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嘶……”

&ep;&ep;周围响起了抽气声,安王抬眼扫过去、众臣又像是锯了嘴的葫芦、一言不发。而跪在地上的王耳看着安王那吐着蛇信的靴尖、慢慢攥起了拳头。他的下颚绷紧、嘴唇紧闭、喉咙滚动。

&ep;&ep;周围变得悄无声息,新帝的身子坐的更直了些,安静看着下方的场面。而跪在地上的大臣已经没有了刚刚那股子势头,缩在地上怂成了一群鹌鹑。

&ep;&ep;那吏部尚书王耳在酝酿了一会以后终于开口了,他的声音中带着恼怒且很是绝情:

&ep;&ep;“多谢安王关怀,那张庭从此不再与我王家有任何关系。”

&ep;&ep;吏部尚书王耳这一番话,又是让朝上的臣子互相对视,暗含震惊。原来王大人已经与那狱中的张庭断绝了关系,如此也好。否则,王大人也要被连累了。

&ep;&ep;安王在听了吏部尚书王耳的话后,抬眸看了一眼坐在高处的新帝。原启从安远的眼神中读出了不屑,他觉得安远的胆子越来越大了。随后,原启便听到安远开口:

&ep;&ep;“哦?王大人还真的是大义灭亲啊,这么说王大人与独女也断绝了关系?啧啧啧,那王大人岂不是……要绝后了?”

&ep;&ep;安王带着笑意的话语如同刀子一般捅入了吏部尚书王耳的心口,抽疼抽疼。

&ep;&ep;吏部尚书王耳为官三十载,家有一子一女。可惜儿子短命,还未成亲就没了性命。王夫人丧子心痛,没几年就跟着去了。自那以后,王耳再也没有子嗣出生。因此,王耳的血脉就只剩了如今年岁已过三十的闺女。

&ep;&ep;王耳的喉咙上下滚动,看向地面的眼神中布满了恨意。他的独女,他怎么会舍得与其断绝关系!

&ep;&ep;实际上昨夜王耳就已经将女儿接回到了自己的府上,打算让闺女与那张庭的爹和离。等此事风头过去,他再为女儿招一个上门夫婿。为王家,延续香火。

&ep;&ep;但是没曾想到安王的消息得到的这么快,还将此事提到朝堂上来。王耳咬着牙、瞪着眼,被堵的哑口无言。

&ep;&ep;安远的话直戳王耳的心肺,在场的大臣们窃窃私语。这王大人要是与独女断绝了关系,张家又是那副场景了,那不就等于要了独女的命吗?

&ep;&ep;大家伸着脖子竖着耳朵,唏嘘的同时心中也很好奇。他们想听听王大人是怎么处理,他与闺女之间的关系的。

&ep;&ep;而这个时候,一个苍老却又威严的声音自前面发出。众人抬头一看,是大司马!大臣们精神一震,这大司马站出来了,安王定会退去!

&ep;&ep;“老臣听闻昨日安王带走了张府的家眷,要以美人为馅做成饺子。”

&ep;&ep;大司马军中出身,行得正、站得直。他在百官中很有威信,他转身与安王面对面,看着架势是要替王耳出头。

&ep;&ep;果然,那吏部尚书王耳听到大司马的声音,略带惊讶的抬起了头。在大司马无意间与王耳对视时,王耳的面上露出了感激的神情。

&ep;&ep;而原启听到大司马说安远竟然吃人肉馅的饺子,神情又是一冷。他如寒潭般的双眼似有冰箭射出,直指安远。而安远也在此时抬头,与原启正正好好对视上。

&ep;&ep;只是,安王这眼中可是没有半点严肃。还是那玩世不恭,还是那嘴角擒笑。

&ep;&ep;大司马喜塔腊安图的话,让原启对安远的印象再一次跌破底线。

&ep;&ep;他曾听过关于安远的很多传闻,安王行军打仗活埋了敌军近万人。最后踏平了戎族,用那戎王的皮做了画卷。

&ep;&ep;时疫爆发,安王怕传染将士勒令封锁城池,谁敢出来直接射杀。而那一次,更是将整个城的百姓活活饿死。

&ep;&ep;更有传言,这个安远行军时因粮草缺失,直接生吃士兵。

&ep;&ep;原启垂眼不再与安远对视,父皇在位时他曾将这些说与父王听,而他的父王却只是笑了笑不作应答。

&ep;&ep;但他不是父王……前事已经发生,他可以暂不计较。但若是安远想在他的眼底下吃人,他,绝对不让。

&ep;&ep;“安王,可有此事?”

&ep;&ep;安王听了新帝的话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侧头深深的看了大司马一眼。而那大司马喜塔腊安图毫不惧色的与之对视,安王笑的阴毒。

&ep;&ep;安王的手指轻轻的转了转,看着那准备问罪他的皇帝,唇启,带着笑意的话语回荡在朝堂上:

&ep;&ep;“连陛下,也信了这谣言么?”

&ep;&ep;满朝文武无论是跪着的还是站着的、无论是保皇派的还是安王派的,都因此话齐齐的打了一个哆嗦。

&ep;&ep;这怎么可能是谣言,有人亲眼所见安王的马车后面跟着几个如花一样的女子。那些女子进了安王府,可是再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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