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她听到刘家爷爷冷漠道:“既然你执意不改便莫怪为父狠心了!孽子放心,为父已经请求教主为你做法,你来世会投个好胎的!”

&ep;&ep;秦九酝双拳紧攥,悲愤而惊骇。

&ep;&ep;这他妈怕不是一群疯子!?

&ep;&ep;似乎过了许久,待四周的响动全都归于寂静,秦九酝方因按捺不住探索的念头,睁开双目……随之就看到一口简易的棺材,老爷爷一脸麻木地蹲在旁边烧着纸钱。

&ep;&ep;秦九酝眉头蹙起。孩子呢?除了这老头……全死了?

&ep;&ep;“冲!”

&ep;&ep;一阵惊雷般的震地厮杀声由远及近,须臾有人一脚踹开木门冲入小院。

&ep;&ep;来者手持重剑,一身黑甲,马尾间别着一枚黑翎毛,面容秀丽中透着一股英气……是阿迎,她回来了。

&ep;&ep;然而,等她的人呢?

&ep;&ep;秦九酝望着女人身上的黑色战甲,明白她当真如愿进了今朝旗下。现在回来却并非因为我军凯旋,解甲而归,而是跟随今朝前来围剿此城暴-民。

&ep;&ep;阿迎视线紧盯那樽棺材,推开妄图阻拦咒骂她的刘家爷爷,哽咽着一把掀开棺材板!内里零散的尸块,以及夫君、儿子的头颅无声告诉了她,那个残酷的答案。

&ep;&ep;“里面还有一个!”有百姓挥着斧头追入小院。

&ep;&ep;阿迎闻声,慌忙为夫君儿子重新盖上棺材,一剑割开已逼至她身后的百姓咽喉,鲜红的血液渐上她脸颊,末了连着眼尾滑下的泪珠一同滴落土壤。

&ep;&ep;“是谁杀了你们……”阿迎崩溃。

&ep;&ep;她跨过尸山血海,杀出一条血路归家……迎接她的却是一口棺材,爱人在里头,她在外头。一块并不厚实的木板,割出了泾渭分明的生死阴阳。

&ep;&ep;虚像骤然终止,一片狼藉的黄墙小院内,那位黑甲女人的身影一点点消散于月光之下,独剩她的绝望悲鸣良久回荡于漫漫长夜间,“是谁!!!”

&ep;&ep;肝肠寸断。

&ep;&ep;“这什么啊……”陈恩童接受不能,将头抵着秦九酝肩膀,直至感觉周遭安静了才皱眉抬头,迷惑道。

&ep;&ep;她不懂朝阳古语,瞧适才那一幕幕全息‘小电影’就宛若被迫欣赏了一场有声默剧。

&ep;&ep;“阿弥陀佛。”老和尚闭目低眉,神情慈悲,“刚刚的,是这间小屋曾经发生的事。妻子抛夫弃子,加入了叛乱逆贼的黑甲军队,丈夫为挽回爱妻,居然四处打听国家军中秘闻,再传信给妻子。幸好他此举很快被人察觉,因而遭来了杀生之祸……”

&ep;&ep;秦九酝磨牙,觉得手痒。

&ep;&ep;这光头把当她们傻子呢?

&ep;&ep;要颠倒是非也编的用心些啊!军队讯息是一个平民能随便探听到的吗?

&ep;&ep;她冷笑着准备挑刺,一旁的陈恩童听毕却了然点头:“原来是这样啊。”

&ep;&ep;秦九酝行将脱口而出的话一凝,卡在咽喉处噎得难受,眼神复杂地看着陈恩童,沉默。

&ep;&ep;早前她出于尊重,纵然心生疑窦也终究没派人去调查陈家,如今,她决定请人查查陈恩童近期的经济状况了。

&ep;&ep;秦九酝听着老和尚的胡编乱造,百无聊赖地环顾小院,全没了反驳的心思。

&ep;&ep;其实,无论是陈恩童抑或参与古城游戏的青少年都不傻,但他们仍是信了古城游戏给出的一条条摆明不符合逻辑的解释,显然是因为他们不在乎真相。他们只想早日完成13个任务,获取黄金财富。

&ep;&ep;然而,有人置之度外,有人牵肠挂肚。

&ep;&ep;“啪——”

&ep;&ep;秦九酝仅觉旁侧刮过一阵阴风,旋即一记耳光声陡然响起,打断了和尚恍如逼逼机的老嘴。

&ep;&ep;“啪——”

&ep;&ep;“啪——”

&ep;&ep;不等众人反应,洪亮的巴掌声连三并四的传来。

&ep;&ep;秦九酝定睛一瞅……一名玉树临风,意气风发的少年正单手掐着和尚脖子,另一手扬起又挥落,冲着和尚脸颊左右开弓,“老秃驴,胆儿挺肥啊!敢带外人进我迎姐家?今日不把你抽成猪头,小爷就不叫林珩!”

&ep;&ep;“不对。”

&ep;&ep;一道沉沉冷冽的男声蓦然自后方响起,仿佛九冬的风,又好似高山之巅终年飘零的雪,令人胆寒畏惧,下意识遵从人性畏强欺弱的本能臣服于他,“你瞄着一边脸打,扇得两边不对称,岂不更有意思?”

&ep;&ep;就是这话实在不像人说的。

&ep;&ep;“是!”

&ep;&ep;林珩从善如流,捆巴掌的动作迅速改为对着和尚左脸精准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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