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刘青不敢再转头看向邢征,安王果然厉害。他本以为自己所思所想不会被人发现,毕竟他从未对任何人说起过。然而,却被安王诈了出来。邢征现在应该很失望吧,因为他不信任他。

&ep;&ep;他在安城这么多年,看着安城一点一点的变得不一样。他想要让安城变得更好,想让百姓过上好日子。

&ep;&ep;但是他知道,他不可能一直都是安城的太守。思想是从什么时候发生改变的呢,他自己也不知道。也许是从身边的人对他有不一样的心思开始,也许是从任期过半开始。

&ep;&ep;他亲手让安城脱胎换骨,又怎么舍得将安城送到别人的手中?新帝即位,任期延长,这让刘青松了一口气。可是没有想到,新帝竟然要来安城。

&ep;&ep;他知道外城与内城的建设瞒不了真正聪明的人,所以有心将锅甩到邢征的身上。他也知道,邢征是甘愿背锅的。

&ep;&ep;但是……事情还在向着最糟糕的地方发展的。而起因就是喜!塔!腊!安!图!

&ep;&ep;刘青的脸上渐渐出现了癫狂的神色上一秒在哭下一秒却又在笑,他的嘴中喊着:

&ep;&ep;“我从来没有想过要谋逆,从来没有。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安城的百姓,为什么最后的结果会变成这样。”

&ep;&ep;随即,他猛然抬起了手臂对准了大司马。是的,刘青的癫狂是假,他知道自己活不成,但是他要带走大司马。凭什么他们都要死了,而这个人却好好的站在新帝的身边。大司马,必须死。

&ep;&ep;小小的弩.箭被宽大的袖口遮住了大半,如此近的距离,如此快的速度,根本无法闪躲。

&ep;&ep;嗖嗖嗖的三声,一只射中了大司马的胸口,一只落在了地上,而另一只……

&ep;&ep;闷哼声音响起,那是属于原启的。在那一刻,他竟然极限的挡在了安远的面前。此时,他几乎坐在安远的身上,他的胸口处插着一只小小的箭。

&ep;&ep;他的面上倒是没有出现痛苦的神色,显然这一点疼对他不算什么。但是原启的眼睛开始涣散了……

&ep;&ep;当危险发生的时候,身体的反应永远快于大脑。原启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做,就像他也不明白断崖处时,他为什么会想让安远活着。皇位是他的,大月国是他的,任何觊觎他的人都该死。

&ep;&ep;可是……他想要安远活着。所以……安远。如果对我的皇位感兴趣,为什么那个时候又要下令救我?我若死了,你的心愿便达成了,不是吗?

&ep;&ep;原启的身体慢慢的瘫软,几乎是被安远抱在了怀中。他想要转头看一下那个人是否安好,却没有了力气。他背对着安远,也就错过了安远眼中的震惊。

&ep;&ep;“陛下!”

&ep;&ep;三宝公公带着哭腔的声音第一个在院子中响起,众人才像是反应过来一般慌乱了。大臣们齐齐的想要往陛下身边凑,却被侍卫们拦下。

&ep;&ep;三宝想要伸手接过陛下,却在触碰到安远的眼神时颤了颤。最终,三宝还是收回了手。他转头大喊:“去把大夫喊来!快!快!”

&ep;&ep;陛下好像中毒了,必须赶快去叫大夫。三宝着急的很,看了一眼抱着陛下的安王,最后一跺脚自己冲去了院子。显然,他更相信自己的速度……

&ep;&ep;刘青很快被制住,他的眼神也有些慌乱但是更多的是解脱。他们三人站的太近了,他本不想误伤。不过也罢,总归是因为这些人。院子中很乱,刘青没有注意到,因中箭倒在地上的大司马是睁着眼睛的且面色如常。

&ep;&ep;安远抱住慢慢滑落的原启,桃眸已经血红。他几乎是快速的扯掉了原启的衣服,中箭之处已经开始发黑。

&ep;&ep;将原启放在椅子上,安远握住了那只箭。

&ep;&ep;“噗”

&ep;&ep;箭被已极快的速度拔出,黑血扬撒在了雪地上。而安远毫不犹豫的低头,吻上了那个血.洞。

&ep;&ep;黑血被一口一口的吸.出,他的眼睛紧紧盯着半阖眼的原启,眼神是冰冷的也是火热的。他在想什么,无人知道。

&ep;&ep;当安远再次起身时,他的嘴唇也开始发灰。因为他的遮挡,大部分人看不到陛下到底如何了。

&ep;&ep;他直勾勾的看着刘青:

&ep;&ep;“解药。”

&ep;&ep;仅是二字,声音却如索命厉鬼。同时,安远怒吼出声:

&ep;&ep;“张峰!滚出来!”

&ep;&ep;他的声音太有穿透性了,慌乱的大臣们都被镇住不敢再有其他的动作。安远喊着张峰的时候,眼睛却是盯着刘青的。那个眼神,似乎要将刘青生吞活剥。

&ep;&ep;“没有解药,没有解药。哈哈,那弩是我捡到的。没有解药。”刘青,似乎也真的癫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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