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叶青萝’满足地笑着,这么对阿萝说道。

&ep;&ep;阿萝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对着那牢顶方向,发出微弱的嘶鸣之声:“永瀚,我才是你的阿萝,救我!你来救我啊!”

&ep;&ep;************************************

&ep;&ep;萧家后宅,千韵阁。

&ep;&ep;一个俊美犹如谪仙的中年男人,在那床榻之上睁开了眸子,眸中却是一片茫然空洞。

&ep;&ep;“父亲又做恶梦了?”旁边的少年温润如水,开口这么问道。

&ep;&ep;“这个梦,好久不曾做了。”男人坐起来,抚了抚额头,疲惫地道。

&ep;&ep;“母亲好好地在府里,若是父亲惦记,我这就去请她过来?”

&ep;&ep;“不必了。”男人摇头,闭上眸子,眼前却浮现出梦中的场景。

&ep;&ep;梦中的她,已是形容憔悴,满头白发。

&ep;&ep;“父亲想来是最近身子欠安,这才难免夜有所梦?”

&ep;&ep;“或许吧。”

&ep;&ep;男人轻叹了口气,垂眸,看向了自己垂在肩上的发。

&ep;&ep;尚且不足四旬,曾经的乌发已经花白了。

&ep;&ep;一如梦中那个叶青萝。

&ep;&ep;☆、第2章

&ep;&ep;这个潮湿阴暗的场景,在阿萝的睡梦中翻来覆去不知道重复了多少次,以至于睡梦中的她,都在瑟瑟发抖。

&ep;&ep;“姑娘这是落水后着了凉,总一个劲儿说冷。”

&ep;&ep;“陈御医今天可曾过脉,怎么说的?”

&ep;&ep;“回老祖宗,陈御医说没什么大碍了,让好生养着就是。”

&ep;&ep;“既没什么大碍了,怎么总是发抖,这年纪小小的,可别落下什么毛病。”

&ep;&ep;“这……陈御医还是那意思,这是姑娘落水后的心病,总觉得身上冷,等过一些日子也就忘了。”

&ep;&ep;她听着这些言语,只觉得那声音分外耳熟,可一时又想起,这到底是哪个?

&ep;&ep;挣扎着睁开眼来,首先浮入眼中的便是朦朦胧胧的织锦鹅黄软帐,而在帐旁一脸关切望着自己的,是一位面目慈祥的老太太,两鬓银发,戴绣锦攒珠抹额,看得倒是让人一怔。

&ep;&ep;这模样,正是往年自家老祖母,只是自己恍惚中记得,自己嫁到萧家前,这老祖宗已经不在人世了。

&ep;&ep;她动了动如那噩梦中一般干涩的唇,正要说什么,老祖宗已经凑过来将阿萝半搂在怀里:“我的心肝儿阿萝啊,你可是醒了,若再这样睡下去,可把我急死了!”

&ep;&ep;阿萝被老祖宗搂在怀里,身上便觉十分熨帖暖和,倒是没了刚才那股子彻骨的寒气,小小的身子便不由自主地越发靠紧了眼前的老祖宗。

&ep;&ep;老祖宗看她这样,更加怜惜,握着她的手道:“明明身上不觉冷,却总是打寒颤,御医说了,这是心病,怕是总要将养一些时日慢慢过来。”

&ep;&ep;阿萝不经意间,看到自己那被老祖宗握住的手,竟是娇小秀气中带着点婴儿肥,倒仿佛七八岁模样,不免微诧。顺着那手,低头看向自己身子,她这才发现,她之所以能被老祖宗搂在怀里,是因为她这身子,不过七八岁身量罢了。

&ep;&ep;七八岁的阿萝,娇小纤细,一袭鹅黄绣花中衣遮住了身量,只露出细白的脚踝。脚踝上戴了纳吉祈祥长命锁,用一串细红线挂着。

&ep;&ep;此时的她,并不是噩梦中那位被囚禁十七年的可怜女人,而是软绵绵地犹如一只猫儿般,靠扶在老祖宗身上的闺中小女娃。

&ep;&ep;她一时有些不敢言语,生怕自己若是出声,倒是惊飞了这个如此温暖甜蜜的梦,只是越发小心地将身子伏趴在老祖宗身上。

&ep;&ep;老祖宗心疼地摩挲着她光滑娇嫩的小手儿,低声安抚说:“乖乖心肝儿,别怕,那只是噩梦,都过去了,如今祖母已经命底下人把地龙早早地烧起来,又把你放暖阁里,这里暖和得紧,便是冬日来了也不怕的。”

&ep;&ep;这话叶家老祖宗不过是就着那落水一事安抚小孙女罢了,可是听在阿萝耳中,却是另外一番意思。

&ep;&ep;她小心翼翼地抬起脸来,渴盼而不敢相信地望着老祖宗那慈爱的眉眼,嘴唇轻颤,终于艰难地问道;“那只是噩梦?都……都过去了?”

&ep;&ep;老祖宗苍老的手摩挲着孙女儿的脸蛋,心疼地道:“是,都是梦。今日你娘还带着你哥哥,去万寿寺给你祈福烧香了。说起来也是灵,这会子怕是才拜上佛,你就醒过来了。”

&ep;&ep;老人家的手,便是再保养得宜,也是皱了,那皱皮的手指抚摸在阿萝细嫩犹如新剥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