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大佛郎机可以打四百步,官军这边倒是有,但孙传庭决计不会用。

一旦贼军在远距离遭到炮击,岂不是等于打草惊蛇了?

孙传庭就是要先行拉近双方的距离,让贼军感觉官军缺少火器。

使对方认为自己有可乘之机,能够通过近战,与官军一绝高下。

这样才能发挥迫击炮的强大杀伤力,而且让贼军连跑路成功的机会都微乎其微。

孙传庭手里有上万马卒,这便是官军在顺势掩杀时的利器。

贼军步卒跑得再快,也跑不过四条腿的战马。

更何况他们还妄图背水一战,这本来就是置死地而后生的战术策略。

不是谁都可以利用此策来获得胜利,当须结合战场的实际情况而定。

如今这“背水一战”就成了“背水一死”了,想活命也得先能渡过河再说。

是役孙传庭的目标也很明确,贼军马卒挡不住也就罢了,但所有步卒,都不能放跑。

贼军姑且算做六万,各部官军总计至少须要歼灭八成左右的贼军,才算是完成任务。

革左五营几乎攻陷了大半个汝宁府,不让其付出惨重代价是不可能的。

由于在战场列阵的位置距离岸边有三里之遥,要想渡过汝水,义军士卒至少要先跑三里路才行。

就是这三里路,几乎就成了大部分步卒们的黄泉路……

因为他们还没跑出去二百步远,对面的一群群狗官兵就策马冲杀过来的。

你想继续跑路,就要将后背留给狗官兵,任由他们恣意刺杀。

想在原地抱团结阵,抵抗马卒的进攻,那就别想继续跑路。

只有两个选择,而且不能都选。

跪地投降?

说的容易!

你倒是能轻松说出口,对方也得信才行啊!

眼见跑不了了,直接跪地乞降,大喊“爷爷饶命”?

这不是在糊弄傻子一样么?

有这工夫,官军马卒还不如一枪刺穿你更为妥当,还能永绝后患!

马队一旦高速冲起来便不会立刻停下,不然前面的马卒定会影响到后面的马卒。

来不及勒马的话,便要轻则撞在一起,队形散乱,重则人仰马翻,当场毙命。

故而不论前方的贼军步卒是否投降,马队使用墙式冲锋时都不会考虑纳降之事。

但凡挡路者,一律将其摧毁。马队冲杀之下,一个活口都不留,才算是合格。

八千多官军马卒要收拾四万多失魂落魄,还不打算原地抵抗的贼军步卒,其实是非常容易的事情。

一边士气高涨,一边全无战心,而且兵力相差并不过于悬殊,地形还对官军一方较为有利。

不到五分钟,官军马队便砍倒踩翻了不下万余贼兵。

若不是贼军向多个方向开始分散溃逃,战果还会更大一些。

活口?

俘虏?

暂时官军还无暇收纳!

若是主动前来投靠,或许还可以考虑。

但在战场上,若非临阵倒戈,在掩杀时再想要乞降,多半就没有那种好事了。

不管是站着的、蹲着的,还是跪着的,只要不是躺着的,一律视为标靶!

每位统兵的总兵官也都是行家里手,绝非初出茅庐的货色。

通常都是麾下的马队分成三路,一路随后掩杀,另外两路从两翼包抄过去。

即便包不住贼军的马队,也要将所有两条腿开溜的贼兵都给留下才行。

正向冲杀,反向阻击,联合他部,拉网绞杀。

只用了大约一刻钟的时间,官军便干掉了三万多贼兵。

场面就如同割麦子一样畅快淋漓,跟贼军在汝阳城里干的事情类似。

“快渡河!”

“左金王”贺锦在跑路之余,低头地瞧了眼已经被鲜血染红的裤子。

但这会儿不是处理伤口的时候,官军马队追得太紧,只能一门心思地开溜。

己部已经被杀得大败了,根本不可能再翻盘了,好在对岸还有自己的近千人马。

跟随贺锦一同跑路的马卒都是他的嫡系人马,若是能够保存这些人,以后便可以东山再起。

那些步卒损失便损失了,大不了以后再招纳流氓便可以了。

只要自己手里有粮食,这种碎催想要多少,便有多少。

“无耻鼠辈!死期已到!”

“……啊???”

贺锦闻言在马上便是一惊,扭头一看,从对面杀过来一员战将,周遭跟着两三百马卒,眼见便要杀过汝水了。

对方的战旗上印着一个大大的“姜”字,贺锦对这个姓氏的将领不甚熟悉,这会儿也没工夫努力回忆。

来人正是榆林总兵姜让,此前一直在樊城候命,姜让好不容易逮到一个立功领赏的机会,当然选择“擒贼先擒王”的战术策略。

擒杀贺锦,不论死活,便可得五万两银子,可是能解手头的燃眉之急,这是让姜让最为心动的地方。

榆林虽然是边陲重镇,可朝廷已经欠饷多时,太子监国之后,遂命姜让率部南下参与进剿行动。

但到了樊城,遇到从川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