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平安只得挥了挥手,“行了,也不急在这一时,你下去沐浴更衣,休息一下吃点东西,再过来吧。”

&ep;&ep;等冯玉堂梳洗完了回来时,之前那种喜形于色和迫不及待的感觉已经消散了许多,平安这才道,“可以开始了。”

&ep;&ep;冯玉堂查到的消息,比平安以为的更多。

&ep;&ep;嗯,这个“比平安以为的更多”,是他查出了赵璨七皇子这个身份。除此之外,就跟钱成查到的差不多了。平安十分好奇,“七皇子的身份,你是如何查到的?”

&ep;&ep;“我……我躲在他的寓所中,偷听到了伺候他的人说话。”冯玉堂有些紧张。对方毕竟是皇子身份,他这么嵌入,如果被发现,当场处死都是应该的。他之前并不知道赵璨的身份,现在知道了,却是有些后怕。

&ep;&ep;平安点头,“不错,你能想到这样的法子,可见脑子活络。你不识字?以后就跟着我学吧。”

&ep;&ep;“是,多谢提举大人!”冯玉堂喜出望外,就要跪下去磕头。皇城司管事的人大都是太监,大家都已经习惯了,所以冯玉堂并不觉得自己在太监手下做事,有什么不妥。哪怕平安很年轻,但能坐上这个位置,就说明他有能耐。现在平安让自己跟着他,冯玉堂简直高兴得不知怎么好了。

&ep;&ep;平安连忙让王从义拦住他,“你年纪和我差不多,别跪我,我怕折寿。”

&ep;&ep;通常这种拒绝都会被认为是做样子,但平安拿出“折寿”这个理由来,别人是无论如何都跪不下去了,否则岂不是咒他死吗?冯玉堂脸上便有些讪讪的,王从义把人拖下去了。

&ep;&ep;将得来的消息在心里过了一遍,赵璨竟然真的没有跟官场有什么联络,这一点让平安意外之余,对他也越发佩服。

&ep;&ep;皇帝肯定会关注他在这边做的事,这是必然的。赵璨心里想必很清楚。但知道是一回事,真的能够忍住又是另一回事了。换做另外一位皇子,这天时地利人和之下,真能忍得住一动不动吗?

&ep;&ep;要知道如果能得到江南官场的支持,那可就相当于是掌握了一张能够令大楚震动的底牌。不是谁都能够忍得住这样的诱惑的。

&ep;&ep;平安之前决定帮助赵璨,多半是看在两人之间的情分。他知道赵璨聪明,但从前没有表现的机会,也不知道他究竟能走到哪一步。但到今天,他终于看明白了,赵璨的确是值得任何人投资的。

&ep;&ep;当然,最让平安高兴的是,赵璨没有给自己出难题——他要是真的跟官员联络了,自己是报上去还是不报?现在大可不必纠结这个问题了。

&ep;&ep;躺在床上,平安迅速的睡了过去。

&ep;&ep;第二天他不再让其他人出门,自己带着王从义去了天一书院。

&ep;&ep;平安生得相貌堂堂,加上年纪小,声音也还是少年的清脆悦耳,打扮一下,看上去就像是个教养优良的富家子弟,旁边的王从义也不像太监,更像是他的跟班常随。于是这样子出现在天一书院,竟丝毫不显得突兀,倒是让来往的学生指指点点,都猜测是不是新来的同窗。

&ep;&ep;没一会儿整个书院都传遍了,又来了一个姿容气度都不逊色四大才子的小公子,说不定会成为大家的同窗!

&ep;&ep;平安直接去了赵璨的住处。

&ep;&ep;这会儿赵璨没有课,同窗们也还没过来盘桓,他自己在院子里练剑。剑是兵器中的君子,一向为读书人所喜爱,视为礼器。江南文风鼎盛,文人们也大都喜欢随身携带一把剑。不过多是装饰用的轻剑。

&ep;&ep;但似赵璨这样一本正经练习剑法的人也有不少。赵璨这个习惯,就是来这里之后才养成的。

&ep;&ep;门没有关,但平安也没有走进去,而是站在门口观看。直到他一整套剑法练完,收招休息时,才轻轻鼓掌。

&ep;&ep;赵璨转头看到他,似乎十分吃惊。平安朝他微微一笑,上前一步将封好的信请出,托在手上道,“圣谕!”

&ep;&ep;本来要上前迎他的赵璨微微一愣,立刻敛容跪下,“儿臣赵璨接旨。”

&ep;&ep;“召七皇子回京。”平安说完之后,便直接走进去,将书信交给他,同时把人扶了起来。赵璨先拆开信看过,彼此才重新见礼。

&ep;&ep;这封信当然不是皇帝的亲笔书信,应该是翰林学士或是秉笔太监代笔,用词十分简练,全都是些套话,总体来说,内容就是平安说的那句话:召他回京。

&ep;&ep;王从义是现在才知道眼前这人竟然是七皇子!原来王总管给提举大人的差事,就是来召七皇子回京。只是平安一路来的行事,却不像是单单为此。

&ep;&ep;不过现在不是思考的时候,他也连忙上前行礼。

&ep;&ep;赵璨将平安请到屋里落座,然后才道,“钦差大人一路辛苦。只是我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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