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青楠顿时吓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双腿都有些发麻,要不是孙德龙架着,她只怕就要瘫在地上了。

孙德龙看着赵青楠的反应,却没半点怜香惜玉的意思,直接拉着赵青楠上前:“大人往前走,瞧得仔细些。”

赵青楠想死的心都有了,更是忍不住看孙德龙,怀疑他不是原主孪生哥哥的谋士,应该是仇人才是。

要不干嘛非拉着她过去看腔子。

奈何她的力气根本敌不过孙德龙,直接被拽着上了跟前。

就瞧着还是一具男尸,不过跟门口的那具不太一样的就是,这腔子身上穿的要比那个富贵的多,看着身上穿的是带着暗纹的缎子,就连孙德龙穿的都不如他的好,估摸着是一个有钱人家的贵公子。

还有一点跟院子里不一样的就是,这贵公子身上被砍了两刀,两刀的伤口特别的大。

长度少说也有十几公分,皮肉外翻,这应该是被人用砍刀直接砍在身上所致。

而院子门口的腔子则是心口处一个窟窿,是从正面直接捅进去的,伤口较短,该是用匕首之类的短兵刃伤的。

“一下子两具腔子,这到底是谁做的?”赵青楠勉强让自己镇定下来,话刚出口,就瞧着孙德龙嘴角微扬摸了摸下巴的山羊胡笑着摇摇头。

“两具?大人跟学生里面走吧...”

听着孙德龙的话,赵青楠顿时后背发凉,哪怕是青天白日,太阳晒着暖和的很,也觉得一股子凉意从她后背猛地蹿到身。

“你这意思,难道不止两具?”

“大人进去就知道了,不会让您失望的。”孙德龙但笑不语,可越是如此赵青楠越是觉得心里发毛。

连着说话都不那么利索了:“我能不进去么?”

当然不能,孙德龙连话都懒得回,直接抓着赵青楠的胳膊,进了屋子。

一进门就瞧着堂屋里面一具腔子,是面朝着大门口,瞧着样子显然也是要出去,被人从背后给暗算了。

伤口较宽却不长,

然后在东边的里间地上还有一具腔子,腔子上看不出什么伤口,倒是脖子处离着切口有一道刀伤。

应该是被抹了脖子。

而另外一具躺在床上的尸体则比较惨,没了脑袋就算了,还被砍了数刀,简直面目非了。

若不是身上穿的衣裳,和旁边散落的东西,赵青楠差点没分辨出来这是个女的。

瞧着这女腔子身上脱得就剩一条肚兜,一条亵裤。

旁边横七竖八躺着都是男尸,一个邪恶的念头,顿时闯进赵青楠的脑子。

看来这里在死人之前发生了不可描述的事情,只是这不可描述的事情是强迫的还是自愿的就不好说了。

心中想着,孙德龙的声音在一旁响起,顿时吓得赵青楠一哆嗦。

“大人,这五具腔子现在没了人头,眼下都还不知道他们的身份,想要查出来到底是谁做的,只怕是不容易啊。”

赵青楠点点头,刚开始瞧着这些腔子还害怕,如今从院子看到里屋,瞧着这满屋子血腥到也麻木了。

“是谁发现过来报案的?”

“是隔壁杨家的人发现的。”孙德龙瞧着赵青楠这么快便冷静下来,眼中多了几分欣慰。

这一年在庐州没发生什么大案要案,那是他们幸运。

一时的幸运,不带表就可以一世顺风顺水。

想着赵青云的死和赵家的案子,孙德龙望着赵青楠的目光中带着几分期许,只有让她快点成长起来,才能查清当初赵家的案子,还赵家和赵青云一个清白。

心中想着孙德龙叹了口气,强压下心中的烦忧,只领着赵青楠往外走。

这宅子跟杨家乃是一墙之隔。

中间的院墙足有三米多高,出了宅子往右转走上二十几米才到杨家的大门。

果然是宰相门庭就是不一样。

赵青楠一边瞧着一边心中忍不住叹服,她乃是土生土长的杭州人,虽说从生下来就住在小区房里,但是杭州著名景点胡雪岩故居她还是去过不少次的。

当初就觉得这古人有钱是真有钱,能造那么大一所房子。

当时还觉得那宅子许是后来为了搞旅游文化刻意翻修的,才那么阔气。

眼下瞧着杨家的宅子,彻底心服口服。

这古人是真有钱,单这门口的两个镇宅石狮子,便足有一人高。

衙差上去敲门,听闻是县太爷过来,赶紧开门相迎。

杨老相公身为三朝元老,乃是当过在宰相的人,虽说现在归居田园,瘦死的骆驼还比马大。

自是不会把一个八品的县令放在眼里,只是叫一个管家出来相迎。

宰相门房还七品官,更别说是家里的大管家。

赵青楠这个八品小官,见着也得是客客气气的。

好在杨家是有教养的,管家也没仗势托大,客客气气的把赵青楠迎了进去。

按照规矩,赵青楠进门得先去拜会杨老相公。

吩咐衙差守在外面,自己则是带着孙德龙绕过屏风去偏厅拜见杨老相公。

一进门就瞧着一个年过六十胡子花白的杨老相公端坐在黄花梨木的太师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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