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宓不愿,魏昀便不会低声下气地求|欢,只好无奈地转移话题。

翌日温府匆忙来人送信:

温宛的安胎药中发现藏红花的药渣,只是为时已晚,腹中胎儿没能保住!

温宓得知此事急忙入宫,见到了鬓发斑白的母亲。

母亲正守在大姐床前,母女二人相视流泪。

见她来,温宛朝她伸手,她抹掉泪,徐徐上前握祝

“姐姐1

温宛泪眼婆娑,声声含恨:“周暮害我!我千防万防,还是没能防住,可怜孩儿在我腹中已经成形,却被那碗药生生夺去性命!我的孩儿,我的孩儿…”

温宓抬手遮住眼,不想让自己的仓皇哀弱被察觉到。

她低低道:“嘉辰妃可恨,都是我连累了姐姐。”

温夫人摇头,“与你何干?那嘉辰妃一惯恶毒,自己生不出孩子,便也见不得别人有孕!自她入宫后造了多少冤孽,身上又背了多少胎命1

温宛哭得愈发悲痛,额上青筋凸起,面颊一片惨白。

温宓不知该如何安抚,呆怔许久,心中仿佛千层波涛正慢慢偃旗息鼓,悄然沉入寂静无声的深渊。

“原是本宫来得不巧,夫人姑娘们也在呢1殿外忽然传来一道笑声。

随即高昂的唱声响起:

“嘉辰妃到——”

殿内几人面色大变。

嘉辰妃果然徐徐走进,面带明媚笑意,身后跟着几个奴颜婢膝的宫人,手上各自端着一个精致的托盘。

嘉辰妃笑道:“陛下让我来瞧瞧妹妹,可怜见儿的,脸都白成那样了。快来人收下,给你们主子熬成汤药吃。”

莲溪宫的人顿时上前接过东西。

温宛看过去,几乎毫不掩饰恨意,双眼似箭,声音嘶哑:“你做的好事,还在这儿假惺惺什么1

嘉辰妃身形微滞,惶恐般向后退了一步,摇头道:

“妹妹,我好心来看你,你为何平白诬赖我?”

“诬赖你?”温宛悲凉地冷笑,抹去缓缓滑下的泪水,“你这样的人,就该万箭穿心,死无葬身之地1

嘉辰妃面色微变。

她身边的丫头立马上前,大声道:“大胆!你怎敢诅咒娘娘?1

“她是娘娘,我就不是了吗?”温宛被扶着缓缓躺下,盖好锦被,“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做过的好事,上天都一笔一笔给你记着呢1

温宓看向嘉辰妃,见她面容发黑双拳颤抖,压抑住心头酸痛,淡淡出声道:

“娘娘不曾做亏心事,自然不怕死胎索命。”

“你们,”那大丫鬟气得发抖,“你们竟如此无礼1

嘉辰妃的脸已经僵滞了。

没有人比她更清楚自己做过什么。

片刻后,她回神一般喝住丫鬟,“好了,几位也是伤心则乱,本宫岂是那般小气之人?”

“可是,娘娘1丫鬟张口还想再说什么,却被嘉辰妃抬手止祝

“不必多言。”

说罢,朝几人点点头,转身便离开了。

温宓满腔痛楚不断翻搅,快把她疼坏了。

她知道姐姐有多期盼这个孩子。

那么多小肚兜,那么多小鞋子,那么多小棉袄,每一针每一线都由姐姐亲手完成。

可如今,这些东西只能被投入火里,随着滚滚浓烟化为灰烬。

她这可怜的小外甥何其无辜!

她迟早让嘉辰妃得到报应,以告慰二姐、喜鹊和小外甥的在天之灵!

……

又是两个月过去。

温宛自小产后身子虚弱不堪,一直缠绵病榻。

温宓为了照料,几乎每日都会进宫一趟,与魏昀见面的机会就更加的少。

魏昀每回见她都要呆呆凝视许久才能回神,美其名曰“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温宓除了进宫,其余时间都在忙着作画,哪里有空搭理他?

对于他偶尔隐晦的暗示,她全当听不见也看不见,从不给丝毫回应。

一日,魏昀正与同僚饮酒,见他们佳人相伴豪饮美酒,不禁心生悲凉,一仰头将杯中酒饮荆

书童连忙劝道:“老爷可别喝了,您忘了,夫人不喜您满身酒味。”

这样一说,魏昀便陡然清醒了几分。

夫人不喜他满身酒味?夫人?

原来他魏昀也是有夫人的埃

他低低问道:“你说——你说说,夫人为何不愿意看我一眼呢?”

书童道:“许是害羞。”

“跟你说你也不懂。”魏昀的脸颊微红,眼前出现几层重影,“她因为别人,恼了我了1

魏昀整整喝了半宿。

被送回魏府时,已醉得不省人事,浑身滚烫,脸颊通红。

温宓本来要睡下了,倏然门上笃笃两下响。

她一怔,紧接着便听见杜鹃在外头扬声问了句“谁氨,门便给打开了。

“诶,姑爷?”

温宓没有听见魏昀的声音。

她的心不由揪起,轻轻推开窗向外张望了一眼,面上微微一惊。

只见一袭常服的魏昀正大步走上台阶,她下意识后退一步,只听唰地一声,屋门在她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