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对，它还太小了。”宋灼偏头看向她：“你要把它带回去养吗？”
&ep;&ep;秦昭宁活到这么大，唯一养过的宠物就是那只兔子。它被买回来的时候已经不小了，吃喝拉撒都不用操心，秦昭宁只要把水和叶子放进笼子里，它一只兔就能吃得很欢快。
&ep;&ep;她第一次见到刚出生没多久的猫，太小了，小得能让人很直观地感受到生命的脆弱。
&ep;&ep;秦昭宁也不明白，自己当时是为什么会心一软，把它救下来。
&ep;&ep;半个多小时前，她开着车满城漫无目的地晃，晃到了这里。
&ep;&ep;这边已经是三环的老街了，路窄巷子深。十一点多，店铺大都关了门，巷子里却还有吵闹声。
&ep;&ep;秦昭宁闲着没事，停下车看热闹。
&ep;&ep;路灯照不到的小巷深处，一个身形矮瘦的醉汉对着墙角一阵破口大骂，还用力踢了几脚。
&ep;&ep;离得远，秦昭宁看不太清角落里有什么。
&ep;&ep;很快，那个醉汉就摇摇晃晃地出来了。一路扶着墙，走到车边的时候停了下来。这次秦昭宁听清他模模糊糊骂的是什么了。
&ep;&ep;“去你妈的有钱人，开个破车显摆什么呢？”
&ep;&ep;他骂骂咧咧地走近，刚想抬腿踹一脚车，秦昭宁忽然发动了车子。跑车轰隆隆的引擎声将他吓了一跳，一脚蹬空，险些摔到。
&ep;&ep;巨响倒是让他清醒了一些，有些发怵地看了一眼车窗，赶紧离开。
&ep;&ep;秦昭宁觉得没什么意思，刚想开车走，忽然心有所感地往巷子深处看了一眼。
&ep;&ep;什么也没看清。可心里那股莫名的感觉一直没有消失。
&ep;&ep;皱了皱眉，几秒后，她推开车门下了车。
&ep;&ep;打着手机的手电筒光走进巷子，在原先醉汉站着的地方看了看，除了一滩呕吐物之外，只有一堆纸箱子。
&ep;&ep;令人作呕的难闻感让秦昭宁赶紧捂住了鼻子，转身要离开，可就在这时，角落里忽然传来一声很细很细的叫声。
&ep;&ep;秦昭宁脚步一顿，停下来一听。又一声，是猫。
&ep;&ep;她赶紧折回身把被踹扁的纸箱拿开，纸壳底下，趴着一只橘猫。它浑身骨头像是散了架一样躺着，身上有明显的血迹，伸出来的后腿甚至能看到戳穿皮肉刺出来的骨头。
&ep;&ep;惊心的惨状让秦昭宁当场愣了，没等她回过神，那只猫忽然极为费力地往旁边挪动了一下。
&ep;&ep;这时候秦昭宁才看见，它身下还有几只巴掌大小的奶猫。
&ep;&ep;她提起风衣下摆，靠近蹲下。伸手去探，几只小猫早就没了温度。
&ep;&ep;甚至有一只肠子都流了出来，血迹沾了秦昭宁一手。
&ep;&ep;旁边的母猫用脑袋轻轻碰了一下秦昭宁的手，可等她看去的时候，它忽然合上了眼，而后一动不动，没了生命迹象。
&ep;&ep;秦昭宁愣在那里，不知道是沾了一手的血让她脑子怔然，还是母猫临死之前碰她的那一下令她触动大，她过了好一会儿才有反应。
&ep;&ep;这时候，紧靠着母猫腹部的一只小猫忽然动了一下，动静很小，微弱得让秦昭宁以为是幻觉时，它又动了一下。
&ep;&ep;秦昭宁眼睫颤了颤。
&ep;&ep;这是这一窝里面，唯一一个存活下来的。
&ep;&ep;她将手机放到地上，用干净的那只手小心翼翼地将它拿出来，离开了母猫，它没安全感地瑟缩在秦昭宁手中。
&ep;&ep;外面风很冷，秦昭宁将它重新放回去，脱了风衣蜷成一团，小心翼翼地把它放进风衣里。
&ep;&ep;衣物还带着她的体温，秦昭宁看着它缩成一团，双眼紧闭。
&ep;&ep;将猫连着衣服做成的窝抱在怀里，秦昭宁正想起身，腿忽然一软。
&ep;&ep;难闻的血腥味混着不远处的呕吐物味道，刺激得人反胃。
&ep;&ep;秦昭宁紧锁着眉，拿出手机，点开宋灼的微信。犹豫了一下，还是给他发了条消息过去。
&ep;&ep;彼时时间已经不早了，秦昭宁倒没有太过期待他会来，边蹲着缓神边在手机上搜宠物医院。
&ep;&ep;可几乎是所有的医院，都显示已经关了门。
&ep;&ep;正当她准备打电话叫人过来的时候，宋灼回了消息：【发一下定位。】
&ep;&ep;定位发过去，他那边打了一个电话。突兀的铃声在巷子里响起，秦昭宁吓了一跳，安抚地摸了摸怀里的猫，才接起来。
&ep;&ep;听动静他正往外赶，陆明睿问他半夜出去做什么，然后一道关门声。
&ep;&ep;隔着电话，宋灼声音听起来比平常更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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