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辑的呼吸一滞,他静默地思考了下,将问题进一步具体细化了些:“有关我的,说了多少。”

“你是禁题。”

刘昌民回答。

“多谢。”

王辑稍悬着的心放下了些,他说:“现在着重处理下你们暴露的信息。不要再和任何防区进行联络,必须的话请事先通知我。我在需要的情况下也会主动联系你们,完毕。”

切断信号频后,王辑靠在检查台的围栏上,静静望着黑夜中点亮的灯塔。他将手掌按在冰凉的金属栏杆上,很认真去思考了播种者的战略,做出了许多假设,但同时又有许多细节因为信息不足而无法推断。

“播种者是有备而来,这点毋庸置疑。从降下环境场孤立长城防区开始,展开的一系列隐身行动都很能说明问题。他们利用防区军政之间的联系,在暗中疯狂收集防区信息,我的信息暂时没有暴露,但这并不能说明问题,因为通过其它防区的信息判断,也可能推测出我的身份与位置。”

王辑认为,防线绝对不止是他这里是被孤立的,以播种者降临到他们降下环境场的短时间里,议员们根本不可能这么快就确定他所在的防区位置来进行孤立,如果王辑当时不在长城防区,他们这样做就很傻了。

“这种环境场必然是针对防线的,因为他们的先手必须有百分百的容错率。所以不出意外的话,防区应该都处于孤立。这是第一步;第二步就是确认我的位置。即使他们通过eve知道我的部分信息,但不能确定我的当前位置,他们就不敢轻易活动,这也是必然的。通过防区之间的联络,他们正在确认这点,或者已经确认了这点。”

当思考确认到这点时,王辑便感觉自己想到的有些迟了,如果他早就将这两步思考出来,那他就可以通过这点信息来做文章,伪造自己不在防区的信息,在播种者中计开始对防区动手时,他出手怎么都干掉其中一个。

现在最难的地方就是王辑认为,播种者很有可能已经确认他在长城防区,并且开始在其它防区搞事,蚕食整个防线。

“因为即使我在长城防区是个禁题,防卫军会出于警觉地保护我的信息,但是在其它防区不一定是这样。就算所有防区都会出于警觉或确实不知道的情况下,对猎人信息进行保密,假设我战役期间留在自己防区镇守的可能性为50%,那么剩下50%的可能性就会由其它三个防区均摊,不出意外的话,议员们必定会对这三个防区进行试探性侵略。”

王辑做出这样的推测。

猎人在战役中优先留在自己的防区进行保护,这是基本的常识现象。在谨慎的入侵者眼中,这种可能性再削弱也至少有50%的可能性,那么剩下的几率则由其它防区进行均摊。如此一来,入侵方优先试探的防区也很清楚。他们只要确认王辑绝对不在一个防区,就可以放心进攻这个防区将其毁灭。

“我必须得想办法尽快找到支援其它防区的办法才行。”

思考到最后,王辑确定了自己最需要做的事情,而且他现在需要的突破口仅只是这点,只要他能打开这个突破口,那么接下来的一切将会水到渠成,只要破开或者摸清楚这个环境场的底细,他就有办法。

但是播种者不可能意识不到这点,王辑也清楚能够想到,他单独想破开这个环境场的可能性为零。

必须要有伙伴的配合。

这是他唯一的念头。

捋清楚战术逻辑后,王辑站在海边静心等待起来,等待起他最后需要确认的线索。时间直到傍晚18点,一切重新陷入黑暗,时间的轮回重新让世界陷入黑夜,但半小时后,那天空重新出现了鱼肚白。

直到看见这一幕,他才通过A号实验机撰写信息:

长城防区已被孤立,时间在出现逆行轮回,在正常一天的早晨6点到正午12点之间开始反复轮回。不要相信任何非树阵联络机以外的信息传递,收到讯息马上给我回复。

写完这行简单的信息后他将信息通过A号实验机发送出去,做完这些后他从检查台下来,坐车准备回主城。他认为自己的防区时间在6点到12点中徘徊,从这点是可以去假设,其它防区的孤立,很可能是在一天内其它剩下四分之三时间里进行孤立的。

但这个假设太缺乏证据,王辑不敢做绝对判断。

直到他回到警局,也没有收到下属们的回复。

初升的红日光芒洒在昏沉的城市,站在警局前,王辑看着街上对天候奇观惊叹不已的部队军人们,深思熟虑后,他开始在天空论坛发布第三方支援信息。

长达半小时得不到任何回复,这已经让他心凉了。

不出意外的话其它防区已经陷落,小楠、心理医生他们都已经阵亡,而这一切的发生他都一无所知,他能够想象在长城防区还是一片平静表面下,其它防区已经被完毁灭的场景,对此王辑没有过深地去想,也不存在任何侥幸念头,因为那太理想化太靠运气,而且靠的不是他的运气。

他开始接连申请第三方支援,准备为最后的战斗做准备。

“首先要解决灵魂力量的消耗问题,五位顶级议员轮番与我车轮战我绝对扛不住。我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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