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灭亡的边缘,这些皇子还争来斗去,是没有聪明人吗?虞王也是,外有强敌,还内部分封减弱自己的实力。”郦承志听了郦平远的话笑了,直觉上就感觉不对。

&ep;&ep;“聪明人很多,都在装糊涂,改朝换代对他们来说就是职位名字变了变,皇子也知道此刻争斗不好,但是谁不认为自己是天命之主呢,至于老皇帝,他可能察觉到地方不稳了,所以把皇子们分封出去,总比让外姓的大臣掌握道郡安心,若皇子有能力,或许真能重建大虞呢。”各有算盘的这些人可以说平庸,但是都不是蠢蛋。

&ep;&ep;“他们真的能重建虞国吗?”郦承志有些好奇说。

&ep;&ep;“要是谁有这个能力,虞王死了直接传位给他就好,就是这些皇子没有这个能力了,就像是你要争气点,我就不必如此忠君爱国了,你以为成国我看得下去吗?”

&ep;&ep;郦承志讪笑着不敢搭话。

&ep;&ep;像是被儿子挑弄到了情绪,郦平远继续输出说:“你大姐有才智,你二姐也通人情,怎么到你就是这么愚昧,是她们把你的智力吃了?”

&ep;&ep;“有可能。”郦承志小声的嘀咕一句,大姐精于谋算,二姐工于人情,自己两样不沾。

&ep;&ep;“你们都不是一胎,还有可能!”郦平远恨不得给自己儿子脑袋来一下,他也那么做了。

&ep;&ep;“爹,别打了,别打,再打人就变得更傻了!”郦承志捂着脑袋求饶说。

&ep;&ep;“你还知道你傻呀!你这样还想当将军?”郦平远更气了,儒雅的脸上气的憋出红润。

&ep;&ep;“我一个将军要什么智慧,冲锋陷阵就好,有无畏的勇气就好,反正有爹你运筹帷幄。”郦承志看郦平远没打人了,小声辩解说。

&ep;&ep;“你那是将军吗?将军是要统筹一方的,调动兵马,压制手下兵卒,你的脑子你也配当将军?先锋都困难,胡乱冲锋,不是把士兵们害死?你对得起手下的将士吗?”郦平远听了感觉前线的战报都没让他如此忧心过。

&ep;&ep;“也不是乱冲,爹你说的我懂,调兵遣将嘛,但是一天勾心斗角弯弯绕绕的,我就不懂了,我脑子想不过人家的。

&ep;&ep;别人还说武夫没有心眼!我看爹你一天想这想那的。”

&ep;&ep;郦承志不是不懂这些,早已耳濡目染,他只是受不了这些弯弯绕绕,明明很简单的一件事算计来算计去。

&ep;&ep;“还不是为了你们姐弟三人,你最好在你大姐得势的时候当将军立个功,在她失势的时候赶紧辞官回家!”

&ep;&ep;看儿子对权谋露出厌恶的神情,郦平远更无奈了,只能半是教导半是警告说。

&ep;&ep;武夫真的只靠勇力,和官员竞升只靠努力有什么区别,努力是晋升不了官阶的,需要更多的东西。

&ep;&ep;“大姐怎么样了,宫里有人欺负她吗?”勾心斗角,算计来算计去,他确实没心肠,但他对两个姐姐其实很关心的,一提到他大姐,他就关切起来。

&ep;&ep;“外庭有我在,谁敢欺负她,只是今上喜好玄学,逼的她也去道观做了一个俗家弟子。”郦平远语气先是豪迈后又有些悲苦说。

&ep;&ep;“修道真能成吗?他还想永久做皇帝不成?”郦承志咂咂嘴。

&ep;&ep;“臭小子!慎言!”拍了郦承志脑袋一掌,对这个大嘴巴无语了。

&ep;&ep;郦承志脸上带上痛苦面具,果断双手捂上了嘴,不敢多说了。

&ep;&ep;“只听说千年前统一九州的纪朝天子登仙去了上界的传说,之后没听过之后还有哪个皇帝成仙了,似乎皇帝和成仙冲突,那么多道观也没有哪个敢保证皇帝成仙,可是代代皇帝都摆脱不了想成仙的欲望,不然怎么都喜欢别人叫他们万岁呢。”郦平远压低声线说,哪怕在私密的车架内也不敢大声议论这个事情。

&ep;&ep;上有所好,下必趋之。

&ep;&ep;皇帝喜欢修道,自然道门就多,但是有没有效果,真不好说。

&ep;&ep;“所以圣上这样也修不出结果?”郦承志心直口快。

&ep;&ep;“我只能说青湖山的道士们是有真本事的,我年轻的时候出门游历,当时路宿山神庙,就遇到了青湖山的修士,鹤发童颜,飘逸自然,半夜电闪雷鸣,有一条六七丈的大蛇……”

&ep;&ep;“知道,盘于柱上,口吐人言,骂青湖山道士多管闲事,要青湖山的道士和你一起死,然后喷出烈火,青湖山的修士一撑油伞,火焰就被油伞分开,飞剑一出,巨蛇当即身死,身形如烟消散,留下两段约莫三五寸的蛇尸。”郦承志背都能背下来了。

&ep;&ep;“爹,这真的不是你为了养望编的嘛?”郦承志都听烦了,从小听到大,郦平远念叨了几十年了。

&ep;&ep;“我要编,至于编成这样吗?我在里面一点作用没有,就看人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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