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在桓姚的印象里,江州确实是法制最有威慑力的地方,桓歆手握重兵,又好用重典,连世家权贵都分外老实。原以为荀詹见多识广,能有别的发现,听完他的回答,却依旧是失望。

&ep;&ep;于是,她只能换个方向了。

&ep;&ep;“倘若他日我身上的毒解了,师长可还会继续教我?”

&ep;&ep;荀詹倒从未想过这个问题,桓姚的未来,对他来说是一片迷雾,他也不知道将来会发生什么事。因此,只能答道:“吾不知。”

&ep;&ep;“怎会不知?”桓姚对这个回答有些奇怪,“师长还想继续教我么?想就是会,不想就不会。这尘世间,又没什么可以阻挠你。”

&ep;&ep;想还是不想?这个问题叫他更是迷茫,他苦思了半响,也没个答案。

&ep;&ep;桓姚见他沉默皱眉,以为他觉得逾越了,便只好适可而止,往后再徐徐图之。

&ep;&ep;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本想写点肉末的,最后一千字卡了五个小时,还写成了那个样子,捂脸……

&ep;&ep;不过河蟹真心好凶残,只是那样的程度,也收到了改文通知啊啊啊另外,昨天看到留言,有菇凉说刷了一个下午,好愧疚好心疼。于是在此作个正式通知哈,狐狸有存稿的时候,一般都会在下午18:18发出去,菇凉们可以这个点来看看,若是没有更新,基本就可以第二天来看了。因为狐狸自己也说不准到底什么时候能码好,一般都看状态,状态好就能很快码好,不好就要卡好几个小时……

&ep;&ep;第57章思恋

&ep;&ep;自从认识桓姚以后,顾恺之才知道,什么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ep;&ep;约见了桓姚后的那整整一天,他都觉得从来没有那样漫长过。下午时盼天黑,天黑了又盼天亮,几乎是一时半刻就想看一次铜漏,数着时辰捱到了第二天午时。相聚的时光,他整个胸膛里都充斥着欢欣喜悦,无论是作画还是论画,只要想到桓七娘子就在一室之内,就觉得浑身都充满了力量。但这美好的相聚却是那么短暂,仅仅一两个时辰之后,她便又回去了。

&ep;&ep;看着桓姚离去的背影,他怅然若失,似乎心都被挖空了一半。一见难忘,寤寐思服,茫茫人海,芸芸众生中,是多么幸运才能遇见这样一个她。他心中生起一个无比强烈的愿望,想与她朝夕相对,形影不离。

&ep;&ep;回到住所,他当下便提笔写了家书,央求父亲去信向桓温提亲。早年曾有高人为他批卦,言其宜二十加冠后才成婚,此时他深感庆幸,幸好他不像族兄们一般,十几岁就成家立室,不然,便要恨不相逢未娶时了。若这平生的十几年都是为了等她出现,他也觉得值得。

&ep;&ep;“快马加鞭,将这书信送去给父亲!”他亲自在信上加了朱封,吩咐书童竹磬道。

&ep;&ep;竹磬今日一直跟在顾恺之身边伺候,自然也看到了那桓家七娘子是何等天姿国色又与郎君志趣相投,随侍十来年,他可从未见过自家郎君对哪家女郎如此上心过。但顾恺之头脑发热,他作为旁观者倒是十分清醒,身为忠仆,他不得不给自家主人提个醒:“郎君,这桓七娘子是否已有婚约在身,您可知晓?如此贸然让郎主去提亲,万一……”

&ep;&ep;这话给顾恺之狠狠浇了桶冷水,回复了几分理智,心中却又七上八下地忐忑起来。桓七娘子这样仙姿佚貌的绝世佳人,会不会其实早已经定亲了?

&ep;&ep;当下便有些坐不住,直接奔到桓济住的院子里去打听了。

&ep;&ep;桓府的这几个人,他也就跟桓二郎君夫妇稍微熟识一些。桓二郎君的正妻三郡主在江州的文士才女圈子里有些名声,集会时偶尔会遇见,而桓济和他同在桓温手下共事,也有几分面上交情。

&ep;&ep;不过,在这事上他有些脸皮薄,拐弯抹角说了好久,才问出了桓七娘子的婚事。被桓济夫妇揶揄了一番,得到了好消息,心中大石落地,当下就吩咐竹磬叫人去送信了,他自己,倒是留下来和桓济夫妇畅饮。

&ep;&ep;桓济是桓姚的嫡兄,将来就是他的二舅哥,自然要好生奉承。而司马道福,虽说是一介女流,作风颇为不羁,但架不住她是桓姚的嫂子,还看起来和桓姚关系很亲密啊。所以说,就算顾恺之常被人冠以个“痴”字,但关键时刻,对这些人情世故还是非常上道的。

&ep;&ep;“顾十九郎君,若将来你和七妹妹能成其好事,可不能忘了我这个媒人!”司马道福调侃道。

&ep;&ep;“自然!若非郡主曾在集会上说起七娘子,小生又岂能来江州,得见七娘子仙姿!”说着,顾恺之举起酒盏,“小生先敬郡主一盏,聊表谢意!日后再奉上谢媒大礼!”

&ep;&ep;桓济虽说向来不耻司马道福常常出去和那些文人墨客集会,不避讳男女之嫌,但对于司马道福这次做的事,心中倒是十分满意的。

&ep;&ep;吴郡顾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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