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活生生气死了老长兴王。

&ep;&ep;后来,袭成爵位的云烨更是将一手扶持他上位的老丈人给幽禁起来,独揽大权。

&ep;&ep;“你们都退下,让王妃进来。”

&ep;&ep;书房内的将士们鱼贯而退,不一会儿,一位身着素色云缎裙的女子步入屋内。

&ep;&ep;此人,正是云烨的发妻——孟娴宛。

&ep;&ep;自从父亲被关押进地牢后,孟娴宛日日以泪洗面,一对杏眸哭得红肿,即便眼下扑上一层厚厚的珠粉,仍难掩憔悴之态。

&ep;&ep;她抬眸看向桌案后的男子,烛光洒落在男子俊美的五官上,明明是与自己同榻而眠了一年的男子,此时此刻却让她感到极为陌生。

&ep;&ep;她好似...从未看透过他。

&ep;&ep;“我听下人说王爷伏案多日,期间都未好好用过膳,于是亲自下厨炖上一碗参汤,想要给王爷补一补身子。”

&ep;&ep;孟娴宛将瓷碗放在桌上,目光从始至终不曾离开男子的面庞。

&ep;&ep;可男子却盯着手中的一张画像,眼皮都未抬一下。

&ep;&ep;孟娴宛的目光顺着男子修长手掌,落在画中女子的面容上,瞳孔骤然一缩。

&ep;&ep;云烨平静道:“本王已将你父亲安顿到庄子上,你若是想念父亲,可以去庄子上陪一陪他。”

&ep;&ep;良久听不到女子的回应,云烨抬起长眸,看向脸色苍白的女子,淡淡道:“王妃还有什么事吗?”

&ep;&ep;孟娴宛盯着男子俊美的眉眼,那对潋滟眸子如同天上最美的星河,让人忍不住想踮起脚去触及他的光芒。

&ep;&ep;遥想年幼时她第一次随母亲来到长兴王府,瞧见在梨花树下练剑的少年。

&ep;&ep;一阵清风拂过,梨花如雪花飘落,少年转过身,手中剑芒映亮他璀璨星眸。

&ep;&ep;那一刻,孟娴宛心悸不已,从此满心满眼都是他,再也容不下其他人。

&ep;&ep;得知从京城归来的少年野心勃勃,她苦苦哀求父亲成全少年的野心,亦是成全了她的痴念。

&ep;&ep;婚后,云烨待她彬彬有礼,可二人之间总有一层逾越不了的隔阂,这种隔阂从男子再度从京城归来后,变得愈发的明显。

&ep;&ep;她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假装没有看到过男子藏在匣子里的画像,假装没有发现当朝天子的惊天秘密。

&ep;&ep;她日日惴惴不安,直到听说摄政王要迎娶长公主的消息后,才终于松下一口气。

&ep;&ep;孟娴宛以为男子会就此放下,可没想她低估了男子的疯魔,竟在一夕之间,手刃手足,血染长兴王府。

&ep;&ep;见女子痴痴盯着自己,久久不语,云烨剑眉微蹙,又问了一遍:“王妃还有什么事吗?”

&ep;&ep;男子的淡漠的目光,让孟娴宛热忱的心慢慢凉了下来,她道出心中埋藏已久的问题:

&ep;&ep;“王爷事成之后,会立她为后吗?”

&ep;&ep;“自然,这是我亏欠下她的。”

&ep;&ep;听到男子斩钉截铁的回答,孟娴宛脸色煞白,她苦笑一声,泪水夺眶而出,字字泣血:

&ep;&ep;“那我呢?王爷可曾觉得亏欠过我?”

&ep;&ep;“娴宛,当初与你成婚前,本王清楚告诉过你,我心中早有一女子,有朝一日,我定会迎她入府。”

&ep;&ep;“可你从未告诉我她的身份,当初也只说要纳她做妾,如今你借着孟家的势力扶云直上,一朝得势后,不念往昔恩情,将我父亲囚禁在庄子里,你说要立她做后,那我呢?孟家战士为你付出的鲜血都白流了吗?”

&ep;&ep;云烨盯着面前泪流满面的女子,眉眼间泻出一丝不耐烦,冷冷道:

&ep;&ep;“孟娴宛,你父亲是摄政王意图染指川西的爪牙,本王念在与你的情分上,没有处死他,已是网开一面。”

&ep;&ep;孟娴宛像是听到什么可笑的事,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女子笑弯了腰,捂着肚子,眼中噙泪:

&ep;&ep;“云烨啊云烨,你真是个无耻小人,当初我孟家可堪一用时,怎不见你嫌弃,你如今手刃手足,逼疯父亲,违背祖训,全是为了一个女子,哈哈哈,可笑得是她心里根本没有你,就如你心里没有我一样,哈哈哈哈....痴念,都是痴念,求而不得,自食其果....”

&ep;&ep;云烨冷下了眸色,扬声道:

&ep;&ep;“来人!”

&ep;&ep;守在门外的侍卫走进屋内,瞧见坐在地上又哭又笑的王妃,不由面面相觑。

&ep;&ep;“王妃疯了,将她带去后院安置,没有本王的命令,不得放她出来。”

&ep;&ep;“卑职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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