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初夏的天际是纯净的蔚蓝色,万里晴空、一碧如洗,仿佛能够包容一切,荡涤人心。大自然的造化总是令人咋舌,白羽怔怔地出了神,就连苍奇何时牵了他的手也没察觉。

&ep;&ep;兄弟二人一路无话……

&ep;&ep;天香楼占地公顷,建筑宏伟,碧瓦朱甍,极为惹眼。白羽远远便见到于繁茂葱茏的植被中探出一角的后苑,不由得加快了步伐。

&ep;&ep;“老大,您回来了!”打扫院落的小厮一见两人便憨憨地笑了,放下扫帚上前恭敬地打了招呼,“少主好……”

&ep;&ep;白羽微笑着点了点头,心情回转了些许。

&ep;&ep;踏入后苑,熟悉的美景映入眼帘,他深深吸了口气,满是自然的味道,干净纯粹。

&ep;&ep;“救命啊!”隐约的呼声自林中深处传来,白羽心中一紧,循着石径刚刚走了几步,便见身旁的潇湘竹林中窜出了一个小身影。

&ep;&ep;“老大,老大救我……”

&ep;&ep;白羽定睛一看,竟是小疏子!小孩儿脸皱得死紧,一边捂着小屁股嚎啕大哭,一边费力地蹬着小短腿扑向自己。

&ep;&ep;他后头紧跟着一条狂吠的狼犬,链子不知何故松开了,长长的一条拖在身后,随着狼犬奔跑的动作与地面不断摩擦,发出催命般的滋滋声,油光水滑的黑色毛皮加上那一口森冷的利牙更是叫人看了不寒而栗。

&ep;&ep;随后跟进的白苍奇见势头不妙,弯腰捡了颗小石子,瞄准它后腿打了过去,只闻“嗖”的一声,狼犬应声倒地,后退抽搐着哀嚎个不停。

&ep;&ep;心疼爱犬的白羽唰地投过去一个刀子似的眼神,而后疾呼:“未然,未然!”

&ep;&ep;“放心,没残。”苍奇冷冷道。

&ep;&ep;小疏子委屈地鼓着小脸挪到白羽身边,喏喏道:“老大,它咬我……”

&ep;&ep;白羽剜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长个包子样就别怨狗惦记着!”

&ep;&ep;“还有,是谁把来福放出来的!”

&ep;&ep;“对、对不起,老大,”红玫大口喘着气从林中钻出来,也无力行礼了,躬身撑着膝盖断断续续道,“没、没抓牢,一个不小心被它挣了开去。”

&ep;&ep;白羽脸色发青,吸气、呼气、再吸气、再呼气:“我问是谁、把、来、福、放、出、来、的?!”

&ep;&ep;众人集体颤了颤,红玫抖着润白的小手指向了小疏子。

&ep;&ep;小疏子幽怨地瞅了她一眼,可怜兮兮地拽了拽白羽腰间锦带,仰头解释说:“我不是故意的……有人蓄意扰乱天香楼的生意,我就想着把来福唤出来赶走他们。”

&ep;&ep;挥开黏着自己的小嫩爪,白羽大力拍向石桌,怒道:“何人胆敢如此放肆!”

&ep;&ep;白苍奇默不作声,淡定地走上前摸了摸白羽红肿的手心。

&ep;&ep;众人:……

&ep;&ep;“红玫,到底怎么回事?!”白羽扶额道。

&ep;&ep;“有位中年男子声称是您的父亲,赖着不走说要见您,还赶走了楼里不少客人。”

&ep;&ep;“切,我爹?他怎么不说是我娘啊!”白羽气不打一处来,捋起宝蓝色窄袖叉腰道,“老子倒要去会会他!”

&ep;&ep;小疏子苦着脸望着白羽远去的背影,苍奇了然,俯身轻拍他肩头:“他气还没消呢,再过几天就好……通知我这件事你做得很对。”

&ep;&ep;“可已经过去三天了……”小疏子蹲下身去揪石缝见的杂草,幽怨地嘟囔。

&ep;&ep;再说白羽,火速吆喝了一声,便率领众姐妹气势汹汹地冲向了天香楼正厅。

&ep;&ep;而等到苍奇踏入大门,见到的便是双方对峙的诡异情景,人数上肯定是白羽胜了,N比2能不赢么;可这气势嘛,天香楼这边除了白羽,其他姑娘都在发花痴,就差没揉着胸口做西子捧心状。

&ep;&ep;白羽被众多春心萌动的姑娘挤来挤去,尴尬地乜了苍奇一眼,暗暗做手势示意他救场。

&ep;&ep;淡淡地扫了一眼对面,苍奇平静地开了口:“这位兄台不知如何称呼?”他无视了身材臃肿、面相猥琐的中年男子,朝着和白羽的面貌有着三分相似的俊美青年——也就是众姑娘的花痴对象开了口。

&ep;&ep;男子开了口,嗓音温温润润的,叫人听了如沐春风:“在下白轩,这位是我爹,我父子二人前来认亲,有何得罪之处还望兄台海涵。”

&ep;&ep;“此处乃勾栏之地,不知兄台认得什么亲?”白苍奇明知故问,语气有些不善。

&ep;&ep;白轩大度地笑了笑,杏眼微挑,一身雪色长袍更显绝代风华,优美的身姿几可入画,气质淡雅如玉丝毫不逊色于苍羽二人。

&ep;&ep;“哥,真的一点儿也不记得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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