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周尧无语,你这样把家人的话卖干净,有考虑过后果么?

&ep;&ep;你哥哥教你话时,一定忘记了你的智商。

&ep;&ep;他横了眼,直接道:“你放心,我对矮子没兴趣。”

&ep;&ep;少年直接扁了嘴,眼泪花都出来了:“你欺负人!”

&ep;&ep;看样子是戳到痛处了。

&ep;&ep;周尧看着少年,目光颇为意味深长,原来怕人说矮啊。

&ep;&ep;“你直接把雪地当床,就差脱里衣,醉的死死,我讨厌挡我路的人,把你带来我房间,看在你酒醉的份上,由你任性霸占我的床,还将被子施舍于你,你醒来,不但不道谢,还恶语相向……到底是谁欺负谁?”

&ep;&ep;周尧冷着脸,一句一句的戳肺管子,就差指着少年鼻子说忘恩负义了,少年哪还敢杠?吓的直接从床上蹦下来,胡乱的整理被子床单:“对,对不起啊。”

&ep;&ep;“不敢当!”周尧转身,走到桌边,随手倒了两杯茶,一杯自己端起,一杯放在对面,“小小年纪,敢在雪地里睡觉,不怕没人路过,不怕遇到坏人,天不怕地不怕,谁有你能干?”

&ep;&ep;少年跟着周尧坐到桌边,也不客气,端了茶就喝:“渴死我了!”

&ep;&ep;连喝两杯茶,他才又说话。

&ep;&ep;不知道有没有听出周尧刚刚那损人话语里夹着的试探暗意,他吐了吐舌头,十分惭愧:“下回不敢啦!我家人早告诉过我,这世道变态多,让我时时记得保护自己,可我这回来这里有正事,再不熟,哪哪不知道,该喝也得喝啊!”

&ep;&ep;大约终于认定周尧是好人,他不再绷着,往周尧跟前凑了凑,噼里啪啦说话,介绍自己:“我叫王珈,祖籍南汉,家里做生意的,天底下哪的生意都做,可做的最好,扎根最深的,就是楚地。以前,大家合作都算愉快,可是近一年,有个本地商人,不知怎么的投了四皇子的门路……”

&ep;&ep;“大家都是做生意的,你有路,走高点没什么,我们认,但这家特别讨厌,不懂规矩,要把我们挤出楚国,这就不对了……我不是没找过四皇子,可四皇子是什么人,平日哪见得到?”

&ep;&ep;“我就走各种门路,千方百计求人,跟着到了这里。可这里的都是贵人,我两眼一摸黑,也不知道撞哪道门。正好,别的不行,喝酒我行,就以酒会友,结交人脉,看有没有人能引见……”

&ep;&ep;“谁成想,喝着喝着,被对手瞧见了,对手知道我来干什么的,肯定要使绊子,这四皇子,我怕是见不到了……四皇子如此纵容属下,风气混乱,迟早要完!”

&ep;&ep;“我就想着,不如改见大皇子。大皇子与四皇子一向不对付,我走通了这头,定也能行!于是又是一轮喝……”

&ep;&ep;“结果就喝醉了么。”

&ep;&ep;“这庭园这般大,我头一次来,哪哪认不清,有记忆时,人还在梅园,接下来去了哪里,怎么脱……脱衣服睡死过去,却是不记得了。”

&ep;&ep;王珈看着周尧,一双眼睛水水润润,清澈无边:“你碰到我的地方,离那梅园远么?”

&ep;&ep;周尧垂眸:“不远。”

&ep;&ep;王珈松了口气,拍着胸口:“还好还好,我应该没走出多远,那丢人样,应该也没太多人看到。”

&ep;&ep;周尧斟酌着,继续低调试探:“醉那么死,怎么让冰埋了你!”

&ep;&ep;王珈愣了愣:“哪来的冰?今天不是只下雪了么?”

&ep;&ep;见周尧转头,视线恰巧看向窗外,窗外,屋檐下,挂着一堆冰凌。

&ep;&ep;他立刻愤愤道:“你又笑我矮!”

&ep;&ep;周尧眉目平直做淡定状:“哦,那梅园有几个月亮门,做的很矮,也就你能不用低头的从容路过了。”

&ep;&ep;“我生气了!”王珈跳脚,怒喊,“刻薄成这样,活该你又穷又苦,瘦成皮包骨!”

&ep;&ep;气氛顿时凝滞。

&ep;&ep;房间里特别安静,唯有外面呼啸风声,无休无止的吹。

&ep;&ep;周尧面无表情,吹了吹茶沫子:“哦。”

&ep;&ep;王珈看着手里的茶,想想周尧之前自然而然照顾他的动作,顿时心虚。

&ep;&ep;“之前对不起啊,我误——”

&ep;&ep;误会你三个字还没说出口,周尧就说话了。

&ep;&ep;“不必愧疚,亦无需感激,我只是讨厌被挡路。”

&ep;&ep;“若真良心过不去,就别说没用的漂亮话,来点实际的。”

&ep;&ep;他慢条斯理的呷着茶:“如你所见,我穷,还苦,身无长物,你是富商,想来最不缺的就是银子……珍惜你这条命,谢意表达的重,我能笑纳,寥寥以表,我也不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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