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姑娘吩咐!”萧若空并没有因为何小尾叫他一声乳兄弟而托大,态度依旧很是恭敬。

“乳兄的轻功是很好的,请替我去一趟大理寺卿的府上,就说下了会替他解决边疆粮草案的麻烦,麻烦他看在夏朗无辜,又是许家女婿的份上,在皇帝面前说说好话,许家感激他的恩德,他日必报。”

曾经祖父为御史大夫翻案时,如今的大理寺卿还只是七品的大理寺卿,之后便开始崭露头角,后面才是步步高升,如今官至三品大理寺卿。

自己私下里曾经想过,大理寺卿怎么也会看在祖父的面上,看在如今相府满门男儿死尽的面上,卖给相府一个面子。

坐在火炉之前烤着火,闭着眼睛的梁王听着一旁的护卫禀报今天曾经见过夏侯的事情。

梁王烤火的时候,手紧紧的攥成一个拳头,眉头也皱着,忍不住咳嗽了几声,眼底杀意腾腾:“这么说,夏侯都已经告诉他了?”

“大理石的牢狱之外,属下的确看到了,那老嬷嬷没拿稳的时候掉在地上,里面全是笔墨纸砚,听他们说那书信上的名字也是对得上的!”

侍卫的声音刚刚下落就听到一旁管家敲响了门:“殿下,高侍卫的属下在前面急着要去见高侍卫!”

梁王拢了拢身上的黑色披风,点点头,让护卫先下去看看是什么事。

高护卫的动作很快,不过片刻之间就已经回来,他对梁王行了礼,接着开口说道:“殿下,拍去看着相府的人回来之后说,我走之后不过一柱香的功夫,夏朗便从相府的后角门离开,回到了夏侯府,我手下的人已经去询问我们在夏候府留下来的暗线,看看夏朗回到府邸里做了什么,再者,相府的主母在灵堂上,体力不支晕倒,现在相府所有的人心恍恍!”

梁王抬起眼皮,看着面前的侍卫:“怎么大长公主撑不住了?连赵氏也撑不住了?”

“属下倒不认为不至于是撑不住,一般人来说就算是撑不住,也得提着一口气,等诸事都了了,一口气散了,才会倒下,可是相府的大事小事,这位祖母都处理的井井有条,紊而不乱,估计是太过劳累的缘故。”

这位护卫倒是对赵属下心存钦佩,言语之间都带了好几分的尊敬之意。

也是如今丞相府突逢大难留下来的全都是女圈,虽说那个养女刚强,可是相府才是赵氏的当家主母,从前线消息传回来之后,赵氏悲愤交加,一刻也不得安心心休息,又得时刻打起精神处理诸事,还要面对宗族的人,累倒了是正常的。

可是这个时候当家主母一倒,必定会跟着乱起来,梁王的脑中灵光一现:“盯着相府的人,说府里的人人心惶晃?”

侍卫点了点头。

梁王紧紧的攥着手里的拳头,往着火盆处看,他没有忘记,当时他的皇兄在这个相府的手里是怎样的吃瘪,那个时候所有的消息都传不过来,也传不过去。

这个时候这位主母倒下,最慌乱的应该不是自己,而是自己的兄弟,那个高位的皇帝,现在相府人心惶惶,陛下肯定会趁机下手。

梁王想到这里,心里头就开始发热,眼底发红,恨不得立刻让这位皇帝兄长跟相府打起来,自己坐收渔翁之力。

“刘三仁到哪了?”

“回殿下,人已经安顿在巢外的隐蔽的山洞里。”

梁王低下头,细细的思考之后,压低了声音开口:“你去皇宫里和那个太监交交口,如今,这事不应该由我来做,起码表面上,也不应该由我来出。”

一旁的侍卫点了点头。

皇宫里,烛火点亮了蹊径的大堂,皇帝独自一人坐在高高的庙堂之中,身下的金色龙椅像是活过来一样,翱翔于高高的上空,拼命的甩着尾巴,要将他从高位上甩下来。

皇帝吓了一跳,整个人已经被汗濡湿了衣裳,如今只是他登基为皇帝的第三个年头,藩王不臣,朝堂不安,若不是有摄政王在背后勉励支持,多少次都把持不住。

身旁的太监敲响了门,一步一步缓缓走来,不步伐轻悄的来到面前,为他重新盖上了被子,又放上了热茶,把自己知道的消息一一传递给皇帝。

皇帝望着手里的茶盏慢慢思量过后,压低了声音开口说道:“就算是梁王有意为之,这个功劳也决不能落到他的身上,如今,他还算是规矩,眼里还有我这个兄长。”

“立刻派人去相府和春来取得联系,告诉春来,针对她很有怜惜之意,只是如今,相府的许多事情让朕的心里始终存些芥蒂,需要她帮忙将几封书信送到书房里。”

“到那个时候,朕想方设法让人发现这一几封书信,把事情给闹大,到时候正合适人便有交代,那她为妃,连带那个养女也会成为梁王的正妃。”

一旁的太监望着自家的主子,论起摆弄人心来,他家的主子当属一流,这几封信必须放在相爷的书房里,连个中缘由都安排的清清楚楚,如果春来对自家主子有些心思,必定会遵从。

当初的老皇帝一直在梁王爷和自家主子章贤王之间有所疑虑,摇摆不停,不知该立哪一个为自己的传位人,若不是自家主子拿住了摄政王的心,恐怕这天下就是他梁王的了。

梁王败了一招,就永远只能屈居人下。

皇帝站起身来,走到一旁的书架前,拿出自己早就模仿的写好,已经封好了腊的信递给太监:“嘱咐春来不要拆开这几封信,以相府的格调绝对不会允许私开晚辈的信件,这件事情需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