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华珠急了,低喝道:“我只想给老夫人上柱香,聊表一下心意!我没别的意思,廖子承你给本……给我站住!”

&ep;&ep;廖子承愣了愣后陡然转身,目光犀利地望向华珠:“在你们年家对我做了那样的事之后,你,年华珠,有什么资格让叫我站住?你是我什么人?”

&ep;&ep;那目光藏了太多暗义,似火苗交织的大网,灼得华珠双眼微痛。

&ep;&ep;华珠的喉头滑动了一下,驳斥道:“那样的事?什么事?我们年家怎么对你了?我刚刚还没举报你是张县丞的同谋呢!你怎还反倒论起我们年家的不是了?”

&ep;&ep;“我几时是他同谋?”

&ep;&ep;“若不是同谋,怎么故意漏掉最重要的线索?你知道是熟人作案,你也知道凶手身上藏了染血的帕子!可你偏不说!你……你摆明了不希望我们抓住真凶!”

&ep;&ep;廖子承的呼吸一顿,俊美得令月光都黯然失色的脸上浮现起一丝怒容,嘴唇动了动,也不知是不是想解释什么,却最终一句话也没说,转身没入了无边的夜色之中。

&ep;&ep;“你……”华珠的一张俏脸瞬间涨得通红。

&ep;&ep;年政远快步上前,拉了华珠上车,并责备道:“都伤成这样了,还不给我规矩点儿?想答谢廖子承有的是机会,不急于一时,这事儿交给我。”

&ep;&ep;华珠摸着疼痛不已的患处,气道:“谁要答谢那个土包子?他替我洗脱冤屈,我替他瞒下嫌疑,两清了!咝——”

&ep;&ep;又扯到了伤口,真疼!

&ep;&ep;“好好好,不答谢,不理他成了吧?不过你也别误会他,他连踩死一只蚂蚁都不肯的,又怎么与谁合谋杀害李公子呢?好了,来让我看看流血了没?”年政远一边轻吹着女儿的伤口,一边纳闷得很,印象中女儿挺温柔的呀,怎么晕了一次,就像变了个人?

&ep;&ep;华珠看着印象中两鬓斑白的父亲,而今依旧是青壮好模样,心头一暖,闭目靠在了软枕上。

&ep;&ep;年政远忙拉过薄毯给女儿盖好,笑眯眯哼起了小曲儿。

&ep;&ep;好吧,虽然李公子挂了,他很忧伤,可再忧伤也抵不住升官的喜悦呀,这一切都是托女儿的福!

&ep;&ep;哎呀呀,其它几个孩子的脑袋是不是也可以敲一敲?然后变得和华珠一样聪明……

&ep;&ep;“父亲,我们年家做过什么对不起廖子承的事吗?”

&ep;&ep;年政远本来正在发呆,无意识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突然被女儿这么一问,“噗”的一声喷了出来:“这……这话从何说起?我们年家人,最是光明磊落、德厚流光……”

&ep;&ep;“是吗?”华珠狐疑地睁开眼,打量起眼神飘忽的年政远。

&ep;&ep;年政远清了清嗓子,正想着怎么回答女儿,马车抵达了府邸。

&ep;&ep;大夫人忙不迭地迎上来,亲自打开帘子,在年政远下车后,扶了华珠下来:“可算是回来了,玩得怎么样?”

&ep;&ep;不待华珠回答,便有两名衣着光鲜的妙龄女子挤到身旁,抢着去搀华珠的另一只手。

&ep;&ep;“二姐姐,我听说李府放了烟花,你看到了吗?我吃多了不太睡得着,今晚就去二姐姐房里,听二姐姐讲宴会上的趣闻吧。正好,我连夜给你做了双新鞋子。”

&ep;&ep;说这话的是三小姐,鹅蛋脸、柳叶眉、大眼睛,唇边长了一颗美人痣,她将手里的鞋子递给华珠,看得出来,这双鞋是费了不少功夫的。

&ep;&ep;五小姐也不甘示弱,她虽小三小姐数月,可吃得多,身材颇有些发福,像个圆溜溜的小粽子,屁股一撅便将三小姐挤到了一边,尔后将食盒塞进了华珠怀中:“二姐姐二姐姐,咱们之前说好了,今晚是我去你房里睡,我还给你做了你最爱吃的栗子糕呢,你看!哎呀!你不会不记得了吧?”

&ep;&ep;过了二十年,我记得才怪!

&ep;&ep;华珠被三个女人夹在中间,一时无措。

&ep;&ep;年政远清了清嗓子,说道:“那个……以后大家不要再谈论李府,李公子他……过世了。”

&ep;&ep;“什么?李公子过世了?”

&ep;&ep;“二姐夫没了?”

&ep;&ep;五小姐一把抽回了手。

&ep;&ep;三小姐瞬间后退了一步。

&ep;&ep;大夫人到底是主母,没俩孩子这么做得出来,依旧挽着华珠,叹道:“可怜的孩子,还没过门呢,就……传出去,别人该怎么看你?唉!索性你还小,等两年风头过了,母亲再为你择一门好亲事。你自己,且千万放宽心。”

&ep;&ep;华珠倒是无所谓,只要不入宫选秀,出不出嫁无所谓。

&ep;&ep;华珠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问向两个妹妹:“三妹和五妹今晚要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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