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难受。

&ep;&ep;去洗被单和裤子的沈从南脸色如常,根本不认为自己身为一个男人去做这些活儿有什么问题。

&ep;&ep;这会儿已经是吃过饭之后了,洗衣服这边已经没有多少人了,但树荫水凉,比在家还凉快,没人洗衣服,倒是有人在这儿坐着休息聊天。

&ep;&ep;在看到沈从南提着个水桶过来时,还以为他来提水回去,结果……是来洗被单和裤子???

&ep;&ep;“哈哈哈,沈从南,你娶的媳妇可不太行啊,怎么要让你来洗衣服的?”

&ep;&ep;“就是就是,谁家女人不洗衣服的?”

&ep;&ep;对沈从南带着丝丝的恶意与嘲笑,还有丝丝隐藏在心底的庆幸,似乎在安慰着自己,娶了个那么好看的媳妇又有什么用?又不会干活,还要什么都沈从南做。

&ep;&ep;当然,这一切都来源于他们内心深处的嫉妒。

&ep;&ep;“我娶媳妇,不是为了让她干活。”沈从南听出了他们的恶意,本来不打算理会他们,可谁知他们越说越过分,沈从南抬起头,看似平淡实则带着锐利的盯住了他们,毫无波澜般的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ep;&ep;顿时,所有人的视线都看向了沈从南,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充满了异样的目光。

&ep;&ep;男人:妈耶,沈从南是不是有病?不过就是娶了个苏翠那个小寡妇而已,有必要……捧在手心吗?

&ep;&ep;女人:什么时候,他们家男人,也能够跟沈从南这么高的思想悟性?突然嫉妒那个小寡妇了。

&ep;&ep;在沈从南提着桶洗完离开时,一个个都因为他的行为在那儿指指点点,特别是家里老伴像个大爷的那种,“你看看你,再看看人家?”

&ep;&ep;“那能比吗?沈从南自己什么成分?他不努力点儿,人苏翠能嫁给他吗?他这是怕媳妇给跑了!”

&ep;&ep;“就是就是,换做是你,你敢嫁过去吗?说这些,别这么不知福!”

&ep;&ep;男女现在就因为沈从南的那么一句话给对立吵起来,吵着吵着,虽然男人说是沈从南的成分不好,女人们没人肯嫁过去,但都在自己心里留了个烙印。

&ep;&ep;凭什么人家的男人这么好,自家男人就像个大老爷们儿一样啥也不干,生气!

&ep;&ep;等到沈从南晾好了被单跟裤子时,走进屋的时候,就看到了漂亮小媳妇躺在床上苍白着脸奄奄一息的脆弱画面,吓得步伐大迈过去。

&ep;&ep;“怎么了?”那画面,简直就是生了重病快要死了的样子,沈从南可不得吓坏吗?语气中充满了对苏翠的担忧,低沉的声音夹杂着关怀与颤栗。

&ep;&ep;“从南,疼……”娇娇颤颤的声音满是委屈,都怪沈从南给她倒了酸梅汤,在他过来坐在床沿边关怀她时,苏翠委屈巴巴的搭了过去,要捂捂肚子。

&ep;&ep;没有暖宝宝的年代,也没有止痛药,只能够以这种方式克制一下,可是没有多大用处。

&ep;&ep;听着娇软嗓音喊疼的沈从南无措的在那儿捂着苏翠的肚子,然后又给她倒了热水,见用处不是很大,慌了,无措的紧张,“我,我怎么做,才能够让你没那么疼?”

&ep;&ep;苏翠想了一会儿,软绵绵的声音撒着娇,蹭着沈从南,“你给我讲个睡前故事,我睡着了,就不疼了……”

&ep;&ep;讲故事?

&ep;&ep;沈从南的脑海里一片的茫然,四书五经、语文数学他都读过,那是在他们家还没落魄之前,现在……

&ep;&ep;可,故事的话,还真没这么听过。

&ep;&ep;“快讲。”见沈从南搁在那儿发呆,白皙手指轻轻的扯了扯他的衣角,语气还带着丝丝的娇蛮,让沈从南回过神,心软成一片的缓缓出声。

&ep;&ep;给她讲了一个……上山打野猪的故事。

&ep;&ep;苏翠可以听得出来,这干巴巴的故事过程,毫无波澜起伏的剧情,似乎在讲他曾经打过一头野猪的故事。

&ep;&ep;纵使如此,习惯午睡的她,肚子在沈从南的焐热下也似乎没有那么疼了,伴随着睡意,轻轻的飘向了梦里的世界。

&ep;&ep;看着疼得如此厉害的沈从南,想起了自己要去找老大夫的事情,刚才过于着急回来查看苏翠的情况,给忘了。

&ep;&ep;给她盖上了那张新的薄被,见她在自己松手的时候轻声嘟囔了几句,他没听清,只是觉得她在舍不得他。

&ep;&ep;很快就出门去了,在老大夫那儿弄了些药材回去,老大夫说了,平时来月事和来月事前后两三天都不要吃辛辣和冰凉的东西,不要着凉了……

&ep;&ep;其实老大夫也不想这么唠叨啰嗦,是沈从南问得太细。

&ep;&ep;对于沈从南对他那小媳妇的关怀程度,老大夫都表示果然是单身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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