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苏白嘴角噙着一抹冷意,眸中傲气隐现,“我只伤人,并未杀人,已经全了您和老庄主的情谊,可两年前老庄主出事后,您对庄主避而不见,又是何故?”

&ep;&ep;上官泰冷笑一声:“你作为小辈如此质问长辈,陆逍就教的你如此傲慢无礼么。”

&ep;&ep;苏白唇角一勾,目光淡然地扫过上官泰,缓缓吐出一个字:“呵!”

&ep;&ep;你也算长辈?你也配提师兄?

&ep;&ep;上官泰脸色瞬间涨的通红,“所以你今日上门便是想为当年之事报复么。”

&ep;&ep;苏白摇头,眉眼间尽是漠然,“趋利避害乃人之本性,庄主并未怨过门主,又谈何报复,苏白今日前来只是想同上官门主打一个赌而已。”

&ep;&ep;上官泰神色一凛,“什么赌?”

&ep;&ep;苏白薄唇一抿,傲然之气迫人而来:“晚辈想同门主比上一场。”

&ep;&ep;“若门主赢,苏白便留在此处,门主想为弟子报仇也好,想杀了晚辈也好,任门主处置。但若是晚辈侥幸赢了,整个万合门便要成为我逍遥山庄的第四堂。”

&ep;&ep;声音中暗蕴内力,震的四周松枝簌簌,雨水从叶片上尽数掉落,怕是百里之外的人都能听见。

&ep;&ep;“你想同我比试?”上官泰仰天大笑,“苏小子,不要以为你孤身灭了严家便天下无敌,严松是废物,我上官泰可不是。”

&ep;&ep;上官泰身后的万合门人纷纷面露鄙夷。

&ep;&ep;“结果如何,比一比便知道了。”苏白双手抱胸,目光淡然,像是面对着一个普通路人。

&ep;&ep;上官泰怒极反笑,身旁的弟子更是高声呼叱:“你这黄口小儿口出狂言,师父两年前功力突飞猛进,就算你们庄主也只是手下败将!”

&ep;&ep;苏白声音骤冷:“上官门主功力多年没有长进,为何两年前突然突破,你我心知肚明。”

&ep;&ep;心中秘事被点破,上官泰顿时恼羞成怒,“我与你赌了!”

&ep;&ep;话音未落,已提剑刺来。

&ep;&ep;苏白眼中寒光闪过,从腰间抽出流光,灌入内力幻化成一淡金色长鞭,在日光照耀下流光溢彩,熠熠生辉。

&ep;&ep;众人齐声惊呼,他们早已听闻逍遥山庄有两件秘宝,皆是由珍稀的天蚕丝制成,一件是天蚕甲,一件便是眼前的天蚕锦,因其质轻色透,光照在其上是何色便是何色,江湖人称其为流光。

&ep;&ep;“这流光竟然在你手上,可惜了,你还配不上它!”

&ep;&ep;话音未落,上官泰剑势已起,他虽然身材圆润,身形却很是敏捷,一剑刺来似有千军万马急速奔来。

&ep;&ep;“让我替陆大哥教训下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ep;&ep;苏白瞬间内力大作,衣衫飞起,霎时间一股极强气势直冲云霄,飞鸟绝迹。

&ep;&ep;寒光闪烁,上官泰来势汹汹,苏白不退反攻,刹那间鞭影弥天,流光过处,万合门内的树叶尽数掉落,仿佛经历一整夜的狂风暴雨。

&ep;&ep;众人一声惊呼,急速后撤,生怕被两人内力波及。

&ep;&ep;苏白单足点地抢身攻去,流光更是乘势而上,长鞭掠出,众人只觉这蓝色身形说不出的飘逸好看,与其说是在生死相搏,更像是在翩然起舞。

&ep;&ep;众人正目摄神眩,不知今夕何夕,苏白已飘然落地,傲然道:“上官门主,你败了。”

&ep;&ep;万合门内静的只有上官泰剧烈的喘息声。

&ep;&ep;众人这才如梦初醒。

&ep;&ep;怎么可能?!

&ep;&ep;这才刚开始打,就已分出胜负了?

&ep;&ep;其余门人面面相觑,正欲上前一探究竟,却发现上官泰面色惨白,嘴角更是流下了一缕血丝。

&ep;&ep;“门主!”

&ep;&ep;众人齐声惊呼,若不是被上官泰举手制止,怕是要一拥而上将苏白拿下。

&ep;&ep;上官泰脸色惨然,身形微不可查地晃了晃。

&ep;&ep;苏白身法轻灵飘逸,内力却雄浑沉厚,竟像有数十年之功!少年像一堵棉花做的墙,无论他剑招如何变幻,所及之处却始终是软绵绵一片,无法寸进,格外憋屈。

&ep;&ep;苏白不守只攻,一往无前,终究是他心中先生了怯意,胸口被流光的鞭梢狠狠击中,气血翻涌,差点站立不稳。

&ep;&ep;看着眼前毫发无伤却同样脸色苍白的少年,上官泰捂着胸口,忍不住问道:“你……有内伤?”

&ep;&ep;恍然想到昨日苏白才同严家一场恶斗,今日竟还能将他逼到这般地步,此人内力、心计无一不精,上官泰眸中透出惊惧,眼前少年真的只有十七岁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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