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得不舒服,她才注意到床上放的桂圆、莲子、枣子,随便吃了个枣儿,挑眉,还挺好吃。

端坐好,自顾自专心的吃起床上的东西。吃饱后,南渊坐在床上,发现实属无聊,大婚之日,她又得安分点,不能出去,便只能继续吃着床上的枣儿、桂圆儿。

有丫鬟进了来,南渊盖上盖头,坐好。

丫鬟们将酒菜摆在桌上,天已黑了。

第五绩一袭红衣,慢慢的向她走来。缓缓掀下她的红盖头,他看清她的下巴,然后是嘴角勾起的红唇。掀到一半,他突然停下动作,放下盖头,坐到一旁。

南渊转了转眼睛,微微偏头,虽看不见第五绩现在的表情,但她总觉得他好像有点紧张。

她挑逗道:“你……是不是紧张啦?”

没有回应。

“啧啧啧,大名鼎鼎的大彦战神,没想到也会因成亲这种小事而紧张埃”用胳膊撞了撞身旁的第五绩,“紧张啥?快快将这盖头取下,喝完合卺酒好睡觉,我困了。”

等了等,第五绩依旧没有动作,南渊只能自己掀开盖头,手腕一紧,第五绩止住她的动作,起身,将盖头掀开。

流苏垂于她的发间,晃动着。如墨的长发及腰,额间画着朵莲花。她抬眸,对上他的眼睛,见他眼底漾起一圈涟漪。时间像是静止般,此时他的眼中只有她。

揪住第五绩的衣襟,摇了摇,南渊道:“我知道我很美,但王爷你也不至于如此看我吧。”

回过神,第五绩牵起她的手,走到桌边,执起酒杯,道:“你既已困倦,那喝了合卺酒便入睡。”

南渊不再逗他,喝完这交杯酒后,第五绩遣人将桌上的饭菜端出去,春笋替南渊洗了妆,脱了喜服,便也退出去了。

突然想到,她可不能和第五绩睡在同一张床上,欲叫回春笋拿套被褥进来,第五绩似是知她心中所想,道:“今日你我先同床一夜,明儿我在为你安排院落。”

见她仍旧犹豫,又道:“若让人知晓你我新婚之夜便要分床,影响不好。”

南渊心想:也是。

而且她刚才看过房内,没有软榻,她记得上次来时明明还有的。且宫里皇后娘娘有派人来守夜,不能睡房瓦上和厢房,如今看来,只能如第五绩所说,同床一夜了。

自行一番洗脑:

“南渊!你在想什么呢?第五绩是男子!男子!你是有未婚夫的人1

“我这还不是为了回去,而且只是同床而已,又不是圆房1

“不行,这样做对不起季晨1

“可现如今我和第五绩是夫妻,而且,他娶我也只是因为皇上皇后有意,并非对我有情,定不会对我做什么的。”

“……”

纠结许久,南渊道:“那……楚河汉界不得越界。”

二人躺在床上,躺姿规规矩矩,被子一人一半。一人紧贴墙,一人紧挨床沿,灯烛已熄,都盯着黑漆漆的天花板,眨巴眨巴着眼睛。

第五绩知道,南渊嫁给他定不是因为欢喜他,但这是他二人的洞房花烛夜,他不想分开睡,所以特意命人拆了软踏。至于以后,他会让她喜欢上自己的。

南渊发现自己睡不着,道:“第五绩。”

“嗯?”

“我发现你对我说话时的自称变了。以前你都是本王本王的说,现在你是以‘我’自称。”

她说完,又恢复安静的氛围。

片刻,第五绩道:“我喜欢你叫我的名。”

“好呀,以后若无外人在,我就直呼王爷的名讳了。”

“嗯。”不想就这样结束聊天,他补充道:“旁人在也无妨。”

南渊轻笑一声:“该有的礼数还是要有的。”

二人你一寡言我一短语的闲聊着,直到南渊传来均匀的呼吸声,第五绩才微微靠近她,手随意一放,刚好覆在南渊的手上,下意识的握了握,没有移开,反而紧扣起来。

圣玄

风吹过,拨动着井释的头发,他睁开眼,道:“怎又来了?”

知愿掀开亭帘,走入亭中,道:“我已禀告天君魔族之人的事,结果跟当年一样,天族不会因为区区一个魔族之人而出手。”

井释冷笑,当年他启禀天君,魔族有漏网之鱼留于凡间,但天君又怎会将一个魔族之人放在心上,只说成不了什么气候,随他去。

叹了口气:“也罢,我如今在凡间,不能知晓他的事,还需知愿神君多多帮我留意。”

知愿看向他,神情也变得严肃,点点头。却又听井释画风突变的道:“话说,你教南渊那些都是什么历劫方法1

她插着腰道:“我也是无可奈何,南渊心中有人,如果我告诉她历情劫就是爱上那个人,那她宁愿苦苦修炼,异世的那人倒是可以轮回等她,阿烛可是只有这一世的机会!所以只能告诉她成亲是必不可少的。”

井释想了想,好像也是这个说法。“只愿你这法子有用1

“嘁,说的好像你有更好的办法似的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