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暗潮汹涌,本以为苏桀还会继续作死,好让两国再次撕破脸,这样的话萧砚就不用娶那漠北神女了。

但苏桀却像是突然转了性,他这段时间不断的被骚然,却依然安分守己,静待着神女出嫁。

娶神女的事对萧砚来说本来也没什么,无非就是院子里多了个人,但想她那未来王妃是苏冕的人,她就一阵头疼,也她更加不敢给苏冕坦白她就是燕九的事了,神女本来就是苏冕设计让她娶的,一旦坦白,那场面,想想都可怕。

娶那揭是皇上御赐的,天子一言九鼎,断然没有收回成命之说,但皇上为萧砚赐婚这事,戚相在朝堂上多次表达了不满,但却依旧无济于事。

为了安抚戚相,皇帝还特地给她安排了个京都巡使的职务,京都巡使听着到挺挺像那么回事,京城治安都归她管,实际上这职位就更玉皇大帝给孙悟空封的弼马温差不多,可能要比弼马温好点,她好歹是个管人的保安队大队长。

这样一来,萧砚彻底结束了咸鱼的人生,开始积极投入到工作中。

听浪阁的姑娘穿的依然花枝招展,那身上的华服展示了齐王府的财大气粗,往日萧砚回府时,她那些美婢和俏奴们会早早的等在哪里。

但今日萧砚回到听浪阁,却不见那群莺莺燕燕,看来是来了比她母妃还可怕的大人物。

还未踏进听浪阁,绿水便悄悄出现在了她的身后,告诉了她事情的原委,原来是戚相来了,怪不得那些个小娇娘们都不敢出来。

“外公,你怎么来了?”萧砚一进花厅,脸上便挂起了及其谄媚的笑。

戚相端起茶杯,慢条斯理的用茶沿荡了荡茶水,这动作别人做可能没什么,但戚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身居高位久了,细微的动作会给人带来压力。

萧砚胆子虽然大,但她每次面对戚相,总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她总觉得戚相早已看透了她的伪装。

戚相放下茶杯,这才抬眼看向萧砚,“你以前怎样我不管,今日我来是要给你最后的选择机会。”

萧砚当然明白戚相口中的选择机会是什么,戚家是世家,历经几代王朝却依然挺立,每一代即位的皇帝都和戚家脱不了干系,几百年来,他们一直活跃在政治舞台中央。

一来是因为戚家政治嗅觉极强,二来则是因为家族资本积累强劲,总能从每一场变革中快速挺过来,与其说皇帝忌惮戚相,不如说是忌惮戚家。

如今这个天下,皇帝掌握在手中的权利其实并不多,光是在朝堂上,就有戚家和霍家势力分庭抗礼。

“什么选择?”萧砚揣着明白装糊涂。

戚相年纪虽然大了,但那看人的眼神却依炯炯有神,看的人心中一颤。

“萧砚,这些年我之所以这般纵容你,是因为你有戚家血脉,你这些年搞的那些小动作,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若是真的对那位置无心,又何必费那么大的力气?”

萧砚垂眸,她确实对帝位无意,这些年她做事自认为天衣无缝,除非戚相在她身边安排了人。

“你想要我做什么?”反正戚相不管怎样都不会站在她的对立面,萧砚索性不装了。

“你若想登上那位置,我会助你。”戚相缓缓看向萧砚,补充道,“你不想娶神女,我也可以帮你。”

萧砚叹了口气,每隔一代或两代,必然又天子出自戚家女的肚子,所以导致戚家势力越来越强,外戚专权一直都是历代皇帝想解决的事。

戚相皇帝的想法心知肚明,但戚家人已经渗入到了朝廷的各个部门,不出两代,便又会有戚家成为皇权威胁。

戚相想要她登基,但他的目的并不是想要她掌权,戚相需要的自始至终都只是一个傀儡。

“外公,外孙对那位置确实无意,朝堂斗争残酷,外孙只想做个闲散王爷,这些年攒下了点家底,只是为了自保罢了。”

萧砚笑了笑,“况且这些年我的名声已经相当不好了,得民心者得天下,大业未成,外孙已经失去民心。”

后面不管戚相是拿太子想杀她做威胁,还是拿戚家荣耀做诱饵,萧砚都油盐不进,她不愿意参与夺嫡之争。

“罢了,既然你无意为戚家的安稳做事,那戚家便不再为你提供任何保护,来日太子若是要找你麻烦,我亦不会出手。”

说完戚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齐王府,对戚家来说,扶植一个傀儡皇帝并不是什么难事。

*

萧砚大婚成为了燕京最大的趣闻,小到贩夫走卒,大到茶楼饭馆,都在讨论,甚至还有说人将这段故事写进了话本里,由说书先生将其传播开来。

在说书先生的单口相声里,她成了为两国和平大业做巨大贡献的牺牲者,她牺牲掉了自己后半生的幸福,娶了漠北那水性杨花的女人,一时间,萧砚在燕京的风评竟然变好了许多。

当然,也有人认为什么锅配什么盖,她和那揭是一对狗男女,成婚了刚好不用祸害好人家的姑娘和儿郎,当然这种诋毁的话都只能在私底下传播,到对萧砚没什么影响。

唯一感到遗憾的,就只有京城各大青楼的小娘子们,据说萧砚娶亲的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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