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爱妃叫的她牙根一阵酸,苏晴装模作样温婉一笑,看起来十分地善解人意,“王爷美意,妾身本不应辞,但妾身突感乏累,想回去歇着,就让妹妹们陪伴王爷吧。”

此话一出,柳月吟与那几名侍妾齐齐望向连齐,个个粉面含羞如花照春水,眷恋的视线落在连齐的身上,犹如在看一根肉骨头。

她们在心里期盼王爷能去她们的院子里,哪怕是小坐片刻也好。

大好的机会,柳月吟怎么会放过,人一旦尝过宠爱与权力的滋味,又岂能轻易忘记。

什么面子,什么女子的矜持,在宠爱面前,都不值一提。

她屈膝福了福身子,轻启红唇,声如莺啭:“王妃娘怀着身孕是千金之体,需好生安养,妾愿意为娘娘分忧,一定尽心伺候王爷。”

连齐的脸色平静,犹如水波不兴的湖面,眼底深处却掩藏了一分冷色,他捏了一下苏晴白嫩纤细的手指头,淡声开口,尾音故意上扬了几分,“王妃身体不适,本王身为孩子的父亲,自然要留下来照顾。”

连齐说完,凑近苏晴的耳边,用仅能他们两人听的见的声音道:“你敢不答应,我就把你的丫鬟赶走。”

苏晴见好就收,芷兰活泼机灵招人喜欢,要是被弄走她可舍不得。反正她已经给柳月吟添了堵,不介意再雪上加霜白送给她一记无形的巴掌。

“王爷。”顷刻之间,苏晴黛眉紧蹙,抬手捂着额头,虚弱地喘息:“我的头好晕哦……”

“快传简御医过来!”连齐尽管知道苏晴是装出来的,却也还是慌了神,连忙扶着她往内室的方向走去。

凉亭里的众人看到王爷和王妃远去的身影,心中骤然落空,她们今日算是见识到了,娘娘在王爷心中的分量是有多重。

柳月吟脸上的笑意像被洪水冲垮的堤坝,崩塌了个彻底,她紧咬着下唇,胸口起伏不定,一双美目充满无限怨恨,“不就是肚子里揣了块肉吗?有什么了不得的!”

翠屏往左右看了一眼,低声提醒道:“娘娘,这里是正院,说话还是小心一些为好。”

柳月吟心里憋着一股火难歇下去,怒气冲冲地往亭子外面走,“留在这里现什么眼,回去!”

“咱们也走吧。”王碧芙和其他几个侍妾见状,也只好跟着回去了。

在云水居钻研医书的简有衍一听说王妃晕倒,立刻背上药箱,乘坐王爷派给他的步辇去了正院。

他凝神为苏晴诊断半晌,心里觉得奇怪,王妃娘娘气血充足,脉跳流利,根本不是头晕目眩的症状,便如实道:“娘娘的胎气稳固,王爷不必担心。”

连齐松了口气,意味深长道:“简御医可知出去该怎么说?”

“微臣明白。”简有衍心领神会,拱手道,“王妃动了胎气,需要静养。”

“行了,你下去吧。”连齐挥手道。

“微臣告退。”

简御医走后,连齐来到床边,用金钩勾起一边纱帐,而后撩起袍裾,在床沿坐下,神色平和看着躺在锦被里的苏晴,“你满意了吗?”

“满意满意。”苏晴粲然一笑,漂亮的杏眼里流光四溢,“一想到柳月吟气到呕血的样子,我就开心的不得了。”

连齐俊朗的脸上掠过一点似笑非笑的影子,“那你对我有什么想说的吗?”

苏晴想了想,笑着拍了一下他的胳膊,发自内心的夸赞,“你的演技很好,表情很到位,和我配合默契,你要是去当演员,没准能拿个奥斯卡小金人回来。”

连齐的唇角往上勾了勾,继续问她:“还有呢?”

“还有什么?”苏晴眨了眨眼,奇怪地打量他,“没有了啊。”

连齐微微绷着脸,薄唇抿成一条直线,她让他配合演戏,他乐意奉陪,但是她把他往别的女人那里丢,还丢的那么随便,实在是太扎他的心窝子。

这个女人的心肠是石头做的吗?就没有一点在意他吗?

苏晴等了半天,没等到他开口,倒是见他的脸色有点难看,问道:“你怎么了?”

连齐看尽她若无其事的神色,想说的话在唇边辗转,最终又咽下,“没什么。”

没什么你拉着一张脸给谁看?苏晴猜不透他那九曲回肠的心思,她把锦被往身上扯了扯,“我想睡会儿觉,你出去吧。”

连齐从床上站起身,放下纱帐,音色沉沉,“我回前院了。”

苏晴从锦被里伸出手,冲他挥了挥,笑嘻嘻道:“王爷慢走。”

暮色降临,夕光渐弱,孤灯残影照幽窗。

丫鬟紫瑶提了晚膳回到锦玉院,把饭菜从食盒里取出来,抱怨连连:“膳房里的这帮狗东西,惯会捧高踩低,看人下菜碟,奴婢去提膳,他们让我在外头等了好久,最后还只给了这么几道半冷不热的菜,这是打发叫花子呢。”

王碧芙扫了眼饭菜,也没了胃口,语气酸楚,“如今整个七王府里谁人不知,正院春风得意正当宠,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王妃娘娘爱食水果,每天都有新鲜的瓜果往正院里送,我想吃个热乎饭都难呢。”

紫瑶听了此话,背对着王碧芙撇了撇嘴,心说王氏自视过高的臭毛病又犯了,王妃娘娘是什么身份,你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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