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随着他的吟唱,这些符文没过多久就融入我的皮肤,我似乎能感觉到他们渗入我的血脉,然后无数的符文化为一把把大锁,将我的血脉中隐藏的某种东西给锁住。

&ep;&ep;接着旺达爷爷将摆放的三块白色石头中的一块用一根红绳穿起来,小心翼翼地挂在我脖子上。我翻来覆去地仔细看,石头白得晃眼,上面有一个很像是眼球的红色符文。

&ep;&ep;“小康,你要记到起,这块石头,绝对不能丢掉,它能够配合我画在你身上的符文能镇压住你体内中的东西……希望它将来能够帮你度过下一次劫难吧。”旺达爷爷有些不确定地说。

&ep;&ep;我点点头,有些不以为然,只是这块石头在刚才旺达爷爷布阵时的威力我也见识过了,心中非常开心得了这样一件“宝贝”。

&ep;&ep;那以后,我的身边再也没有发生一流血就疯狂招来虫子的怪事,这样的平安日子我一过就是十几年。

&ep;&ep;可是,我总觉得不管是我还是旺达爷爷,似乎都忽略了什么……

&ep;&ep;几天后,当旺达爷爷要带着小叶子离开时,我才第一次体会到原来离别竟然也会让人痛苦。

&ep;&ep;这不像是我爸去省城打工,我知道固定的时间他总会回来,可我和小叶子这一别,就真的不知何年何月才能相见了。而经过这些天的相处,小叶子也早已经和我感情极好,走的时候一个劲儿哭鼻子,害得我也差点儿哭出来。

&ep;&ep;当时还在山村中的我并不知道,仅仅是几个月之后,在离村子几百公里外的省城市区,一座影响到无数历史学家的重要考古遗址被发现。这座遗址的名字,叫作金沙!

&ep;&ep;第二章火灾

&ep;&ep;时间是最经不起细算的,一晃就是十几年。

&ep;&ep;12岁生日时的古怪经历在记忆中渐渐模糊,分不清到底是真是幻。

&ep;&ep;只有那个怪梦会偶尔让我半夜惊醒,这个怪梦充斥着虫子以及身穿黑袍手持金杖的怪人。十几年了,这样的怪梦重复了几十次,可我从来没有看清过梦中黑袍怪人的脸。

&ep;&ep;或许,这是我潜意识的一种保护机制,如果看清了,就不是被吓醒这么简单了。

&ep;&ep;那次事件后,也不知道是不是旺达爷爷在我身上画下的符文起了作用,我的五感变得远比一般人要灵敏。

&ep;&ep;我曾经自嘲地对一个哥们儿说,在过去,有这样灵敏五感的,都是难得的修道人或者有慧根的僧人。

&ep;&ep;并且我一直怀疑,我灵敏的或许不仅仅是五感,很可能还包括被称为第六感的“直觉”,也就是被一些有法力的人称为“灵觉”的东西。

&ep;&ep;但这并非好事,或许正因为直觉太强大,几年之后,我发现自己能看到一些别人看不到的东西。

&ep;&ep;比如说,这件事过后的第四个年头儿,也就是我16岁那年,当时我刚上高一,因为离家里最近的镇都有几十公里,只能选择住校。

&ep;&ep;当时的宿舍是一栋20世纪50年代修建的老楼,据说还是苏联专家提供的图纸援建的,老楼外墙是砖混结构的三层小楼,是一个“凹”字形的建筑,凹字的两边是学生宿舍,每边都有单独的走廊。最下面的一横是公用的厕所,厕所两头都有门,整栋建筑每层楼其实是完全连通的。

&ep;&ep;除了厕所外,宿舍楼的地板全是实木的。当然,所谓的实木并非是现在那种装修用的高档实木地板,而是十来厘米厚像是铁轨枕木一样的方形原木直接拼接在一起,只是经过了五六十年的时光,虫蛀鼠咬加上本身的腐化,早已经残破不堪,走上去步子稍微重一点就吱呀作响,一些鼠洞中更是偶尔有肥硕的老鼠钻进钻出。

&ep;&ep;按理说这早已经是一座危楼,可是那时小镇上的学校经费不足,重建的规划做了好几年,最后却一直拖了下来,据说我毕业好几年后才因为一场不大不小的火灾曝光,才最终将重建的经费批了下来。

&ep;&ep;那个时候我第一次离开父母,虽然有点不适应,但进学校不久更多的是感觉没人管束的自由带来的兴奋。没过多久,我开始在学校周围的租书店第一次接触到武侠小说,加上之前看电视时就特别崇拜里面的大侠,因此很快就入迷。

&ep;&ep;这些小说当然不可能明目张胆地在教室里看,否则会被老师二话不说没收,还有请家长的风险。而寝室的灯会在晚上10点就统一关闭,只剩下几盏走廊灯和厕所灯会通宵开启。

&ep;&ep;走廊上偶尔有舍管巡逻,因此熄灯后装作蹲坑去厕所看小说,那个时候几乎是唯一的选择,当然,前提是能够忍受那股刺鼻的异味和夏天成群的蚊虫。

&ep;&ep;幸运的是,12岁后我似乎就不再招惹虫子,因此后面这个问题对我来说不算什么,反而是厕所中的臭味因为我敏锐的五感而被放大,遭的罪比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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