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易?”

王辑对这个提议感到了轻微的意外。

“你既然知道我是托洛斯贤者召唤来的猎人,我想我们应该是同盟才对。你和你的同盟谈交易吗?”

他很直接地问话,有点抓不住哨兵的逻辑,这个年级不小的大叔在话语中特地制造了隔阂感,很明显是戒备心的体现。这点王辑也能理解,但是都到这一步,他帮助了对方而对方也知晓他的身份,交易从何而来。

“原谅我。”

哨兵的声音不胜冷静:

“我无法因为你帮助过我一次,就足以信任到告诉你一切。托洛斯贤者从神明的启示中看到了一切,猎人都是为了生存任何事情都能做出的家伙,阴险狡诈,无所不作。我们为此已经付出了极大的代价。在你之前已经有很多猎人误闯到此,但他们不是为了挽救这个世界,而是为了得到文明的遗产。我们因欺骗而变得损失惨重。在这里,有很多你根本无法想象的事情正在发生,身为于猎人的你,无法代表正义。”

哨兵额上的皱纹短暂地拧在一起,回响中传来的光影经过了剧烈的波动,那是情绪的高起高落,王辑能够感觉到他不是在说假话。

“好吧。你说。”

王辑摇头,选择对话继续下去。

“贤者们都已经生死未卜。”

哨兵突然这样说了一句:

“获得神明启示后,贤者们开始试图用神赐的力量去拯救这个国家,阻止灾祸继续再蔓延下去。他们中有很多人都死去了。最后两位贤者托洛斯与多佛尔,一个远渡欧洲去警示世界,归来后孤身前往了伦敦;而我们的领袖多佛尔镇守最后的避难城堡,保护幸存的人。托洛斯贤者应该会让你来找我们教团首领的。但很遗憾,多佛尔修道院已经被疫血所污染了,我们剩下的成员都在保护避难城堡,保护幸存者。没有足够的力量前往修道院救回多佛尔贤者。”

“你要我去救你们的领袖多佛尔,或者夺回修道院?”

王辑抓住了重要信息。

“是的,我不清楚你何时背叛我们,所以如果你现在想帮我们的话,那就请去救回我们的领袖,修道院已经被疫血感染,夺回也没有意义。如果你可以做到的话,我会告知你很多重要的信息。多佛尔修道院在向北1英里的方向,你如果愿意换取信息的话那就请去。贤者一定还活着,它们不会放弃折磨他,直到疫血能够感染他。”

哨兵语气坚定地说。

“你已经告诉我足够的信息了。这里已经有猎人存在,但他们与你们为敌,对吗?”

王辑转身向北方的山道上行,头也不回地问了一句。路障上方的哨兵陷入沉默,眼见着猎人已经走入雾中,他说:“是的,有很多,很多。”

王辑的脚步突然停顿了下。

在这个语境下,他是可以理解很多的涵义,是指猎人的数量。可如果是指数量的话,曾经有这么多猎人来到这里,却没有阻止这里发生的一切,反而在摧毁教团,又是因为什么样的缘故?

他是被贤者托洛斯的浅眠圣杯所召唤来的,而其它猎人在哨兵的口中,则是误闯进来,会是因为这样的原因,导致立场有所不同吗?很多猎人都在这里。这是王辑听到最不对劲儿的话语。

“我帮你们去修道院看看,如果你们的领袖还活着,我会送他回来。如果他已经死亡,我会回来告诉你消息;如果他被疫血所感染,我会消灭它。”

雾中猎人抛下了一句话,身影彻底消失。疲惫地哨兵坐在路障上方,闭上眼,默默等待着消息。

……

疾风荡开了雾气,王辑前行了大约1英里的距离,终于靠近了修建在靠山处的多佛尔修道院,那座建筑格外显眼,在雾气中显得神秘幽邃。天空再度闪过了一道雷霆,光芒辉映,道路上的积水仿佛黑暗的镜面,修道院的高层的玻璃窗则映出了院内燃烧的火焰,看样子像是有人。

路口处,王辑看到了路牌,上面用血写着一行英文:这是我的身体;这是我的血。

“……”

看过路牌上的文字,王辑目光重新落在修道院处。那里的大门紧闭,门前匍匐着两只身型硕大的凶兽,像是某种狼,正在雨中蜷曲着身体进行睡眠,王辑隐藏形迹,默默扔出了幻影剑。

圣白的光芒隐现,王辑的身影瞬间落在了修道院的围墙上。俯下身,他一眼看到了修道院的内部,那棵燃烧的枯萎大树。

地面上生长着的千万红色小花簇拥下,一棵粗大的巨树矗立在修道院内的中央,枯萎的树冠燃烧着大火,而树的主干上则绑着一个赤身裸体的男人,他的双手被两颗血钉钉在树上,浑身的血管突兀,在脚下则连着两根管子,向盆里面接着血液。

男人已经没有了声息。

树前围拢着一群毛发浓密的怪物,它们都收好了翅膀,乖巧地蹲在地上,等候前方身披白衣的教会人员将接满血液的食盆取出,供它们喝取。和王辑先前在城镇中看到的一样,这个教会神职人员体型同样很健硕,甚至于肥胖。在他面前,怪物们没有显露出任何的兽性与畏惧。

似乎是对其有某种天生的恐惧。

“和先前遇到的神职人员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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