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龄稍大的妇人拍着美艳妇人的手背,面露笑容,这人司琴宓不能再熟悉,是自己的婆婆赵氏。

&ep;&ep;“都是母亲您的教导,就是儿媳不解,为何不把这个刁民拿下,教训一顿。”名为罗敷的少妇脸上还有丝许不忿。

&ep;&ep;“此刻我们国公府不宜张扬,虽然是一介平民,这时候死了,也颇为麻烦,不如放他一马,待风波结束后再计较。”赵氏老态龙钟的说。

&ep;&ep;“也是,也是蠢货,休书都不看真假,就被吓跑了,量他也不敢来了,母亲也是聪明绝顶,一封假休书就轰走了他。”少妇罗敷笑着说。

&ep;&ep;“什么假休书,那是真休书,我命令步鸣写的,我用了首山玉做契,那个刁民去买十匹马都够了,避免他再来。”赵氏得意的说。

&ep;&ep;“母亲英明,不过郎君他昨天听闻司琴宓被斩首不是还闹着要殉情。”少妇罗敷不解。

&ep;&ep;“哈哈,他我能不了解?之前绝食觅死我就说,你好歹为陆家留个后,他就娶了你,然后吃饭那叫一个香,你怀了他还敢闹绝食吗?昨天闹着上吊我让他吊,吊了一半挣扎的不行,再放他下来,现在不敢吊了,刚刚我又说,你要给人家罗敷一个名分,不然就算孩子生出来也要被人说嫌话,他就乖乖写了。”赵氏一切尽在掌握中。

&ep;&ep;“你呀,收拾打扮的漂亮点,晚上说孩子想爹了,去看看他,说些贴己的话,他以前被那个丧门星蒙蔽了,只要心思放下,很快就懂你的好了。”赵氏叮嘱说。

&ep;&ep;“有何思索。”镜面暗淡,轮转王看向身形动摇的司琴宓。

&ep;&ep;“能够理解,遇人不淑,难遇良人。”司琴宓叹息说,明明没了感官,偏偏还有种苦涩的情绪。

&ep;&ep;当初分离相约,共赴黄泉,此刻却若梦幻泡影,但她却又能理解,当初自己就劝他不必如此,他坚持死亦同穴,最后没有做到,略感唏嘘。

&ep;&ep;“孤有良配,不知夫人可愿再嫁?”轮转王背着手,言语牵丝拉线。

&ep;&ep;“忠臣不仕二主,烈女不侍二夫,陛下莫要折辱罪妇。”司琴宓又跪了下去,表达了忠贞的立场。

&ep;&ep;“看看吧,此子孤甚爱之,与你可为良配。”轮转王挥挥手。

&ep;&ep;轮回镜上出现了兵丁讥讽的神情:“反正现在振国公府已经没了这位夫人,不如你结个阴婚,她就算你亲人了,我们就能帮你运到目的地,我做个主,免费。”

&ep;&ep;第5章死复生

&ep;&ep;庄询逃脱,拿着休书,想不通怎么振国公府突然就有了一位夫人,拆开信件,越发觉得司琴宓可怜。

&ep;&ep;信里指责她没有生育能力,铺张浪费等等,确确实实是一封休书。

&ep;&ep;事情回到原点,怎么把司琴宓的尸首运出城呢,棺材的重量,庄询这四肢不勤的体质,移出刑场都困难。

&ep;&ep;兵丁们乐于看他忙里忙外像是看乐子一样,有感念他报恩之心的,但是也被周围的同僚拦下,并且禁忌一般的说:“这可是司琴家女。”

&ep;&ep;没有人帮忙,大多数顾忌司琴宓身份,另一部分人对司琴宓代表的司琴家带着深入骨血的仇恨,他们因司琴盛京的叛国而妻离子散,痛失亲人,他们乐意看司琴宓曝尸于市。

&ep;&ep;甚至庄询都不敢再走单独走小巷,因为走一次已经被打了一顿,还好见势不对往大街跑了,他的背部遭了两拳,隐隐作痛。

&ep;&ep;“叫你收尸,叫你收尸……”愤怒转移到了他的头上。

&ep;&ep;如果只是挨打还好,主要是首山玉的书楔被偷了,这可是之值钱货,他懊悔不已。

&ep;&ep;庄询买了把刀,守在棺材旁,此刻习惯了,反而不觉得刑场阴森恐怖了。

&ep;&ep;他不敢睡觉,秋夜的寒冷,细雨纷纷,他的喉咙发痒。

&ep;&ep;寂静的夜有了更多的沉思,自己为什么要这样辛苦,和所有人背道而驰,明明不用管就好,让她曝尸荒野就好,自己现在就可能在温暖的被窝里做着美梦。

&ep;&ep;抚摸着冰凉的棺材,他能够转身离开,他就能不受冷风侵袭,就能与叛国贼的女儿脱钩,就能安安稳稳过日子。

&ep;&ep;但庄询站住了,腿脚离不开。

&ep;&ep;一年前穿越而来,同样是这样的天气,饿了两天的他喝到一碗热腾腾的米粥。

&ep;&ep;那份甘甜是一个习惯三餐的现代人难以体会的。

&ep;&ep;以前看电视施粥,觉得那么一点米糊糊打发叫花子呢,这些人怎么那么虚伪。

&ep;&ep;但是饿到眼睛绿,喝上热腾腾的米粥,觉得施粥的美人就是活菩萨。

&ep;&ep;反思自己,自己昨天的做法就是错的,应该先把棺材找个地方停放,而不是刑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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