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已改)

&ep;&ep;暗一沉默。

&ep;&ep;“再不说话,我便走了。”

&ep;&ep;姜含瞅着面前这人心里来气,若不是知道他就这么个德性,早就踹上去了。

&ep;&ep;“是宋御医开的药,调理身体的,宋御医说丞相您身体虚弱,需要一些时日调养,这药对您身体有好处。属下跟着您是因为主子和侯爷担心您的身体和安全,主子让属下跟着您,有备无患,怕有歹人伤了您。”

&ep;&ep;暗一张了嘴,似乎是打开了什么不得了的开关,往常说半句话都嫌多的人竟然啰里啰嗦了半天。

&ep;&ep;“你主子怕不只是让你跟着我吧?”

&ep;&ep;姜含盯着暗一唯一没有被面具遮盖的眼睛,挑眉轻笑:

&ep;&ep;“暗一,我可是第一次听你说这么多话。”

&ep;&ep;似是被人拆穿了心思,暗一别开头:“主子说让属下跟着您,属下便跟着您了。”

&ep;&ep;姜含笑:“那么让本相猜猜看,你这句跟着本相,是指今日这一路,还是指往后……都跟着本相,生死与共?”

&ep;&ep;“往后……生死与共……”

&ep;&ep;暗一被姜含笑的有些恍惚,他不是第一次见姜含笑,可这是第一次,被姜含笑着,用这种有些暧昧的话调戏。

&ep;&ep;没错,姜含就是在调戏暗一,这人整日带着面具,说句话都是能少就少,还死板地要命,他主子说什么就是什么,谁说都没法动摇他分毫。

&ep;&ep;这次他难得跟自己说了这么多话,不借此机会戏耍一回,哪说得过去。

&ep;&ep;只是姜含不知道的是,暗一说的跟着他,真的是从今以后都跟着他。

&ep;&ep;“你玩真的?!”

&ep;&ep;姜含转身看着拎着他的药,站在丞相府门口的暗一,眼里尽是不可思议的表情。

&ep;&ep;“主子说让属下跟着您,属下便跟着您……”

&ep;&ep;暗一又重复了之前说过的话,看着姜含的眼睛里仿佛只有姜含一个人。

&ep;&ep;嘶。

&ep;&ep;姜含心里一阵恶寒,面上却是正了色:“暗一,你可知为何这丞相府周围没有一个暗哨敢盯?”

&ep;&ep;“不知”

&ep;&ep;“你可知我这相府有多少不忠之人?”

&ep;&ep;“不知”

&ep;&ep;“你不知倒也正常。”

&ep;&ep;姜含笑了笑,一字一句,字字珠玑。

&ep;&ep;“只是暗一,不要怪我事先没有告诉过你,我眼里是容不得一点沙子的,就像我容不得不忠之人,所以这相府里从头到尾,便只留忠心人的性命。”

&ep;&ep;“我不介意这些人以前如何,因为我改变不了已经发生过的事情,但是这些人成了我的人后,便只能是我的人,除非他死,除非我死,你可明白?”

&ep;&ep;暗一先是怔了一下,而后单膝跪地:

&ep;&ep;“皇上虽于属下有救命之恩,但既然皇上将属下给了主子您,那么属下从此以后便只忠于您一人,只有您一个主子。”

&ep;&ep;“莫拦了,让他进来吧”

&ep;&ep;姜含转身进府,朝那门口的侍卫摆了摆手,放暗一进了丞相府。

&ep;&ep;他从来都是说到做到,若哪一日暗一真的背叛了他。

&ep;&ep;天涯海角,碧落黄泉,他无论如何都会要了他的命,不死不休。

&ep;&ep;相府新添了个人,据说还是曾经在皇帝手里当过差,效过命的。

&ep;&ep;十个人有九个人都喜欢看稀奇事,还有一个不是病就是瞎,看不成。

&ep;&ep;暗一以前影卫的身份,使他从来没正面接触过这么多的人围观,一时间竟有些不自在。

&ep;&ep;奈何姜含现在是他的主子,主子在前面走,他这个属下总不能在后边跟着跟着就溜了。

&ep;&ep;只是不自在是真的不自在。

&ep;&ep;若不是脸上还有之前当值影卫时的面具挡着,他怕是会真不知道该如何安放脸上的表情。

&ep;&ep;只偏生姜含还是个不怕热闹的,停了脚步,转头看他:

&ep;&ep;“暗一,我还没见过你长什么样子呢,不如……”

&ep;&ep;暗一咻然睁大了眼睛:“主子……”

&ep;&ep;“不愿意?”

&ep;&ep;姜含以前就想摘他的面具,想了不是一天两天了,只是这人之前是顾流笙的人,且死板的很,他根本就没这个机会。

&ep;&ep;眼下……

&ep;&ep;姜含见暗一沉默不语,又瞧了一旁围着观望的属下,心思微动,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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