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洗澡换衣服那都是晚上的事。现在人家又给我置办了这么多的好东西,我也得赶紧给人家一点回报才行。现在,给他家大爷治病的前期准备工作也可以正式展开了!

于是,阮萱彤将东西珍而重之的放好,再挽起袖子出去了。

人到了外头,阮萱彤就看到胡长阳已经卸下了车上的酒坛还有米面之类的东西,然后人正坐在太阳下一手捶着肩膀呢!

仔细看看,他面上似乎还露出几分痛苦的神色。

阮萱彤立马走上前。二爷你怎么了?是身体不舒服吗?

胡长阳赶紧站起身。你别叫我二爷了,我就是个乡下人的,哪配得上一声爷?你管我叫一声大哥就行了。

在胡长盛家的时候,他们都是让我那么叫的。阮萱彤吐吐舌头。

其实她也觉得这个称呼怪别扭的!但没办法,胡长盛一家子就非得在阮氏跟前端这个架子,明明也就只勉强能填饱肚子的一家人,却非得在童养媳跟前装出来一副人上人的样子,想想也是好笑。

尽管胡长阳和村里来往不多,但他想到那一天在河边遇到阮萱彤的画面,他也能想到阮萱彤在婆家过的都是些什么日子。

他立马摇头。我们家没这么多乱七八糟的规矩。你现在既然在我家住下了,那就和我们是一家人。以后大家是要在一个屋檐下常住的,那就更不必这么客气。我虚长你几岁,你就叫我大哥好了。

行,胡大哥!阮萱彤乖巧的改口,那你以后也管我叫阿彤吧!已经是要长时间住在一个屋檐下的,你一直叫我阮娘子也未免太生疏了些。

好,阿彤妹子。胡长阳也改口了。

阮萱彤热情的应了声,而后她又回到刚才的话题上:对了胡大哥,你还没跟我说你肩膀怎么了呢!

也没什么,应当是昨晚上睡觉没盖好被子,肩膀着凉了,有点疼。我晒晒太阳,过两天就能好了。胡长阳道。

阮萱彤眉头微皱。那你肩膀是酸胀的闷痛,还是针扎一样的疼法?

胡长阳想了想。一阵一阵,跟针扎似的。

那就是你贪凉,肩膀受风了。阮萱彤颔首,这个容易,我现在就可以给你治!

然后她就扭头进了厨房,身后只留下一句话你稍等我一会!

进去厨房约莫一盏茶的功夫,然后她就端着一只大碗出来了。

大碗里盛着半碗热水,里头还有一只刚刚煮熟的鸡蛋。阮萱彤就将熟鸡蛋剥了壳,取出蛋黄。她再从胡长阳今天给她买回来的衣服上裁下来一小块干净的布料,把胡长阳给她买的银簪子夹在蛋白里,再将之用布包起来。

把上衣脱了。她对胡长阳吩咐。

胡长阳就乖乖脱了上衣。

阮萱彤再用布包沾了沾碗里的热水,就将之放在胡长阳的肩膀上慢慢刮了起来。

连刮了有二三十下,胡长阳的肩膀都被刮得通红一片。

现在好点没有?阮萱彤问。

还真好些了,痛感减轻了有七八成!胡长阳惊讶低呼。

阮萱彤就得意的笑了起来。

解开布包,赫然就见原本素净的银簪子表面已经变成一种异常光亮的蓝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