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红樱毕竟只是个没有见过世面的婢女,年纪又尚轻,吓得当即大哭起来,可被抑住咽喉的她,声音渐渐弱了下来。绿柳还算是沉稳,强行镇定稳住心神,双手覆上陆易水的大手,死命的掰用陆易水的手指。

&ep;&ep;“王爷,您也不过是要郡主行踪,可郡主已然离开,我们都不知道她要去往哪里,您再生气也无用!且,这些事情都是岳某做的,她们也只是听命行事,还请王爷开恩,饶了这两个丫头!”

&ep;&ep;岳南飞着急,但对于这样一个喜怒无常的王爷,他也是想不出半点的办法,只能示弱求饶。可惜那王爷并不听他说话,他也只能扯着嗓子喊!

&ep;&ep;说起来,那陆易水也是奇怪的人物,他的眼中只装得下他感兴趣的人物,比方说行军打仗,又比方说眼前的姑娘。但凡有趣的东西入了他的眼,那他便不管身处何地,又是何时,一心想得全是那有趣的人或事。其他的东西,分不去他半点的心神。

&ep;&ep;绿柳的样子并不好看,皱着一张脸,眼里含泪降落未落,明明是怕得要死,可偏偏强装镇定,咬紧牙关用力去掰陆易水的手指。那认真的模样仿佛这世上就只剩下陆易水掐紧的手指。可也不知怎地,她那脆弱又故作坚强的模样就是入了陆易水的眼。

&ep;&ep;岳南飞在一旁看着干着急,他被七杀拦住了身体,一点都挣脱不得。只能放声喊!可没一会儿,喊都没法喊了,因为七杀同样抑住了他的咽喉。

&ep;&ep;绿柳柔弱的手实在是掰不开陆易水的大手,眼里倔强的坚定渐渐地变成了恐惧与绝望,红樱的脸蛋越来越红,似是快要没了气息。绿柳恶狠狠的瞪着陆易水,眼里是滔天的恨,然后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去咬陆易水的手腕,如同饿狼一般!

&ep;&ep;红樱终于得救了,陆易水的手终究还是放开了。可陆易水的表情淡淡,眼里全是戏耍的样子。似乎这一场生死,不过他兴致来了,随意戏耍所致。

&ep;&ep;绿柳还在咬着陆易水,带着孤注一掷的绝望,根本没有察觉陆易水松了手。陆易水手腕是痛,毕竟都已经见了血,可他还是觉得有趣,竟也不嫌疼痛,弯下身子问绿柳的名字。

&ep;&ep;绿柳终于缓过神来,戒备的望着眼前这个恶魔一样的人物,像母鸡一般护在了红樱身边,一言不发!

&ep;&ep;“你叫什么名字?”

&ep;&ep;陆易水又问,可绿柳根本就不同他讲话,只拿那一双仇恨的眸子牢牢地盯住他。

&ep;&ep;“王爷”岳南飞终于又得了机会,“王爷,一人做事一人当,她们两个不过是无辜的婢女,王爷您大人大量,何必与她们一番见识!王爷若是觉得憋气,您大可惩罚与我,岳某必定不会有任何怨言。”

&ep;&ep;终归是岳南飞把绿柳红樱牵扯了进来,终究是岳南飞把她们至于险地,终究是岳南飞对不住她们!这是事实!亦是愧疚!

&ep;&ep;“说得好!原本就是你的错,自然该由你来承担!本王并不是那种不明事理的人。既然你本人都如此说了,七杀!”

&ep;&ep;“在!”

&ep;&ep;“听到岳公子所说的话了吧!给我好好伺候着,见不到逃走的那两个人,就不要停!”

&ep;&ep;岳南飞是不清楚陆易水怎么就转了性子,不过这样也好,绿柳红樱本就无辜,身子又弱,能逃过此劫定然是意外之喜。为此,他多受些苦,原也就是他应当的!

&ep;&ep;陆易水淡定的坐在桌边喝茶,他手腕上的伤也不去处理,斑斑的血迹渐渐滴染在桌面上,如同一朵又一朵晕染的墨,好看,却又说不出的诡异。一旁的绿柳红樱还是吓得蜷缩成一团,似乎早就失了神智。唯一还算得上聪明的,就是她们拒绝任何人的靠近,如同周身竖满尖刺的刺猬。

&ep;&ep;陆易水边喝水便打量着绿柳,眼里带着思索,也带着考量。绿柳则尽量颤抖着维持自己的镇定。天知道她的神经紧绷,早就想放声尖叫,然后冲出这座客栈了。

&ep;&ep;“你怕什么啊?我一没打你,二没骂你,反倒是你,把我的手腕咬成这样。你说,我都成这样了,还都成了我的不是,我冤不冤?”陆易水扬了扬仍在滴血的手腕,笑眯眯的对着绿柳说话。惊得绿柳如同受伤的兔子一般,红了眼,全身都在备战。

&ep;&ep;“得,遇到一个咬人的兔子,还不允许我靠近!七杀,王爷我的命也是甚苦啊!”

&ep;&ep;陆易水终于不再逗弄绿柳,只是安安静静的喝着茶。哦,这样说也不对,毕竟在他不远的地方,岳南飞正一声不吭的忍受着他下属的鞭打。

&ep;&ep;“岳兄啊,你还真是让我敬佩!足智多谋不多,还如此有耐力。若不是你我阵营不同,我可真想同你交个朋友!只可惜啊,你我二人终归是道不同不相为谋!”

&ep;&ep;“王爷说笑了,…….岳某能得王爷一句赞赏……是岳某荣幸!”岳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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