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齐知道苏晴已经不生气了,轻轻攥住她的手,侧头在她柔软的掌心亲了一口,他的话音里有笑意的光辉闪动,“好。”

苏晴脸颊发热,触电一般收回了手,佯装生气的同时,不忘在语气里添了一把嗔怪,“你这么坏,我不要理你了。”

连齐笑着站直身子,拉过她的手,放在手心里牢牢握着,“走吧,我们出去散散步。你在孕中期,应该多走动。”

明月高悬,夜阑人静私语时。

薄如蝉翼的云锦纱帐静静低垂,苏晴躺在连齐的身边,想说的话在嘴边转了几圈,最后她还是决定把盘旋在心头已久的疑问提了出来,“连齐,问你个事,后院那么多貌美如花的侍妾,你穿越过来一次也没……那什么过吗?”

“没有。”连齐以手枕头,睡姿慵懒,他看着苏晴,目光诚挚而坚定,“我的心里只有你,当然会为你守身如玉。”

他对待感情比较专一,认定谁,便只是谁,即便他穿越过来,成为七王爷,拥有可以荒唐的权力,他也绝对不会胡来。

苏晴扑哧笑出声,继续道:“那天晚上你中了媚药,还冷着脸把送上门的柳月吟和王碧芙赶走,你要怎么解释七王爷突然变得清心寡欲不近女色这回事?”

连齐抿着薄唇,表情寡淡,一副拒绝交流的样子。

苏晴眨了眨水灵的杏眼,语气轻松地调侃:“我倒是有一个不错的主意,不然这样,你对外宣称,你是因为不小心从马上摔了下去,摔坏了那里,额,不能……人道,这样解释就比较合情合理了。”

连齐的脸沉了一瞬,随即从容自若一笑,“那种药只会对正常的男人起作用,我那天服了简御医调配的解药才好转过来,他们自然不会往那方面瞎想。倒是我每天来正院留宿,别人会以为你大着肚子侍寝。”

什么?苏晴歪着脑袋,想象一下自己大着肚子侍寝的画面,甚至发散思维想象了一下大着肚子该用什么样的姿势……

深吸了一口气,苏晴猛然回神,随后惊恐地甩了甩脸,怪不得她总觉得那些个莺莺燕燕白莲花看她的眼神那么不可描述,原来她们心里竟然是这么想的!

苏晴恼羞成怒,抬起长腿踢在他劲窄的腰窝,气急败坏把他往床下蹬,“你给我滚蛋!滚回前院去!我可不想被人误会。”

连齐握住她小巧纤瘦的脚踝,轻轻揉了两下,脸上露出讨好的笑容,陪身下气地道:“是我乱说话,我错了,你别赶我走。”

他故意装出可怜巴巴的样子,像流浪狗被主人丢弃了一样,苏晴很吃他这一套,噘嘴哼了一声,卷起被子往床里面挪,留了个纤丽的背影给他,“不想和你说话,睡觉!”

以这一觉睡到半夜,苏晴被饿醒,肚子咕咕的叫。

她看到旁边熟睡的连齐,狭长的眼眸紧闭,鼻梁峻挺,薄厚适中的嘴唇轻抿,似乎带着浅浅的笑意。

他明天天不亮就要上早朝,苏晴不想打扰他,闭上眼睛煎熬了一会儿,那股饥饿感更强烈了,饿得心里发慌,还是决定下床找点东西吃。

连齐听到动静,睁开眼睛,“你怎么起来了?”

苏晴摸着肚子,弱声道:“我饿了,想吃点东西。”

她最近胃口好了很多,今天馋这个明天馋那个,有些以前不爱吃的菜,现在也喜欢吃了。

连齐坐起来,手搭在额角拧了两下,醒醒神,问她:“你有什么想吃的?”

苏晴想了想,说:“有点想吃麻辣烫,不过现在都这么晚了,我吃两块糕点垫一垫肚子算了,不要麻烦膳房里的人了。”

她说着就要下床,连齐按住她的肩膀,“你躺在床上歇着,我去膳房一趟,很快回来。”

连齐记得她说过孕妇容易害口,有时候特别想吃一样东西,如果吃不到就会一直惦记着。

孕妇的需求当然要极力满足,就算要仙露他也会给她弄来,一碗麻辣烫算得了什么。

他可不忍心让她挨饿。

连齐下床穿上皂靴,从屏风上扯了一件云白色竹叶暗纹锦袍,穿在身上,边系结带边往门口走。

膳房上夜的三四个厨子看到王爷来了,吓了一大跳,诚惶诚恐地叩首,“奴才给王爷请安,不知王爷深夜前来,需要奴才们准备什么?”

连齐越过他们,往厨房里扫了一圈,单手挽起自己的衣袖,舀了一瓢清水洗手,温和道:“你们帮本王准备一些食材,要最新鲜的。王妃要吃宵夜。”

“是,是,奴才们这就准备。”几个厨子按照王爷的吩咐,择菜洗菜,忙活起来。

膳房为防夜里有主子要膳,留的有灶眼,只需捅开就能烧火做饭。

三个厨子分工合作,其中一个厨子把晚上熬的奶白浓郁的筒骨汤倒进大锅里煮着,一人挑了一块上好的雪花牛肉,忙着剁牛肉制作丸子,还有一个厨子现杀了一条活鱼,只剔鱼肚子上的嫩肉,打成鲜嫩爽滑的鱼丸。

连齐亲自下手,把准备好的食材放进锅里煮熟,只放了一点盐巴调味,撒上葱花,调好一碟子芝麻酱,齐活儿。

正要把瓷碗装进食盒,连齐想起苏晴以前说过什么“不辣的麻辣烫是没有灵魂的麻辣烫”,他舀了一勺子辣椒油,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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