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你还是学生,别乱花钱了。”

&ep;&ep;“不行,要么我拿,要么平摊,你自己选。”

&ep;&ep;米盛听着他强势的发言,笑了出来,陈星泽被那笑引诱,抱住他。他让米盛躺在自己怀里,米盛伸出手指摸他的脸。

&ep;&ep;“你这么想养我?”

&ep;&ep;“对啊,我养得了的,我自己有赚钱。”

&ep;&ep;陈星泽大二开始就接了一些作曲的活,以前全当娱乐练手,自从跟米盛在一起后,他也开始认真规划工作和生活。

&ep;&ep;陈星泽还专门找了个时间,回家跟父母坦白米盛的事,他省略了一些可说可不说的,只把隐瞒不了的事告诉他们。

&ep;&ep;“什么?”吴行芝瞠目结舌,“比你大十岁?!”

&ep;&ep;“啊。”

&ep;&ep;“那他现在三十多了?”

&ep;&ep;“是啊,还年轻着呢。”

&ep;&ep;“陈星泽!”

&ep;&ep;陈星泽清清嗓子,“年龄嘛,也就那么回事了,你知道我上海有个同学大三就结婚了,女朋友比他大七岁,南方都不怎么在乎年龄的,我们这边太落后了。”

&ep;&ep;吴行芝怒道:“你少跟我来这套,我又不是没有上海的朋友!”

&ep;&ep;陈河坐在沙发里抽烟,沉声道:“先别吵,你再具体说说他的情况,家庭、学历、工作,这些都怎么样?”

&ep;&ep;这些……貌似都不怎么样。

&ep;&ep;陈河凝眉,“你不是让人给骗了吧。”

&ep;&ep;陈星泽:“不可能,我们认识很久了。”

&ep;&ep;陈河:“那怎么从没听你说过他。”

&ep;&ep;陈星泽垂头坐在沙发里。

&ep;&ep;“我……刚开始,没有那样看他。”

&ep;&ep;如今回想,他十六岁认识米盛,十七岁见到他,十八岁与他分开。在那段灿烂与痛苦并行的岁月里,他全身心都灌注在尤小林和陆昊身上,米盛似乎始终游离,又好像无处不在。

&ep;&ep;“爸,妈,我是认真的,你先让我们交往看看吧。”

&ep;&ep;吴行芝低声说:“你的条件明明可以找更好的。”

&ep;&ep;“不会有更好的了。”

&ep;&ep;陈星泽越长大越觉得,人一生的精力有限的。他太早熟了,很小的时候就燃烧了满腔爱意。而他又是慢热的,每段感情都绵绵多年。十八岁之前是他人生中最重要的时间,他现在写的每一首歌,谱的每一段曲,根源都在那里。

&ep;&ep;如今他再难提起精神去重复同样的事了,重新了解,重新爱上,重新付出一切。就算真的做到,可一想到那人都不曾认识当初那个幼稚又深情的自己,他就总觉得好像缺了点什么。

&ep;&ep;或许老人们口中那句“衣不如新人不如故”,就是这种感觉。

&ep;&ep;始终存在于他感情生活中的人,只有米盛。

&ep;&ep;在沉默之中,陈河说:“如果真的喜欢就交往看看吧,你长大了,很多事情都有自己的看法,但是记得要自爱自重,你始终是个男人,要懂得责任和担当。”

&ep;&ep;陈星泽觉得自己上辈子大概是个得道高人,普渡了众生,这辈子才有幸能投胎到这样的家庭里。

&ep;&ep;陈星泽搬出了宿舍,跟米盛住在一起。收拾行李的时候,施恺坐在一旁问:“你这么早就要定下来了?”

&ep;&ep;“早吗,我比你们都大一岁呢。”

&ep;&ep;施恺撇嘴,“一岁算什么,十岁才了不起。”

&ep;&ep;陈星泽听出他的意思,回头攻气十足地掐掐他的脸。

&ep;&ep;“不许说他。”

&ep;&ep;之前陈星泽一直觉得米盛是那种很喜欢玩的人,但真的一起生活之后,他意外发现米盛比他想得宅得多,不工作时基本不会出门。

&ep;&ep;陈星泽自从决定跟米盛同居,就再也也没向家里要过钱,这是米盛的要求。米盛自己跟亲人的关系僵硬,他或多或少将这种思想延伸到陈星泽的家庭上。在他看来,陈星泽的父母能同意他们同居已是天大的开恩,如果再让他们花钱,总有一天会物极必反,好运到头。

&ep;&ep;“不用你家里拿钱,我也可以供你念书。”

&ep;&ep;陈星泽看着一本正经说这番话的米盛,心中酸软,他将他抱在怀里,用脸使劲蹭。米盛被他蹭笑了,捧着他的脸吻下去。

&ep;&ep;不过吴行芝怕他们辛苦,经常偷偷给陈星泽打过钱,陈星泽手头宽裕了就会带米盛出去吃好吃的,一年下来,沪上街街角角被他们吃了个遍。陈星泽最喜欢去乌鲁木齐中路上的一家北京火锅店,门面不大,是他无意间发现的。他爱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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