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容王辑的困境,典型点说就是拆东墙补西墙。

当他试图解决一个问题时,必然会有新的问题产生,如此往复,不知到会什么时候。同时墙体本身的修补也只是暂时,它豆腐渣到随时都能垮塌,只要下一次暴风雨的到来。一开始那停止的10分钟反倒是像美梦,因为王辑只要选择什么都做不做,时间就不会向前推动,他在理论上也不会犯错。

但那十分钟结束后,一切选择难题便都伴随时间而来。不断推进的时间会不停地向他抛出问题,哪怕他搁置掉什么选择都不做,也将成为一种选项影响后续的事件发展。就算他是个能工巧匠,能够熟练掌握拆东墙补西墙的技巧,暴风雨来临呢?

房屋失去必要支撑必定垮塌。

“A号实验机的经验分析里,并没有提到让我马上对坎特里特工程做出权衡。我粗略估计的话,下次死寂议事厅发难的时候可能就是在明天。最快也是明天。门图列斯卡的赌瘾最快发作就是在明天。我不能丢失那只虫子对我的忠诚,但这会影响到死寂议事厅对我的忠诚;如果我要保证死寂议事厅的忠诚,就一定要通过对士兵家属的福利工程动刀吗?”

王辑粗略计算着时间与事件。

现在只是前哨战生存的第一天,但王辑在这短短时间里,便已经被一条可以通过逻辑去推敲出的雪球滚动路线给绑住。他在这条滚动的路线上,选择只有生与死,没有任何筹码。这让他觉得很不合理。为什么,得到一部分人的忠诚,就一定会失去一部分的忠诚?

这是圣堂给的规则,表面上就是这样的蛋疼,让他难以抉择。

“但事实上,我自己在过去阅读很多历史著作时,是清楚能够看到,有不好杰出君主和政治家,其实是能驾驭这种关系的。或许我从开始就把把自己的位置看的太死,将胜负性质看的太重,将政治与权力想的太过神秘。群我是一位君主啊,在这个即将被圣堂清洗的世界,我是有最大的能力自救的人,我应该这样给自己定位才对。”

坐在寂静的蜂巢厅,王辑静心思考着自己应该要做的对策。

毫无疑问,他来这里就是要赢的。

“所以我不应该害怕才对,我为什么要担心自己会输,如履薄冰的生怕自己暗杀。即使我被暗杀,前哨战成为失败方。这场战争的胜利与失败于我个人而言也并没有多大影响,饮血女王早已经为劣势的世界战役做好准备。我现在要做的,不过是让已经就可以不败的世界战役,更增添一分胜算而已。我是不是对这里处处可能会导致我失败的陷阱,太过在意了?”

王辑反思到了自己的一些问题:

“是这里环境给我的失败暗示太多,潜意识影响到了我的思维模式。让我从最开始进入前哨战的自信,变成了现在处处为失败可能考虑。事实上,我将自己个人时刻会遭到暗杀的危机性,结合到了帝国的危机上。其实没那么恐怖的,我现在经历的这些,不过是圣堂为我故意营造的失败气氛而已,为的就是让我踌躇不前。我不应该怕那么多,跟着圣堂安排的进程总是计较自己亏多少,我来这里是为了赚的,所以,现在开始为盈利考虑吧。”

改变了心态,王辑重新思考和看待目前的困境:

“确实,天生万物哪有真正无限的道理,有些人多得到一些,就势必有人会少得到一些。在这里无论是门图列斯卡还是死寂议事厅,亦或者是前线士兵的家属们,他们每个都希望通过我得到自己想要的,我现在是一个枢纽,其实是核心,而不是完受体系摆布的东西,我有权力决定这个国家体系怎样运转……。”

王辑开始尝试换一种思路,暂时不思考自己需要生存的问题,而是将自己作为一个枢纽:

“所以为什么我要害怕叛乱?”

他提问自己。

“叛乱只是为了让我个人的危机延伸到帝国层面,仅此而已。发生叛乱对于我来说不具备绝对的致死性,因为在解决叛乱问题不是只有我,还有魔耶城其它高层人物。对我来说,我必须保证自己身边安。我必须让死寂议事厅支持我,同时,我也必须得让魔耶城的居民支持我,因为侍女资源对我来说也很重要。因为我可能平均每天都会有一顿必死的进餐,需要侍女来替我死。”

思前想后,王辑心中少了许多的担忧。

他在尝试在石桌上翻动陈列的卷轴,很快得到了新的情报。有关来坎特里特地矿工程的消息。羊皮之上清楚写明了这个工程的发起和民意寄托。所谓南方战线其实就是在处理叛乱。因为圣堂天使们的入侵,在亚哈兰德世界的南方边境,诞生了一神教的信仰,那里的人接受信仰后建立起新的秩序国度,公然反抗魔耶城统治。

目前已经有“歹毒枢纽”的征战将军带领军队前往平定叛乱。同时为了安抚征战的军队,君主萨墨同意了一项地矿工程,地点在坎特里特,地矿最终归亚哈兰德帝国所有,但军队的家属将在这项工程得到红利与稳定的工作。

“确实是项很大的工程,死寂议事厅的议员们看来是想从这里得到好处。但对于他们这种量级的人来说,得到能够值得一提的好处,势必会让很多军队家属失去战后的家庭收入。这种事情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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