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都国会最大包厢,最低消费。

秦朝大手一挥,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小阿姨招呼来一群年轻漂亮的姑娘,个个莺莺燕燕,穿着风雅,露着白花花的胸脯往人身上贴。

我享受不来这种服务,借着喝酒的由头,让那姑娘离我远点。

被我推辞的姑娘小声嘀咕一句土老帽,我也装作没有听到,只是一口气闷掉杯中酒。

秦朝左拥右抱的说:“四儿,每次出来你就跟那老和尚似的荤腥不沾,人生就这点乐趣,让你repel(拒绝)。”

一旁的姑娘推了推胸口的脂肪,附和道:“哥哥,来都来了,就让人家陪你喝一点点啦。”

她说话嗲嗲的,也不知哪里的口音。

包厢里响起劲爆的dJ歌曲,我揉着额头挡住眼睛不敢正视这种场景,那姑娘又一次的靠了过来。

我哪里见过如此场景,尴尬的说:“我是来陪你喝酒的,谁知道你整这死出。”

秦朝打了个响指,大方的说:“光喝酒有什么意思呀?姑娘们,给我伙计整个节目看一看,小土包子没见过世面。”

那些姑娘排成一排,挡住身后的大屏幕上的歌词,然后随着音乐摇曳婀娜的身姿。

秦朝抓起桌上的黑色啤酒瓶,插了一块水果说道:“我不准备留在秦润置业了,明天就跟董事会提辞职的事情。我看上了秦岭脚下一家农家乐,已经把那片买下来了,想着改造一下去当五六不分的艺术家。要不要考虑陪我一起去秦岭山脚下当野人。”

我对这天马行空的想法连忙拒绝道:“大哥,你家里有矿可以继承,但我还要工作赚钱过日子。我哪能跟你一样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

他把脚搭在桌上,找了个舒服的躺姿,嫌弃的说:“切,俗气!能不能有点理想,做个有志青年。”

我指着眼前扭腰扭屁股的姑娘们说:“这就是你不俗气的理想是吧?放在古代你肯定就是祸祸良家妇女的流氓少爷。”

他伸出食指摇摆,很是潇洒的说:“No,No,No,我这个人还是有原则和底线的,如果不是公司那群老滑头,我也想成为积极向上,努力工作的富二代,可是我努力过了,现在的结果是被所有员工孤立,你说他们有意思吗?”

我们的身份遭遇不同,心境自然也不一样,我没有办法回答秦朝的问题,但有一点还是很明确的。

“禽兽,不管你做啥,我都觉得啊,人还要有一点真正的理想,不是你这种突然产生的三分钟热度。”

他反问我说:“你说的这么好听,你真正的理想是什么?”

“给若梦一个家,让她不要颠沛流离。”

秦朝沉默了,他知道若梦的身世,自然明白这句话背后沉重的意义。

他突然没了寻花问柳的兴趣,对着领头的姑娘摆了摆手,音乐停止,那姑娘有眼色的带着其他人离开了。

他闷了口酒,点了根烟,眼中尽是迷茫之色。

大千世界,浮华乱梦,红男绿女,有钱的人在烦恼,没钱的人也在烦恼。

我嘴上说着开解的话,但内心中也有些迷惘。

人啊,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

是享受眼前富贵,还是追求精神自由。

秦朝本人应该是最为完美的答案,可他的表现似乎在证明着,有钱买不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说来奇怪,在这一刻,我这个穷逼,竟然开始同情作为富二代的秦朝。

他或许有钱,但他的生活里,没有丝毫的爱,部是尔虞我诈的算计,这样的人生真的能够算作美好吗?是否值得别人向往。

我们没再讨论任何有关生活的事情,只是一个劲的喝酒,我不再顾及身上的伤口,陪秦朝一醉方休。

我扶着秦朝走出包厢的时候,打扮花枝招展的小阿姨友好的上前问候,问我要不要找人伺候秦朝。

看她贼眉鼠眼的模样,我就知道“伺候”一词是有别样的内涵。

我笑着拒绝了,让她找个代驾过来。

秦朝从来不缺女人,在这种时候需要的是好好休息。明天醒来,他会清楚自己追寻的答案是什么。

代驾小哥盯着我看了半天,眼神中满是怀疑,这辆两百多万的卡宴是不是我从哪里偷来的。

我好不容易从秦朝的兜里摸出钥匙,递给小哥说:“到雁塔含光路康乐小区。”

小哥利索的启动车辆,向着目标地出发。

……

秦朝侧身躺倒压着我的大腿,我同样趁着空隙假寐,隐隐约约听到秦朝的手机响个不停,就跟那催命鬼似的。

手机铃声响了有好几分钟,我实在忍不住接通了,然而刚接通就听到秦粒愤怒的声音。

“秦朝!你都多大的人了,遇到事情只会逃避是吗?四年前你就选择逃避现实,窝在破学校好些日子不回家,今天又想放弃自己,我告诉你秦朝,你这样只能永远活在秦明的阴影之下。”

劈头盖脸的挨了一顿骂,让我的酒劲消散不少,我还傻乎乎的解释道:“秦朝喝多了,你要是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吧。”

我礼貌的说完,啪嗒的挂断了电话。

然而此时我还没有意识到秦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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