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三丈高、二十丈宽的比武台上,两杆旗帜分立两旁。

&ep;&ep;一方书“武”。

&ep;&ep;一面书“卫”。

&ep;&ep;少权和灵药站在最外围。

&ep;&ep;“这几日是京师武学与卫学的大比试。”少权看着台上向灵药道。

&ep;&ep;因比试场设在门东大街,人头攒动,熙熙攘攘。

&ep;&ep;灵药哪里见过这等热闹场景,一矮身,就想挤进去。

&ep;&ep;少权一把拉住她。

&ep;&ep;“做什么?”灵药好奇道,“不到前头看吗,这里瞧不见。”

&ep;&ep;少权看了看周遭形形□□的闲汉壮男,也不多言,拉住她便往旁边的酒楼而去。

&ep;&ep;酒楼名叫朝雨,做的是淮扬菜,最出名的便是一道蟹粉狮子头。

&ep;&ep;寻了三楼的雅间坐了,少权点了荠菜塘鲤鱼脯、碧螺白虾仁、大煮干丝等菜品,这才和灵药往下头比试场上看了。

&ep;&ep;这里居高临下,看的甚是清晰。

&ep;&ep;“都说武学出将,卫学出官,比了三日了,也没比出个高下来,各有胜负啊。”上菜的小二哥兴致勃勃地给灵药和少权科普。

&ep;&ep;灵药听得有趣,又问:“就这一处比试场吗?”

&ep;&ep;“哪儿能啊,夫子庙里头有一场,皇城下通济门前有一场,总共设了四个比武场,每个比武场的头名再去皇城里参加总比,届时,万岁也会观看,嘿,这个比考上武状元还要威风!”

&ep;&ep;去岁的武状元不是白玉京么。灵药想道。

&ep;&ep;再问小二哥:“几年一次呢?”

&ep;&ep;“一年一次”小二哥说的兴高采烈,“去年啊,头名是位小公爷,听说是卫国公府的世子爷,叫什么来着,陈衡?哎呀,那位世子爷可真是丰神俊朗,令人神往。听说圣上封了他个官儿,真是虎父无犬子啊!”

&ep;&ep;小二哥兀自感慨,灵药却瞬间冷了脸。

&ep;&ep;她本生的温柔,平日笑眼弯弯很是可爱,如今冷了脸,倒别有一番动人情致。

&ep;&ep;小二哥不知自己说错了哪句话,看到灵药的脸,心中忐忑。

&ep;&ep;“姑娘,您这是不高兴了啊,是小的说错话了。”

&ep;&ep;灵药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忙强笑了下。

&ep;&ep;“没事,你先下去吧。”

&ep;&ep;神色仍是不郁,将眼光投向窗外。

&ep;&ep;少权不动声色,为她斟了一杯茶。

&ep;&ep;“那位世子爷可曾得罪过你?”他问。

&ep;&ep;灵药摇头。

&ep;&ep;“不曾。我和他从未有过交集,更别提什么得罪了。”灵药自嘲道,她向着少权一笑,“又看比试,又可以请你喝酒,多好。”

&ep;&ep;笑眼弯弯,却多了几分游离。

&ep;&ep;“我猜,你一定是在兵马指挥司任职。”灵药抿了一口清茶,笑眯眯发问。

&ep;&ep;少权笑了笑。

&ep;&ep;“正是。”他道,“你呢,什么来历。”

&ep;&ep;“尼姑庵。”灵药认真道。

&ep;&ep;她的睫毛微动,大而黑亮的眼睛就这么看着少权。

&ep;&ep;少权心中一悸,无端地心跳加速。

&ep;&ep;“我为母舍身,长居牛首山明感寺。”灵药继续认真地道,“这回买粮食便是为了寺中的口粮。”

&ep;&ep;原来她住在牛首山。

&ep;&ep;怪道那日在牛首山下第一次见她。

&ep;&ep;是那一日就目成心许?还是后来脑中的挥之不去?

&ep;&ep;少权稳住心神。

&ep;&ep;“寺中应当有田庄产粮,何须再买?”他有些好奇。

&ep;&ep;“自然是不够吃啊。”灵药不愿过多解释,随意道,“寺中好些人,饭量特别大,比如我,一天可以吃几大碗米饭,四五个馒头,要想富,多存粮嘛。”

&ep;&ep;少权不禁看向她微露在外头的纤细手腕,笑了笑。

&ep;&ep;“你瞧,那是白玉京。”灵药指着窗外比武台上的一人道。

&ep;&ep;白玉京,一身大红锦袍,老神在在的坐在比武台的主位。

&ep;&ep;色若春晓,眉目俊美。

&ep;&ep;“啧啧,白玉京生的比女子还要美貌。”灵药感叹了一句,“怪道宜仙郡主死活闹着要嫁给他。”

&ep;&ep;“还有这等事?”少权在一旁听得挑了挑眉。

&ep;&ep;糟了,这是之后的事儿,她怎么就将上一世听来的八卦随口就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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