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陆忘遥赶紧打住他“得得得,我去我去。”

&ep;&ep;其实送东西去皇宫里,不是第一次了,甚至记不清是第多少次,自打顾家发达起来,顾情往皇宫里头送东西就没停过。

&ep;&ep;这次出西域,本来派商队去就行了,顾情非要自己也跟着去一趟,亲自挑点外来的宝贝给皇宫里的人。

&ep;&ep;按陆忘遥的话说,皇宫里什么没有,最好就是送个骆驼进去,不想养还能杀了吃肉。

&ep;&ep;顾情朝他一笑,一股寒气爬上了陆忘遥的后背,陆忘遥知道自己被驳回了,知趣地不再乱说话了。

&ep;&ep;夜晚,陆忘遥召来一个叫冬至的孩子,这是新选的一批孩子里头最老实能干的。

&ep;&ep;“这些银票,一张一张往出给,一张不放你过去,就再给一张,一直不让,就一直给。

&ep;&ep;”陆忘遥像攥着一把废纸一样攥着银票,“最后,找到王公公,托他把这些宝贝交给詹军师,一定要送到手了再回来,詹军师要是没收到,情兄知道了咱俩都得废,明白没有?”音落把银票往冬至手里一拍。

&ep;&ep;冬至第一次拿到这么多银票,吓得一哆嗦。

&ep;&ep;“不是,那,那万一……”

&ep;&ep;“没有万一,有万一就你死我死,相约黄泉路。”陆忘遥话一出,差点给冬至吓出眼泪来。

&ep;&ep;冬至刚进顾府,对顾情是个什么样的人完全不了解,平时也基本见不到顾情的面,挺久之前碰见了一次,顾情面带微笑的同他点了个头,听闻顾情垄断了中原和江南的盐场和米市,最近又新开始了军火买卖,说他年纪轻轻坐拥金山银山,都毫不为过。可那一点头一微笑,哪里是个商人样子,明明就是一位翩翩公子,让冬至如沐春风。

&ep;&ep;“顾老爷,顾老爷怎么会那样……”

&ep;&ep;“你才来多长时间,”陆忘遥本来想逗逗这新来的小子,没成想这小子还被顾情的外表欺骗得不浅,陆忘遥翘起个二郎腿,身体前倾,还有点当老家贼的刺激感。

&ep;&ep;“我可是从小跟他一块儿长大的,他是什么人我最清楚。你明儿一早就起程,把事儿办明白再回来,有赏。”陆忘遥道。

&ep;&ep;冬至紧着点头,心里慌得不舒服,应了两句就溜回屋了。

&ep;&ep;按陆忘遥的经验来说,不过是走个后门,送个礼。反正顾情有的是钱,他要是差钱,也不会带一堆半大小子回来。

&ep;&ep;新收的这些小子,正是能吃的时候,又废粮食又不好管,还干不了什么重活,顾府差不多等于养了一群吃白饭的。

&ep;&ep;这事还得从顾情去西域之前说起,顾老爷虽人在天关国,却心心念念着那月渚国的詹军师,三天两头跑过去一趟。有段时间天关的盐场受潮严重,顾情里里外外忙活了一段期间,大概有几个月没去月渚,再想起来去的时候,月渚都要入冬了。

&ep;&ep;月渚在天关以北,虽说四季分明,但大多时候都是刮着大风,下着大雪,最冷的几个月,风卷着雪,划在脸上出血了都不知道。

&ep;&ep;到了夏天,天气立刻回暖,雨季短,攒不住水,动不动就旱,只有一大片一大片的麦田,能种稻子的地方少之又少。

&ep;&ep;顾老爷到那里的时候,正逢上大旱,收成甚少,比“民不聊生”也就差那么一点点。

&ep;&ep;跟富得流油的天关比,月渚的确凄惨了点,顾情一身锦衣绸缎,猝不及防地出现在一堆皮包骨的灾民里头,确实有点扎眼睛。

&ep;&ep;他自己也觉得有些不自在,让陆忘遥到附近钱庄把金银都换成铜钱了,路过之处,但凡有人伸手,顾老爷就送一把铜钱。

&ep;&ep;后来遇上一个老妇人,领着三四个半大小子,老妇人接了铜钱,觉得顾老爷是个心地善良的主,就不自禁地拉着他哭诉起来。

&ep;&ep;具体说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感叹这些孩子的命运,“冬至这个名儿啊,还是是詹军师起的啊,那天正好冬至,遇见詹军师……”

&ep;&ep;后面顾老爷也没怎么听,耳朵自动把詹军师以外的话过滤掉了,当即就决定带孩子走,到江南过好日子去。

&ep;&ep;他问妇人“老夫人若不介意,可以让他们跟我一道去,我在江南做生意,府上正缺几个…”

&ep;&ep;缺个屁!

&ep;&ep;陆忘遥一想到顾情当时那副嘴脸,就气不打一处来,这几个孩子带回来他就没管过。放在这不用白不用,不就是给詹军师送东西,这几个孩子好歹在月渚十来年,道走的比自己熟那是肯定的,让他们去送不更好。

&ep;&ep;还有这个传说中军师亲自赐名的冬至,就怪他,必须让他跑一趟。

&ep;&ep;陆忘遥如意算盘打得响,思来想去没什么毛病,就美滋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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