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你少提那对奸夫淫妇,已经报官处理了。”黄熙红了眼,算是戳中痛处了。

&ep;&ep;“有个屁用,奸夫是隔壁平安县衙通判的侄子,进去逛一圈就出来了,指不定现在刚和你媳妇上床!”别看罗岳成长的粗犷,让人破防的本事他是有的。

&ep;&ep;“那个贱人不是我媳妇,我没有媳妇!我早就把她休了!”黄熙才不接罗岳成的招数。

&ep;&ep;“简直扫把星,因为她,不仅在尹都难立足,房子和田产还被占了。”黄熙现在想起都还牙痒痒。

&ep;&ep;“能说说怎么回事吗?兄弟们想听听。”恢复精神的一众汉子,一个个八卦得不行,本来就无聊,大家也就插科打诨混时间了,这种劲爆的话题,大家给了比何衡更多关心和同情的目光。

&ep;&ep;“妈的,当时不听人言,在青楼里接了一个妓女回家,当时听她歌唱的还不错,身段也好,把我迷的神魂颠倒的,花了好多钱把她赎回家,妈的,好多钱,我的钱,我对她还行,基本不让她做什么,谁知道她一天春心荡漾,我出门做生意,她就勾结上当地一个泼皮,给老子戴帽子,有次回家早让我发现了,给我能忍?

&ep;&ep;抄起菜刀砍了奸夫好几刀,把他们扭送官府,本来以为此事了结,谁知道这个泼皮竟然是隔壁县通判的侄子,他娘的,居然说那个贱人砸烂了他家的花瓶,区区一个花瓶竟然报价两百两,那贱人承认了,人家就向我讨债。

&ep;&ep;不仅把我的田占了,还把我的房子收了,就连我藏的钱都被那个女人带人找到了,他们还把我腿打折了,我也只是粗通武艺,哪能打得过他们八个人。

&ep;&ep;我被逼的没办法,只好往尹都逃,然后典当了自己身上最后的银饰,第一次遇到庄先生,他在典当行做账房先生。

&ep;&ep;尹都也是乱,出了典当行钱就被偷了,折了腿也不好找工做,讨饭还被丐帮的欺负,也许是见过一面再有我身高突出,庄先生认出了我,问我怎么花钱那么快,我说出了我的遭遇。

&ep;&ep;庄先生叹息了一句,什么潘金莲,就带我回家养伤,让我把腿养好了,再自己找工。”黄熙说完眼睛都是亮的,感恩之情溢于言表。

&ep;&ep;“你们说他不是典当行的账房先生吗?怎么感觉那么仗义疏财!”其他人听了,深有体会,哪家多少没被这种权势欺压过,有人听得仔细的提出疑惑。

&ep;&ep;“庄先生虽然只是账房先生,但是术算本事了得,许多没有正规账房的商队都会请他整理账目票据,方便和大商行对接,所以手头盈余。”何衡解释说。

&ep;&ep;“济人之困,好汉呀。”有人感慨说。

&ep;&ep;“你可别说他好汉,他不喜欢别人叫他好汉,叫他庄小哥,询小哥,庄先生都行,好汉他说听着怪怪的。”罗岳成嘿嘿笑着。

&ep;&ep;“那你是受了这位庄先生什么恩惠?”既然何衡和黄熙都说了,大家自然开始好奇罗岳成的情况。

&ep;&ep;“这我知道,在米行做工,当贼夹带,快被打死了,是庄先生求情才保下性命。”黄熙说。

&ep;&ep;“是这样,不过什么贼不贼,我老罗可不是偷你钱的人,少给我扣帽子,你对我就是有偏见。”罗岳成瞅了黄熙一眼。

&ep;&ep;“别吵了,你们俩一天嘴斗个不停,要说就说,不说就休息,不知道还要困守几天呢。”何衡也有些头疼这两个互不顺眼的家伙。

&ep;&ep;“说起询小哥,那确实是我的恩人,那时候母亲生病,老罗我为了买药花光了所有钱,黄油耗子也没说错,我在米行做工,实在等不及月底的工钱了,于是带了一些米回去,被抓包了,米行的人就把我打得半死,真狠,痛了好几天,我怀疑要不是小询哥喊停,要被活活打死。”说到这里罗岳成脸上露出抽搐的表情,显然记忆犹新。

&ep;&ep;“被丢出米行,恰好小询哥和我同路,因为米行账房请假了,帮米行理账,米行感谢小询哥,除了银钱还送了他几小袋精米,我就盯着他的口袋看,想着是不是能偷点。”

&ep;&ep;“你还说你不是个贼!”黄熙脸色发黑,这不就是承认了,因为家里女人被偷,尹都钱被偷的经历,他对贼的印象可以说极差。

&ep;&ep;“听他说完!”何衡压下黄熙。

&ep;&ep;“可能是我老罗掩盖不了自己的神情,不然也不会被米行发现,询小哥一下子就看出我想偷东西,对我说:还没被打够?

&ep;&ep;吓得我不敢动弹,他穿的可是长袍,我一个短衫的哪里敢回话说自己想偷米,他拿出米行送他的米对我说:说说你的情况吧,也算看见了。”罗岳成回忆起当时的场景,摸摸头顶,像是出汗了。

&ep;&ep;“什么↑什么↓情况。”有人不理解。

&ep;&ep;“我也不知道呀,和你们一样,他看我理解不来,有些古怪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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