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

&ep;&ep;婢女面露诧异,“侯爷是说,这姑娘是太子的人?”

&ep;&ep;这不可能,太子殿下清心寡欲,至今还没有姑娘能近他的身。

&ep;&ep;不,有过,也仅此那一人。

&ep;&ep;难道这姑娘就是?

&ep;&ep;“不然,我为何要费心思将这姑娘送到这来?”安阳侯淡声道。

&ep;&ep;眼看那婢女都动摇了,他不由得意,这些年在自己夫人面前撒谎的本领练的愈发炉火纯青,眼下太子出了长安,约莫还要几日才回,他先安排个人藏在此处也不妨事。

&ep;&ep;总归这别院,太子一年到头也不来一次的。

&ep;&ep;姜唯洇很快被婢女带了进去,婢女得知她是太子的人,态度都恭敬了许多。

&ep;&ep;“姑娘,您先住下,等殿下回来了,奴婢再去回禀殿下您的事。”

&ep;&ep;殿下?姜唯洇好奇地看着这婢女,想多问几句,又怕自己说错话。

&ep;&ep;那婢女却止不住心中的好奇,“听说姑娘与殿下关系匪浅,不知是殿下的什么人呢?”

&ep;&ep;天知晓,她在这别院为奴几年了,这般枯燥无聊的日子,总算有了有趣的事。

&ep;&ep;这姑娘竟是太子的人?

&ep;&ep;姜唯洇指着自己,“我是殿下的人?”

&ep;&ep;婢女嗯嗯点头,瞧吧,自己都认了呢。

&ep;&ep;什么殿下,哪个殿下?姜唯洇现在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她知晓自己的身份不能告诉任何人,想必任伯父将她安顿在此也是有原因的吧。

&ep;&ep;“嗯……”她点了点头。

&ep;&ep;“那您多久没有见过殿下了?”

&ep;&ep;这婢女为何问题好多……

&ep;&ep;姜唯洇都不知道如何敷衍了,想半天只好瞎说:“半年了吧。”

&ep;&ep;婢女楞了一会儿,转而拍了拍大腿,“这便对了!”

&ep;&ep;对什么?姜唯洇正想继续问下去,婢女便急忙出去了,留她一人孤零零地在屋子里。

&ep;&ep;“……”这里的人都好怪。

&ep;&ep;**

&ep;&ep;“可不是嘛?殿下去岁时曾去过一趟淮州,在当地住了将近一个月,回来便跟皇后娘娘说他不想娶妻,因亲眼见过他心上的那姑娘恶毒的本性,对女子大失所望,这便暂时对娶妻一时没有兴趣。”

&ep;&ep;“我记得,如今离那事过去正好半年了!这姑娘竟是自己又追到长安来了?”

&ep;&ep;“这可不得了,若是殿下回来看到这姑娘,会不会发怒?”

&ep;&ep;“不会吧,殿下时常住在宫中,这别院都很少来,那姑娘即便想挽回殿下的心,也寻错地了。”

&ep;&ep;几个婢女在廊下叽叽喳喳地说个没完。

&ep;&ep;“你们说谁要挽回殿下的心?”此时婢女们的身后传来一道阴沉沉的声音。

&ep;&ep;“当然是殿下的旧……”

&ep;&ep;三名婢女顿觉后背发寒,转过身来看见来人,如临大敌地行礼:“见过舒姑娘。”

&ep;&ep;舒韵月盛气凌人道:“那姑娘在哪?把她交出来。”

&ep;&ep;她早就听说太子表哥曾在淮州有过一段旧情,没料到表哥都不要那女人了,她竟是跋山涉水地追到了长安?

&ep;&ep;简直不要脸!她定要替表哥好好收拾收拾那不要脸的臭女人!

&ep;&ep;“舒姑娘,这……殿下还没回呢。”再怎么说也是殿下的旧情人,又并非犯人,什么叫交出来?

&ep;&ep;“哼,你们不交出来,我自己去找!”舒韵月用力推开婢女,开始一间房一间房的搜查。

&ep;&ep;眼看着事情要闹大了,那名领着姜唯洇进来的婢女焦急道:“你们快去请冬卉姐姐过来。”

&ep;&ep;舒韵月一间房一间房的搜查,几个小婢女不敢得罪贵女,纷纷站远处没胆子靠近。

&ep;&ep;姜唯洇在屋内正坐立不安,她很担心自己父亲的事,想了想还是打算去寻个人问问眼下是何种情况。

&ep;&ep;她跨出门槛,便远远瞧见个姑娘。

&ep;&ep;姜唯洇笑盈盈地迎上去,“姑娘,殿下什么时候回呀?”

&ep;&ep;问殿下准没错,应当是这个院子的主人。

&ep;&ep;舒韵月看着面前的人,肤如白雪,红唇欲滴,生得妩媚多姿,这身段……更是让同是姑娘的她眼红。

&ep;&ep;她气得不行,“狐媚子的长相!”

&ep;&ep;难怪能勾得那不近人情的太子表哥动了凡心。

&ep;&ep;狐媚子?姜唯洇盯着舒韵月,不会是在说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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