局座面色一凛,郑重地说:

“你去重案七科走马上任,办公室已经安排好了,就在三楼,有一个叫荷诗达的助手,将会向你详细介绍案情,快去上任吧。”

“是。”李察敬了个礼,转身出门。

局长办公室,局座正坐在大班台前看文件。

赫夫曼总监推门走了进来,“局座,白菊花的验尸报告已经做完,我已清理过了,请您过目。”

局座从大班台后面接过文件袋,抽出照片看了看,又拿出报告,看了一遍。

局座赞许道:“嗯,很好,这样做就天衣无缝了。”

赫夫曼在桌面放下一堆报纸,“报上火力越来越猛,刑侦局和我们警务处成了众矢之的。”

局座厌恶地翻了翻报纸,想了想,“我已经任命李察科长来担纲破案了。”

“哦,李察呀,他行吗?”

“怎么不行,他刚立了大功,这种小案子,他还不是手到擒来嘛。”

赫夫曼狡黠一笑:“这个我知道,可问题是,如果他真的把案子破了,怎么办?”

局座盯了赫夫曼一眼,道:“破了?这么容易吗?我们做了这么多障眼法,布了这么多陷阱,设了那么多假证据,我估计,他把神仙请来也破不了案。”

“好,就算他破不了,你准备怎么处置他?”

“破不了案,刑侦局办案不力的罪名就落到他头上了,我们的压力不就减轻了吗?公众的视线不就转移了吗?”

“啊!局座高明。”总监转身走到门口。

“慢!”赫夫曼折返,局座用命令的口吻说:“白菊花要尽快下葬,以免夜长梦多,再出事端。”

“是!”赫夫曼敬了个礼,急步离去。

重案七科办公室。

李察得意洋洋穿上新刑侦制服,别着胸徽,垫着护肩,挺括得让他下意识地挺胸收腹。

荷诗达急忙帮他正了正圆筒形大盖帽和领子上的金属号牌,赞赏道:“不错,像那么回事儿,李探长,这套制服好像是为您量身定做的一样合身。”

“老荷,你是波塞多尼亚人吧?”李察边打量着房间边问。

“是的,我是32年考入警务处的,从口译员干起,后来当探目,现在是副探长。”

李察打趣地说:“旦愿我没有影响你的升迁之路啊。”

荷诗达笑了笑,“哪里的话,李探长,您太客气了,能给您当助理,我深感荣幸。”

“以后别叫科长,叫我探长就行了。”

“好的,李探长。”

李察环顾着办公室,黄花梨大班台摆在正中间,靠墙是一排高大的西式书柜,墙上贴着两幅地图,一幅是:新绘波塞多尼亚市城厢图;另一幅是:最新波塞多尼亚市埠地图。

李察似乎找到了感觉,愉快地在皮转椅上坐了下来。

“这是‘白菊花案’的部卷宗。”荷诗达把一个大纸盒摆放在李察桌面。

李察定了定神,翻开卷宗,拿出几份档案开始浏览。

有两张女子照片。照片上的女子约二十五六岁,一幅身穿丝服,笑靥如花,另一幅身穿连衣裙,头上卷着高高的发髻,显得成熟干练而又端庄大方。

李察问:“希腊人?”

荷诗达答:“对。白菊花是她的希腊名字。5年前毕业于希腊外语学校,主修国际法专业。毕业后来到波塞多尼亚市,进入一家洋行作文秘工作。因为她能讲一口流利的波语,又精通国际法,人又长得漂亮,擅长交际,5年前认识了我们的局座,后被调入刑侦局任三秘,一年后升任一秘。”

“哦,一年后?她是在任上被谋杀的吗?”李察锐利的目光紧盯着荷诗达。

“对,她死于3天前,根据所有证据显示,自杀和他杀都有可能,还不能确定为谋杀。但死因不明,线索零乱,疑云重重啊。”荷诗达解释道。

“呃,有验尸报告吗?”

“有,很详细,也很专业。是警务处鉴识室做的。”荷诗达把报告放在李察面前。

李察一只手翻着报告和照片,“案发现场可以确定吗?”

荷诗达答:“尸体是在梅芬河里被发现的,就在渡仙桥下,当时是几个船民发现了漂浮的女尸,有人报了案,局座和总监马上赶到了现场,人们马上就认出死者正是白菊花。”

“哦,死在梅芬河里?梅芬河?难道它是作案第一现场?”李察用指头敲着脑门,一边一张一张地翻看着死者的照片。又拿起那份验尸报告。

李察轻声念出验尸报告:“死者白菊花,女性,二十五岁。死者脸上有凝固了的黑色血液,有些血液是从嘴巴里流出来的。死者嘴里有泡沫,应该是溺毙致死。从死者肺部的大量积水和梅芬河里的水质对比,经过浮游生物和矿物质鉴定,确认死者肺部的积水是梅芬河水。死者身上的细胞组织没有变色现象,喉咙处没有淤伤和指甲掐印,但呈青紫色。死者右手腕有多处擦伤,整个背部也都是擦伤,肩胛骨部位尤其严重。死者胃部没有发现酒精等液体,没有食物残留物。死者生前并未受到性侵害,**中没有发现**,但确认遭受过残忍的暴力对待。”

李察从报告上抬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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