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没啊,院长的院子常人怎么进。”沉舟不疑有他,笑说解释着,“拜友都是一把胡子的老头子了。”

&ep;&ep;她调皮地做了一个捋呼吸的动作,笑眯眯地说着:“说话之乎者也,我听着就头疼。”

&ep;&ep;“少胡说八道。”钱母拍了一下她的手,“那些都是老师,身边弟子怎么也算是青年才俊,可可有你喜欢的漂亮哥哥。”

&ep;&ep;她漫不经心地问出口,眸光沉沉地看向沉舟。

&ep;&ep;“哦,不记得了,长得没有三哥哥好看,学问没有表哥好。”沉舟随口说着,摇头晃脑,头顶的鬓钗便晃晃悠悠的,“又不是美人,自然没印象。”

&ep;&ep;钱母笑着摇了摇头,点了点她的额头:“迟早栽在这双美人眼上。”

&ep;&ep;沉舟咧嘴一笑。

&ep;&ep;“那我若是喜欢一个人怎么办?”许久之后,沉舟再一次问道。

&ep;&ep;钱母心中咯噔一声。

&ep;&ep;“你爹可千叮咛万嘱咐要我看好你,你这突然喜欢上谁了,让你怎么念念不忘。”

&ep;&ep;她耐心开口,随后话锋一转,又说道。

&ep;&ep;“你才十三,年底才及笄,虽说之后就能嫁人婚配了,可寻常疼人的父母,都是要往后拖个两三年的,更别说你爹娘,你舅舅了,你便是到了二十岁,这般功名利禄,破天富贵下,娶你的人只会多不会少。”

&ep;&ep;钱母耐心开口,语含戒备:“你还小,有些人若是用一些甜言蜜语骗你,千万不能当真,都是一些混球,下次若是有人,你与舅母说,舅母亲自替你回回他。”

&ep;&ep;钱家如今势头真好,她的外祖父钱森虽然到了致仕的年纪,可看万岁的打算却是打算再留几年的,舅舅钱若清也能独当一面,再说水家,水家本就是浙江巨富,富贵足以乱人眼,水琛如今力压安南乱局,风头正盛,无人能及。

&ep;&ep;便是她自己,也是出自罗家门下的学生,乃是院长亲自教导的徒弟,和一般学院学生不同。

&ep;&ep;这般容貌,这般才学,这般家世,身边注定会围满不怀好意的豺狼虎豹。

&ep;&ep;只是现在她一直住在罗院长那边,院长一向把关甚严,钱得安和三殿下又是严谨自制,所以又是哪里的疏漏。

&ep;&ep;钱母心中凝重,却又只能按下不说,唯恐激出小孩的叛逆心。

&ep;&ep;“我就是随便问问,突然好奇而已。”沉舟自自己的小心思中回神,这才发觉不对劲,连忙找补着,“我整日读书哪有心情考虑这些,舅妈不信的话,你问下柔柔。”

&ep;&ep;她神色大方地说着。

&ep;&ep;“哪能啊,我也只是担心。”钱母理了理她的鬓角,笑说着,“快到宫门口,皇后说想要见你,下车了你到时候就随嬷嬷去。”

&ep;&ep;沉舟乖乖点头。

&ep;&ep;马车顺势停了下来。

&ep;&ep;京城停车素有不成文的规矩,像钱家的马车都是直接开到宫门的,还未停稳,就有小黄门和侍卫围了上来。

&ep;&ep;“去吧,乖孩子。”钱母温和说着,“有劳左嬷嬷了。”

&ep;&ep;“不敢不敢。”

&ep;&ep;左嬷嬷是皇后心腹,每次水家姑娘入宫都是她亲自接送的。

&ep;&ep;“水姑娘,这边上轿。”

&ep;&ep;宫外早已围了不少人,可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那个穿着鹅黄色衣裙的女子身上。

&ep;&ep;水家要回京的消息早已传开,这位水家姑娘一旦及笄,怕是门槛都是要踏破了。

&ep;&ep;钱母目不斜视,目送沉舟上了轿,这才顺势把在一旁睡觉的钱柔柔掐醒。

&ep;&ep;钱柔柔被娘粗鲁地推醒,痛苦地睁开眼,不高兴说道:“叫我做什么。”

&ep;&ep;“白日疯玩,现在就知道困了,快醒醒神。”钱母一本正经地捏了个理由,笑说着。

&ep;&ep;钱柔柔立马不悦抱怨着:“都是哥哥,我本来在院子好好读书的,哥哥非要拉着我去外面练字,外面这么晒,我写好了还不准我回去,又要我去练武场锻炼身体。”

&ep;&ep;钱母皱眉:“读书健体,也没错啊。”

&ep;&ep;“可外面很热耶。”她抱怨着,“姐姐都可以在里面练字,为什么我不行啊。”

&ep;&ep;钱母心中一动:“你姐姐在屋内练字,她最近都是一个人练字嘛。”

&ep;&ep;“还有就三殿下啊。”钱柔柔大大咧咧地说着。

&ep;&ep;“三皇子啊。”钱母心中松了一口气。

&ep;&ep;“是哦,娘,我跟你说,姐姐好像和三皇子吵架了。”她神神秘秘地说着。

&ep;&ep;“吵架?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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