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湘儿,有些事,你不能做,相信本王,本王自会安排妥当。你父亲是大楚最骁勇善战的将军,本王自是不会不管他。”楚王李域压低声音暗示,夜色掩饰了他眼中的急切。

&ep;&ep;“原来陛下心中还是有数,父亲出征前,朝廷只备了五千旦粮食,十万兵马,这一战数月,眼看冬天就要到了,没有粮草,那些将士如何能活!再等,怕是地皮都啃干净了!”秦湘本想好好说话,可那股悲愤,终是压不住!

&ep;&ep;“本王……”李域说不出口任何承诺,将搁置在一边的伏羲琴捧起,劝道:“湘儿,莫气。子礼说,你会喜欢它!”楚王李域竟是屈尊,将伏羲琴奉上,讨好秦湘。

&ep;&ep;秦湘顿觉气不打一处来:“李域,难道你觉得我父亲,叔伯们的命!可以用这琴来交换?!”

&ep;&ep;秦湘不想听她解释,掀开窗帘,直接从车窗处窜出,径自离去。

&ep;&ep;只远远飘来一句:“清儿,我们走。”

&ep;&ep;“湘儿,信我……”楚王李域的话,很快被淹没在无边的夜色里。

&ep;&ep;清儿懵懂中才从秦湘远去的身影醒来,自家小姐原来会些功夫?!这是自然,咱们家老爷可是上将军!遂小跑追上。

&ep;&ep;如此自己小姐应该没吃亏,清儿高兴起来,不再计较,开心跟上秦湘。

&ep;&ep;袁尚委屈的在将军府门口徘徊,看到两人这才松了口气:“遇上麻烦了?”

&ep;&ep;清儿见着他,心中大定,闻他未用敬语,不客气问道:“袁公子,你怎么不先进去?”

&ep;&ep;“我……府中人哪里识得我。”袁尚颇有些委屈,得意公子送他到将军府后,就匆匆离去,自己又如何向府中人解释身份?

&ep;&ep;“进去吧。”秦湘按了按眉心,管家秦广一直等着门,见了三人,连忙请安:“大小姐,辛苦了。清儿,服侍小姐早点休息。”秦广对袁尚熟视无睹,袁尚有些紧张,窘迫。

&ep;&ep;“这是他的契约书,劳烦广叔明日送到府衙备案。”秦湘掏出契约交给秦广,又吩咐道:“明日开始,每日上缴一百册风月图,不得重样儿!”

&ep;&ep;“大小姐,您……袁某……”袁尚还想质疑,抗议。秦湘罔若未闻,带着清儿回房。

&ep;&ep;“广叔……一日时间,我如何能画的了一百册……还是风月图?”袁尚轻扯衣角,甚是可怜。

&ep;&ep;秦广仔细读完契约,道:“袁公子,契约书上已有约定,且签字画押,您若是有质疑,可在门外侯着小姐。”说完竟要送他出将军府。

&ep;&ep;“我……我……”为何这将军府的人都有种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的感觉。袁尚一顿憋屈。

&ep;&ep;今夜月朗星稀,袁尚看着秦广送来的笔墨纸砚,欲哭无泪!

&ep;&ep;真是挖坑埋自己,堂堂一国国手,一画难求!现如今,竟然沦落到画风月图!还是每日一百册!

&ep;&ep;还能怎么办?先磨墨……

&ep;&ep;第9章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ep;&ep;古五爷忧心忡忡,不眠不休等了一夜,金子看着主子精神不佳,劝道:“五爷,您先歇息吧,那秦小姐主仆难缠的很,袁爷怕是分身乏术。”

&ep;&ep;古五叹了口气,原想试探那秦湘与这富贵坊的幕后老板是甚关系,可秦湘也好,得道掌柜也罢,滑不溜秋……平南城这盘棋,难下,自己是否正中某人下怀?

&ep;&ep;“金子,吩咐下去,让人密切关注将军府和富贵坊。”古五按了按眉心,又补充道:“务必保证袁尚安全,另外,我们准备回秦。”

&ep;&ep;翌日,将军府紧张的氛围,袁尚这“罪魁祸首”浑然不觉,他困在房内,不眠不休,不吃不喝,绞尽脑汁,奋笔疾书,只为那一百册风月图。

&ep;&ep;伊人风华绝代,公子才华横溢,庙中邂逅,家族反对,两人互诉衷肠,同心协力,最终洞房花烛。袁尚朝着这个方向整整画了三十本,已是卯时。

&ep;&ep;袁尚掐掐手臂,抬头休息片刻,粗略估摸,自己不间断画到酉时差不多能画一百册,若是秦湘找来,正好交差,自己遂能好好用餐,补眠。

&ep;&ep;平南城的权贵就已经昨日富贵坊之事打听得一清二楚,今日早朝便有弹劾秦武教女无方的折子,甚至指桑骂槐,暗讽武宁候秦厮。

&ep;&ep;秦厮大发雷霆,一大早便派人到将军府通知秦湘,辰时到武宁候府候他下朝。

&ep;&ep;清儿得了消息,急得在厅中来回踱步,焦躁的揪了几次发髻,喃喃自语。秦湘实在是看不过,放下筷子,吩咐道:“清儿,下去用些吃食。”

&ep;&ep;“小姐……”清儿心中无比嫌弃袁尚麻烦,侯爷一向看不上自家小姐,奈何小姐收了那五爷一大笔银子,拿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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