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池白安从病房中探出个脑袋来,看着走廊上来来往往的医护人员,终于看见了一个正在值班而且也有负责过他的一个医生。

&ep;&ep;“姜伯伯,能给我做个检查吗,安安今晚想要出院回家啦。”

&ep;&ep;头发花白的慈祥男人听见声音停了下来,推了推老花镜,“原来是安安啊,我先去拿个病历,等伯伯一会儿。”

&ep;&ep;“好~”

&ep;&ep;姜医生很快回到病房,检查一番后发现少年恢复的不错,“现在身体已经没有什么大碍,可以办理出院了,回家再好好修养修养,不要进行剧烈运动还有饮食上也要注意些。”

&ep;&ep;“蟹蟹姜伯伯,那安安和妈妈先去办手续啦。”

&ep;&ep;姜医生笑着点点头,然后忙自己的事去了。

&ep;&ep;手续办理得很快,半个小时之内池白安就已经带上自己的东西坐在了家里的轿车上。

&ep;&ep;靳燃看着墙上的指针走到了八点半,终于决定要去找小兔子解释一下。

&ep;&ep;太久没有活动过身体导致男人走起路来并不算快,但男人一直在加快速度。

&ep;&ep;腿上一些较大的伤口因为突然大幅度的运动,有些还没有愈合完全的伤口又重新撕裂开来一点,冒出血丝。

&ep;&ep;然而,等靳燃走到少年的门口时,却看见一个护士从里面走了出来,而房间里面空无一人,甚至没有看见任何和少年有关的物品。

&ep;&ep;男人抓住护士的手臂,有些急切地问道,“今天在这间病房的少年呢?大概这么高,眼睛大大的,名字叫池白安。”

&ep;&ep;护士显然是被男人吓到了,反应了一下才回答道,“您是他的哥哥对吧,池白安刚才就办好出院手续离开了,您的家里人没有告诉您吗?”

&ep;&ep;护士显然是把池白安和靳燃当成亲生兄弟了,毕竟她也没想到除了亲人还有谁会在哥哥昏迷的时候这么细心地照顾。

&ep;&ep;护士见男人愣在了原地,恰巧来了位医生叫她,她就赶紧离开了。

&ep;&ep;男人站在原地,看不清神情。

&ep;&ep;安安…就这样丢下他走了。

&ep;&ep;不要他了吗?明明说过最喜欢他的话,都不算数了是吗?

&ep;&ep;也不知站了多久,齐彦君才匆匆赶过来。

&ep;&ep;“小安已经出院了,你站在这也没用,赶紧养好身体才能出院去找他。”

&ep;&ep;说实话,青年有些担心靳燃现在的精神状态,早在国外时他就曾表现出对少年可怕的偏执的占有欲,现在事情完全脱离了他的掌控,他害怕他会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情来。

&ep;&ep;靳燃抬起头,神情平静,“我没事,先回房吧。”

&ep;&ep;男人走在前面,不顾青年还站在原地。

&ep;&ep;齐彦君暗道一声坏了,像是靳燃这种人格,往往外表越是平静,实则内心已然汹涌着。

&ep;&ep;青年赶紧追了上去,直到看见男人回到了房间内,并没有离开医院,心底也稍微松了口气,确认靳燃无事后就离开了病房,可他总觉得事情不应该这么简单。

&ep;&ep;果然,最让他头疼的事情出现了。

&ep;&ep;“齐医生,一号特殊病房的病人靳燃不见了。”

&ep;&ep;有个负责训夜班的医生急匆匆地跑到齐彦君的办公室,向青年报告。

&ep;&ep;齐彦君原本还有些犯困,现在立马就清醒了。

&ep;&ep;“什么?!”

&ep;&ep;街道两旁的大树被大风吹得沙沙作响,天空中也时不时发出沉闷的雷声,一道道闪电划破漆黑的夜幕,让人心悸。

&ep;&ep;这是暴风雨来临的征兆。

&ep;&ep;靳燃从医院里出来后就朝着池家的方向走,医院靠近市中心,而池家却靠近郊区,本就没有恢复完全的男人就这样一步一步地走着。

&ep;&ep;路人临近暴雨都赶着回家,但也能注意到这个不慌不忙走在路上的男人。

&ep;&ep;男人很高,脸有些苍白却没有什么表情,身上穿着的病号服稍微削弱了一些男人的凌厉。

&ep;&ep;此时,靳燃已经差不多到达池家,仅仅只需要再走五分钟就能够到达。

&ep;&ep;池家的卧室里。

&ep;&ep;“安安,关好窗户哦,准备下大暴雨了,最近的天气真是反常啊。”

&ep;&ep;丘南琴在房间门口提醒到。

&ep;&ep;少年应了一声,便开始收拾着自己的衣物。

&ep;&ep;啪、啪、啪

&ep;&ep;暴雨开始下了,如利剑自天上而下,豆大般的雨点打在窗户上。

&ep;&ep;少年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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