剃刀的葬礼很粗糙,在前线战败的情况下,无论是王辑还是死寂议事厅,都不可能允许在这关键时刻花无谓的钱。

这点倒是很得枢纽的理解,他们对于巨头的葬礼是否隆重并不在意,毕竟现在没空顾及这些了。前面的葬礼还在悲伤气氛中进行,王辑在灵堂后面已经开起了枢纽会议。主题无它,就是谁来继任剃刀的主帅身份,将叛军拦在前来魔耶城的路上。

现在王辑必须派出一位新的主帅,来面临现在的危机情况。他今天派不住军团去抵挡叛军,明晚王子的叛军就能开始进攻魔耶城。

和上次一样,王辑有自己的选择。

“翡智,我现在仅有你和王叔两人供选择,当剃刀战死后,只有你们两个还有匹配的声望与能力,能够胜任出征的主帅位置。”

王辑主动向沉默的翡智开口。他率先向谁说话,其实就是有用谁的意向。但是情况已经到这地步,王辑的口气变成了询问的态度,不再是最开始时那样的坚持。

翡智在整个葬礼上都保持着沉默,直到此时面对君王的询问,他也没有马上做出回答。如果说,第一次他不想选择去面对王子,是因为自己刚刚立功归来,想要多过几天轻松日子,那现在他内心就是真的不想去了,因为直觉告诉他自己赢不了。

剃刀都打不赢的仗,他又有什么机会赢。

“你看来是意志有些松懈了。”

王辑轻叹一声,语气里只有深深的叹息,没有再多说什么。

回过头,王辑看向老王叔。这位枢纽第一巨头倒是懂事,面对这种情况有一种视死如归的感觉,“陛下,不如就让我去吧,翡智不说话是他心里清楚,自己不是王子的对手。说实话,剃刀都失败的战争,你问翡智的想法,他的量级怕是不够。这件事……还有由老夫出马吧。”他说。

“其实是这样的。”

王辑说道:“我是不太愿意让王叔您去的,因为我知道您去的话必然会打胜仗。事实上包括翡智去,我也认为一定会赢。但是翡智有进步的空间,王叔,我已经没有能给您的东西了。您打赢胜仗归来后,盖世功业,我无以为报。”

“呵呵……”

王叔苦笑道:“陛下说的这话,在座枢纽的将军哪位心里不清楚,这趟我去是九死一生,甚至可能没有生还之地。大家伙都知道,剃刀在枢纽其实已经就是最厉害的,他正值壮年,战无不胜,我在他这年龄,可没有他这战绩,更别提现在这老朽的身体。战场上我怕是赢不了您的王子了,我只能用命为陛下您拖延些时间,您觉得我能赢,恐怕不是打仗能赢。”

“王叔这是什么意思?”

王辑挑眉。

王叔平静道:“陛下身边有位亚哈兰德历代最厉害的铁卫朔月,大家伙也是知道的。自古前辈后辈的铁卫几乎不见面,见面也是最后的蜂巢厅血拼,已经攻进蜂巢厅的叛逆王子人多势众,怎么打怎么赢,所以孰强孰弱,无从计较。您的铁卫朔月却不同,当年你起兵困难时,是他以一人之力,瓦解了魔耶城的团结。您有这么好的牌,只等合适的时间用而已。”

言下之意,是想让王辑派朔月刺杀了。

王辑回头看了眼朔月。朔月淡然道:“亲王说的不错。但刺杀本就不是铁卫应该做的事。我做这种越格的事情,是需要酬劳的。”

“无非钱财而已。”

另一边议事厅的代表博美议长这是主动插话:“这是现在帝国的大事。你觉得多少钱和你刺杀王子的风险相匹配,我给就是了,不是问题。”

博美这句话,很明显是冲着王辑心坎去的,以前哈翁在的时候,王辑每次要钱都得专程写公文记录,哈翁为此还得专门上谏信劝告他不要浪费钱,但现在议长换成博美后立刻就改了局面。

很显然,博美心里也觉得刺杀是可行的。

朔月早年在魔耶城暗杀铁卫,摧毁前王武力威慑的事情死寂议事厅历历在目。如果当时铁卫绑定前王的情况下,那时萨墨的父王完可以用铁卫这一最后武力威胁,胁迫任何巨头低头,但论暗杀的功夫,最终还是朔月震惊了魔耶城。

没有比他更可怕的铁卫了。

“战争需要的只是结果,而不是过程。这是我们带兵打仗的人从上战场第一天就懂的。如果有办法直接出现结果,那么无论怎样的手段,我认为都是合理的。”

老王叔这时给了补充,表明自己的态度。

他已经没有意向在战场上战胜王子,所以他也打算完放弃这个功绩,从另一方面入手,通过其它手段瓦解叛军力量。

“恐怕不行,我和朔月最近有其它重要的研究,我不能派他做任何风险的事。”

王辑突然给了否定答案。

这句话让朔月也意外了。

“陛下,这可是您距离长治久安最近的机会。”

老王叔眉头皱起,提醒道:“我已经清楚向您说清楚了,陛下,我不可能在战场上打败叛军的。当王子能够在战场上战胜剃刀时,他在战场就不可能会有敌手了。我可以花一切手段为您拖延时间,但我想请您思考清楚,自己要怎么坐稳王座。”

“对啊,陛下,朔月铁卫的手段通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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