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阿北带人从船上一跃而下,一脚飞踢,撂倒几个壮汉,又从后面袭击李呈,两人扭打在一起。在这个时候,宋哥向陈易冲过来,“操你妈,陈易!你哥和我做生意的时候都不敢玩阴的,要死一起死。”

&ep;&ep;陈易一个闪身躲过他的手刀,带着童凌转身。但童凌哪里有他的反应和速度,差点踉跄摔倒,就那么一瞬间的功夫,她因为惯性向后甩开的小臂被宋哥一把抓住。

&ep;&ep;童凌惊呼一声,太阳穴声就被顶上一个冰凉的枪口。

&ep;&ep;突然,快速逼近的警灯把黑色的天空染成红蓝色。

&ep;&ep;“警察!”

&ep;&ep;宋哥和陈易的交易地点为了保险起见,定在一个高高摞成一面墙的集装箱后,现在这些集装箱自然成了一块掩体,阻挡在他们和不断逼近的警察之间。

&ep;&ep;谁都知道这块掩体不可能永远保护他们。现在只有两种结果。一种是负隅顽抗,和警察血战到底同归于尽;另一种是留下一队拖住警察火力,另一队走水路逃离。除此之外,没有第叁种方法,因为这里每一个人身上背的都是血债。

&ep;&ep;可问题是,都是亡命之徒,谁也不会把活下去的机会拱手让人。

&ep;&ep;“里面的人听着,我们是警察,都把枪放下!我倒数五下,如果你们不自己放下枪,我们就要冲进去了。”是童凡的声音。

&ep;&ep;“五!”

&ep;&ep;“陈易,她的命在我手里。”宋哥压着童凌的脖子,用力顶了顶抵在她太阳穴的手枪,“让我走,我把她也带出去,听说你为她拼过命。”

&ep;&ep;童凌被他手臂的力量勒地脸色涨红,说不出话来。

&ep;&ep;“四!”

&ep;&ep;“宋哥,李呈可是在我手里。”阿北拖着李呈站在陈易身后。

&ep;&ep;李呈费力抬起头看向陈易,恍然大悟但为时已晚,“陈易,你这算盘,倒事他妈的打的精。”

&ep;&ep;“叁!”

&ep;&ep;“知道玩不过,就把警察引过来你一开始就抱了鱼死网破的心吧!”

&ep;&ep;“二!”

&ep;&ep;“什么意思?”宋哥警惕又疑惑地问。

&ep;&ep;陈易始终默不作声,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ep;&ep;“一!”

&ep;&ep;“既然这样,那我就跟你鱼死网破!”

&ep;&ep;李呈奋力起身,拼劲全身的力气将阿北掀翻在地,朝陈易猛扑过去!

&ep;&ep;电光火石之间,陈易在被李呈扑倒的前一秒钟,按动了手中的爆炸遥控器。

&ep;&ep;轰——!

&ep;&ep;一声爆响,警车里的一辆突然爆炸!

&ep;&ep;轰——!轰——!

&ep;&ep;又是接连两声巨响,大火像是狂舞的蟒蛇在干燥空气中噼啪作响,一阵热浪冲垮了充做掩体的集装箱,火海已成定势,熊熊大火还在不断蔓延,火光之中时时传来人声的惨叫,和接连不断的爆炸声,夜空也被冲天的火光点成白昼,那火光是最好舞曲。

&ep;&ep;陈易在火光占满他的眼眶之前,仿佛看到温嘉从火光中坚毅地走出来,他突然后悔了,昨晚的那句“我爱你”,她听到了吗?

&ep;&ep;那是B市有史以来最大的一场火灾爆炸,甚至超越了六年前陈家兄弟的那场火拼命。

&ep;&ep;那也是B市从未有过的特大缉毒围剿工作,但代价之惨重让人无法再提,血迹都被烧成黑色。

&ep;&ep;没有人从那场爆炸中走出来。每一位在那场案件中牺牲的刑警都被追加功勋,但媒体并没有将最终的结果公之于众,因为这船巨量的毒品后牵动了太多人物。

&ep;&ep;但对于生命,我们总是仁慈的。

&ep;&ep;有人说,能从爆炸里侥幸逃出来的,也是回天乏术的重伤,能有全尸就不错了。

&ep;&ep;但也有人说,那是港口,旁边就是水,一定有人逃出来了,只是他们没来得及回来。

&ep;&ep;***

&ep;&ep;姜夕一直被陈易关在射击场的地下室,爆炸前的那天晚上,他把钥匙放在了温嘉床头的抽屉里。

&ep;&ep;温嘉去把她接出来,送到机场。她很瘦,双目已经失去往日的神采。

&ep;&ep;“你儿子在香港,去芬梨道35号找李珍珍,她会带你去看你儿子的。”

&ep;&ep;“那你呢?”姜夕拉着她的手。

&ep;&ep;温嘉没有回答,只是用力地捏了捏她的双手,“姜夕,你儿子叫什么名字?”

&ep;&ep;姜夕摇摇头,干枯的头发散在脖子边,“不好听,陈楠起的,叫陈尢。”

&ep;&ep;温嘉笑了笑,“那就给他重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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