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林谙看看他,又看看自己的宝贝传家宝,犹豫再三松了手。

&ep;&ep;“什么叫把我卖了也赔不起,我还是很值钱的。老实说,林先生你是不是有点瞧不起在下?”刚刚被握住的手背有点发烫,陆惊风别扭地甩了甩。

&ep;&ep;“你觉得呢?”林谙一哂,还想接着往下说。

&ep;&ep;“诶,打住打住,瞧不起我也请深埋在心底,不要说出来打击别人自尊。”陆惊风边叨叨边拆线,“家里的长辈没教你做人别这么直吗?你告诉我,你是不是没朋友?一看你……就不像有朋友的样子。”

&ep;&ep;本少不需要朋友,本少有自己就行了。

&ep;&ep;林谙不屑地翻了个白眼。

&ep;&ep;布袋拆了一边,陆惊风把里面的东西倒出来,倒出一张符和一捧香灰。

&ep;&ep;把符纸展开,原本以为上面画的会是寻常的平安咒,然而当陆惊风随意瞟过去的时候,眼神顿时就钉住了。

&ep;&ep;看他神态异常,林谙把头凑过去,目光一凛。

&ep;&ep;“这个不是……”

&ep;&ep;第31章第31章

&ep;&ep;二人对视一眼,各自看到对方眼中掠过一抹匪夷所思。

&ep;&ep;“这形状这么特殊……我没认错吧?”陆惊风拎着符纸,用力猛瞧了一顿,几乎要把两只眼珠子黏在上面,最终犹疑着开口。

&ep;&ep;林谙摸了摸下巴,语气很难得的谨慎到近乎谦虚:“我记不清具体细节,不过大致上应该没错。”

&ep;&ep;纸上的那串符咒扭曲乖戾、一气呵成,饱溢的邪气透过凌厉的笔锋彰显得淋漓尽致,不用细看,光凭感觉就能猜出,这绝对不是什么驱邪避祸的有益符咒。黄符的边角浸了血,上面的朱砂褪色,显然已经被使用过一次,现在彻底失了效。

&ep;&ep;陆惊风不动声色地将它原样叠好,重新塞回那只红布袋,揣进兜里,拍拍手上的香灰,把那柄玉匕首收了刀锋,还给林谙。

&ep;&ep;林谙接过匕首,展开柄上小洞里穿着的黑绳,撩开风衣,神态自若地将其串在了银制的皮带扣上。

&ep;&ep;陆惊风看得稀奇:“你就这么对待你们家的传家宝?直接拴裤腰带上?是不是有点太不尊重它了……”

&ep;&ep;“它从很久以前的封建朝代流传下来,本来只是个挂在腰间的装饰玉佩,因为被一代又一代后人供奉瞻仰,就飘得没边儿。我这么做,就是要让它返璞归真、重新认知自我。”林谙分开风衣,双手插进裤兜,本来就高,还非得扬起下巴垂着眼帘看人,把纨绔公子哥的形象诠释得不能更到位。

&ep;&ep;陆惊风盯着他黑洞洞的鼻孔看了一会儿,觉得冲这人翻白眼都是在浪费力气。

&ep;&ep;等了大约二十分钟,警车和救护车相继赶到,陆惊风跟强森打过招呼,扔下某公子哥,带着茅楹一道搭上救护车,蹭着顺风车回去了。

&ep;&ep;回到市区后分道扬镳,陆惊风先回家洗澡换衣服,他一夜没睡,加上又突然接收了一大堆惊喜交加的核弹级信息,脑袋里乱成一团错综复杂的毛线,好不容易择出个线头,没思考上两秒,又冒出来另一根更重要的线头亟待解决……到后来,他索性分门别类地耐心归置起来,无关紧要的私事统统先扔进储存箱,以后再慢慢处理。

&ep;&ep;这么一安排,条理终于清晰起来,整个人顿时清爽不少。

&ep;&ep;叼着块快过期的面包,他急匆匆赶回办公室,一进门,还没把背包放下,边拿着杯子去饮水机接水边扯着嗓子喊:“茅楹,你们家那本符篆图典呢?”

&ep;&ep;“哪本?我们家关于符篆的藏书太多了。”

&ep;&ep;“最全最厚的那本。”室外高温骇人,陆惊风口干舌燥地灌进一大杯凉水,擦擦嘴角抬起头,“再联系一下张祺,问问马巍的案子转过来没……嗯?咳咳,你怎么在这儿?”

&ep;&ep;他这才发现办公室里多出一个人。

&ep;&ep;原先酷姐的办公桌上,此刻跟以前一样摆放着一双交叠的腿,姿势、方向、连角度,都跟酷姐如出一辙,只不过这双腿明显看着更修长。

&ep;&ep;长腿主人霸气侧漏地歪在椅子上,朝被水呛着的陆惊风小幅度摆了摆手,算是打过招呼。

&ep;&ep;“我也想问这个问题,他怎么在这儿?”茅楹抱着双臂,倚靠在饮水机上小口啜着咖啡,一双美目里射出精明无比的镭射光线,能把那位帅哥的脸皮直接烧穿,“而且,这人身上有种甚为怀念的感觉。很像是……”

&ep;&ep;没等她说出猜测结果,陆惊风火速放下背包,两步抢上前,把人从椅子上拉起来,推着出了门。

&ep;&ep;“你又回来干什么?”

&ep;&ep;走廊上,他松开林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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