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方光晕震荡,仿似陈在头顶的星海,触手可及,美不胜收。

后来居上的霸权军舰队也是相当的暴脾气,阵容一成,便是铺天盖地的高能武器轰炸,俨然不愿多哔哔的样子。

纵然隔着几百公里,从透明机盖观望,楚河也感到阵阵炫目,宛如几十颗太阳在脸上爆炸。

“不知道新来的霸权军,是一早就已经就位,先从别的地方打了会儿野才赶来的,还是收到血色之央的求援,临时支援过来。”

“那又有什么区别呢?”

武悦的回应让楚河一怔,然后他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只有自己期待新军神与新枭雄的博弈,而武悦直到现在,心情仍然无法放松分毫。

分屏镜头里,小可爱的愁色比这大半年流浪旅程里加起来还要多。

纯以功利心来看待这场战争,确实,后援霸权军是怎么来的一点都不重要,武悦只会关心,局势变化过后,盗匪军是不是又要毫无悬念的落败。

她不拉偏架,不希望胜利的天平大幅度倾斜。

为了干扰战争达到所设想的平衡,有着操不完的心。

“楚河,对不起……”

武悦发来消息,随之而来的,是虎甲锁定当归号的一发电磁炮。

毫无防备,当归没能闪避,虽然这发电磁炮的破坏力压低在极其有限的范围,却足够使内部的电感元件陷入短暂失常。

趁着这片刻故障,虎甲动力全开,极速朝着某个方向飞走。

“回来!”

“你别做傻事!”

楚河坐在椅子上喊得声嘶力竭,双手在操作台上一阵狂按,可惜机器始终是机器,故障了就是故障了,并不会因为他此时情绪激动,而为他爆发什么潜力。

他终究小看了武悦的决心,怎么也没想到,在他想用热能脉冲四连发阻止武悦私自行动的时候,武悦也有向他开炮的念头,并且先一步付诸实践。

“靠!”

眼睁睁看着虎甲以幻影的速度融入黑暗,楚河无能狂怒,接着整个人被一股浓烈的虚脱感所包围。

为什么又是这样?

进入这片星域后,好像一切都悄悄在发生着改变,先是矢娜与他们分道扬镳,到今天,向来默契乖巧的武悦,竟然也做出完全脱离本身性格的事。

身边一个人出问题,可能是那个人自己的问题,两个人出问题,就很难说自己没问题。

楚河不禁自我怀疑、自我审视。

……

战况极其惨烈。

盗匪军几乎瞬间就从迫害者沦落为被迫害者,原本都结成环形阵,要对红色要塞发动收尾攻击了,这会儿成了被收尾的那个。

要塞里的霸权军尚有余力,配合外圈援军,威猛炮光夹击,盗匪军已是首尾难顾。

照此发展,要不了十二小时,最多六个钟头攻城战变成的围杀便会彻底落幕。

当归号终于从电磁破坏的状态缓过来,楚河仍在自我怀疑,但也赶紧全速启动战机往武悦消失的方向追去。

他虽然没答应过谁,可倘若不能带着武悦一起回家,他宁愿永远在星界中流浪。

绝不能任由那丫头做傻事!

“她会去哪里?”

盯着潜伏者们给的情报,楚河一边赶路,一边推敲武悦的路线。

硬追是追不上了,机甲终归是机甲,硬件差距摆在那里,别说二代虎甲,哪怕是之前他掀起的初代虎甲,只说赶路的速度,那也绝对秒杀百分之九十的战机。

目前已知能跟机甲媲美行进效率的实战战机,只有国产的蜂鸟和至高霸权的黑洞穿梭者。

况且武悦还先行了大约四十分钟。

……

“靠!”

两小时后,楚河端掉血色之央二十一号行星上的某处驻军点,出来后气得踹门。

很显然,他并未追到武悦。

这已经是他冒险第三次闯入敌阵,每个地方都有大威力的军事武器,而此处则是保护着聚变弹高射装置。

在将仓库里六十四颗现有核弹通通制导,打向外太空的霸权军后,他给战机充满能源,继续向下一处军工地出发。

“这丫头到底会去哪里?”

当归号再次冲出大气层进入太空,楚河皱眉盯着情报里的各处军工信息,心情无比压抑。

情绪是智慧的大敌。

往常遇上任何情况,他都能在紧迫之余给思考留出足够的冷静,然而这次的事实证明,自己并未拥有天塌不惊的好心态。

关心则乱。

他感觉自己脑袋里好像有团浆糊似的,思绪怎么也灵动不起来,继而进入愈发焦躁的恶性循环。

四个小时后,血色之央的人们只能看见,时常有地面升空的导弹向外天空打去,而少数有条件观测太空的人会发现,那些导弹最终的目标,竟然是自己人。

楚河依旧没找到武悦,用特殊的联络方式跟不少潜伏者沟通过,祂们也没见过武悦。

两个人就这么走散了,漫无目的的追逐,无异于大海捞针。

此刻楚河最懊悔的,就是没把武悦那块怀表要来自己用,那样,她起码会在前进的途中想办法补充能源,便会留下足迹。

而现在的情况是,楚河每到能源消耗过半时,就不得不停下来补给,武悦却可以凭借怀表片刻不歇,理论上,她绕着血色之央飞完半圈,楚河平均才走完三颗行星的距离。

太空最高处的战争眼看步入尾声。

先前楚河攻破的基地,发射的那些导弹,于这样的大型舰队战争而言,仅仅是隔靴搔痒,几乎干扰不到霸权军的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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