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ep;&ep;梁梦因没拒绝:“好啊,回头我还可以下个面或者煮个鸡汤馄饨。”

&ep;&ep;陈时序推了推眼镜,顶着林姿和梁梦因的视线,也盛了碗鸡汤。

&ep;&ep;林姿没理会儿子,倒是把话题又转了回去:“因因,我刚刚跟你说的事情,你怎么想?”

&ep;&ep;还好梁梦因此时嘴里没有东西,这次没有没呛到。

&ep;&ep;“李太太的儿子也算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品行不错,绝对没有那些富家子弟的坏习惯。”林姿一顿,“也不是那种只顾着事业,对家人家庭不管不顾的。阿姨的眼光,你还是可以相信的。”

&ep;&ep;林姿的话意有所指,在场的几个人都听懂了。

&ep;&ep;除了肉肉吃得开心的小诚,挥着小手:“婆婆,妈妈说爸爸也是你给她介绍的。”

&ep;&ep;林姿抱过小诚,笑得慈爱,拿着湿巾仔仔细细地擦过他的小手:“是啊,小诚的爸爸妈妈还是我撮合的呢。”

&ep;&ep;梁梦因又想起刚刚她和小诚所说的“宇航员”,神情淡了些。眼帘微垂,遮住所有瞳色。

&ep;&ep;“因因,你怎么想?”林姿问。

&ep;&ep;这时,刚喝了一口鸡汤的陈时序,却忽然咳嗽了两声。没有像梁梦因呛得那么严重,只是象征性地咳了两声。

&ep;&ep;“哎哟,今天这是怎么回事。一个两个的都被呛,吴妈快把鸡汤收下去。”

&ep;&ep;嘈闹一团,在一片乱中,男人的目光却缓缓地落在了她的脸上,攫取着她每一寸面部微动。漆黑如墨的瞳孔如同一束光照进了深不可测的黑洞,连丁点回响都没有。

&ep;&ep;梁梦因不动声色地挪开视线,顶着他幽寒的目光,唇角悄然勾起,展颜而笑。

&ep;&ep;“林姨,既然你觉得那位李先生这么出色,那便见一面吧,就当认识一位新朋友。”

&ep;&ep;话音一落,陈时序的筷子“嘭”地放在了桌面上,视线幽幽转冷。梁梦因微笑着,坦然回视他的眸光。

&ep;&ep;警告她不让她去?

&ep;&ep;她偏不。

&ep;&ep;和陈时序对着干这件事情,她可太得心应手了。

&ep;&ep;红唇弯起明媚的弧度,轻飘飘的挑衅。

&ep;&ep;意外的,那双凛冽如霜的寒眸,却跟着她的笑容收敛了些许冷意。薄唇轻扯,陈时序转头看向林姿。

&ep;&ep;“嘉驰是要破产了吗?不和李家建立姻亲关系,公司就运行不下去了?”他挽起衣袖,家居服的袖口宽松,垮垮地堆在腕表下,露出一截骨节分明的手腕。

&ep;&ep;一块微红的印记,压在名贵的腕表下。

&ep;&ep;梁梦因瞳孔地震,阖了阖眼,心房猛地跳动。

&ep;&ep;重新睁开眼睛的时候,那点红印依然扎眼。

&ep;&ep;陈时序扫过她惊诧的表情,慢悠悠站起来,袖口垂落,遮住手腕。

&ep;&ep;“每天那么多财政报表从我手下经过,我怎么都不知道我们家的经济状况,已经危急到这种程度了。”

&ep;&ep;林姿瞥他一眼:“别胡说。你不想去相亲,也别阻碍别人去。”

&ep;&ep;梁梦因呆呆坐着,全然屏蔽其他声音。她咬了咬后槽牙,心跳悸动不止,视线不由地又望向他的手腕。

&ep;&ep;被袖子掩住的手腕。

&ep;&ep;那点红印,准确的说,那个咬痕。

&ep;&ep;是她咬的。

&ep;&ep;在四年前。

&ep;&ep;“因因,别听你时序哥胡说八道。”林姿懒得理陈时序,只跟梁梦因对话。

&ep;&ep;梁梦因垂眸,不吭声,只默默点头。

&ep;&ep;头顶男人呵笑一声,轻飘飘地落下。

&ep;&ep;梁梦因耳廓动了又动,咽下乱糟的心绪。她掀开眼皮,气势汹汹地瞪了回去。

&ep;&ep;——

&ep;&ep;“明澜刚下飞机,她让你把小诚送回去。”

&ep;&ep;梁梦因陪小诚玩了半下午,也有些累了,听到林姿接到了明澜的电话,疲乏地靠在沙发上。

&ep;&ep;“知道了。”

&ep;&ep;收拾得当的陈时序缓缓下楼,瞥了一眼昏昏欲睡的梁梦因,又转向还生龙活虎的小诚,俯身摸了摸他的头:“小诚,你已经是个大孩子了,这次自己收拾行李好吗?”

&ep;&ep;“好呀。”小诚一口答应,颠颠跑回自己的房间,林姿到底是不放心,还是跟了过去。

&ep;&ep;长身玉立的男人站在楼梯口,梁梦因视线不偏不倚,只盯着自己修剪得整齐的指甲,客厅静得可以听到一门之隔小诚清脆的童音。

&ep;&ep;到底是忍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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