损的离开,这位太子殿下,若是不捞点好处,怎会放人?

&ep;&ep;“殿下觉得玹翎司如何?”

&ep;&ep;玹翎司一直隶属孟丞相的管辖,这块肥肉可是被孟丞相攥在手中十几年了。

&ep;&ep;如今拿玹翎司换一个孟乐安,看来孟丞相的确很看重这个儿子。

&ep;&ep;谢斐从容道:“令弟就在隔壁,孟大人随意。”

&ep;&ep;好在太子是个干脆利落的人,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也懒得再周璇了。

&ep;&ep;只是今日,不知是不是孟时景的错觉,太子好似急着赶他走似的?

&ep;&ep;孟时景把人捞出来后,也没再多留,说了几句恭维的话便起身离开了。

&ep;&ep;梅良心听着隔壁传来的动静,笑着夸赞道:“殿下只稍微一出手,就拿捏的孟丞相不得不低头了,殿下果真是足智多谋!”

&ep;&ep;谢斐不耐烦听这种话,从小听到大耳朵都要长茧了。

&ep;&ep;他挪了挪腿,忽地感觉右边的小腿沉甸甸的,蹙眉垂眸,便见到那堆在他足边的鹅黄裙摆。

&ep;&ep;梅良心瞅着太子一直看着桌底,好奇问:“殿下怎么了?”

&ep;&ep;他上前去把桌布掀开,只见桌底下赫然蹲着一个娇小的姑娘。

&ep;&ep;“天哪——这,这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ep;&ep;此时姜唯洇抱着谢斐的小腿,睡得小脸泛红,似红唇还在抿动,不知是做了什么好吃的美梦。

&ep;&ep;浓长的眼睫微微翘起,粉嘟嘟的脸颊还贴在谢斐腿边,活把太子的小腿当抱枕一般。

&ep;&ep;谢斐俊美的神色有丝丝的破裂。

&ep;&ep;又睡着了。

&ep;&ep;**

&ep;&ep;姜唯洇醒来时,天色已经彻底暗沉了。

&ep;&ep;她揉了揉腰,总觉得这一觉睡得很是不安稳,床铺也是硬邦邦的。

&ep;&ep;等她彻底清醒后,这才发现自己竟是在一辆华丽且空间宽敞的马车内,而她觉得腰很酸也不是错觉。

&ep;&ep;因为她此刻就睡在马车的地板上……

&ep;&ep;如今正是夏日,睡地板上冷是不冷,可她硌得慌啊。

&ep;&ep;此时车门推开,露出一张清秀的面容,梅良心见姜唯洇醒了,笑道:“姑娘总算醒了,再不醒的话,属下都不知该拿姑娘怎么办了。”

&ep;&ep;“梅护卫?”姜唯洇蹙着细眉问:“这是哪儿?”

&ep;&ep;梅良心让她先下车,随后说道:“这里是东宫,姑娘方才是在太子殿下的马车上。”

&ep;&ep;从宝文楼出来之前,姜唯洇怎么都喊不醒,死死缠着太子的小腿,好好的人也不能直接丢在那厢房不管,还是梅良心想办法把她从太子身上扯了下来,再带到了马车上。

&ep;&ep;太子平日还是住在东宫,那鸣雀园几乎很少去,从宝文楼出来后便直接返回了皇宫。

&ep;&ep;进了东宫后,太子就走了,完全忘了马车上还有个睡着香喷喷的姜唯洇。

&ep;&ep;还是梅良心记得返了回来。

&ep;&ep;姜唯洇听完这过程,感动得眼眸水汪汪道:“梅良心,还是你有良心!”

&ep;&ep;不然她险些被太子忘在马车上,要睡一晚上的冰冷地板了。

&ep;&ep;她想,究竟是谁给他取了这么那啥的名字?

&ep;&ep;梅良心嘿嘿笑着摸了摸自己的后脑,许是这个问题被问了许多遍,他都已经习惯了。“我的名字是殿下亲自取的呢。”

&ep;&ep;这对他们来说,可是一种荣誉的象征。

&ep;&ep;姜唯洇瘪了瘪嘴,她实在难以想象,那样严肃冰冷的太子,竟会给自己的贴身侍从起这么随意的名字呢。

&ep;&ep;梅良心带着姜唯洇进了东宫,有太子的人带领,一路上也没人阻拦。

&ep;&ep;只是悄悄打量姜唯洇的人却有不少,尤其是东宫的宫女。

&ep;&ep;梅良心解释道:“姑娘别害怕,她们大多都是好奇又惊奇。”

&ep;&ep;“为何呀?”

&ep;&ep;梅良心斟酌着要不要讲那么多,若是说了太多太子的事,莫又要被殿下嫌他大嘴巴了。

&ep;&ep;“现在天色暗了,宫门已关,你先在东宫住一晚。”

&ep;&ep;梅良心领着姜唯洇去见太子,行至太子居住的清月殿时便道:“就送到这儿了,姑娘进去吧。”

&ep;&ep;他退出去后,姜唯洇站在门前,便看到两名宫女托着空的托盘退了出去,那两名宫女在见到她时,面露诧异。

&ep;&ep;但许是东宫的宫女较比鸣雀园更加训练有素,二人默不吭声,恭敬地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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