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我洗澡,我有点不习惯。”

&ep;&ep;香冬问:“姜姑娘从前没人伺候你沐浴?”

&ep;&ep;姜唯洇楞了下,她竟忘了问殿下她从前是什么样的家庭了,究竟是什么身份才能跟太子谈恋爱啊?

&ep;&ep;怎么说也该是大户人家才对?

&ep;&ep;但她的记忆中,好似她从前时常自己一人。

&ep;&ep;经常一个人吃饭,一个人洗澡,一个人自言自语,或者在其他人家里住了一段时间,又很快被一个男人带着去往下一个地方。

&ep;&ep;这些记忆分明什么都想不起来,但就像是融入了她的身体里一般,自然而然就感受到了。

&ep;&ep;姜唯洇忽然就陷入了那些完全没有画面的回忆中,头有些疼。

&ep;&ep;这时热水也换好了,香冬并没继续追问,几人就伺候她梳洗,将那些剩余的污脏泥土清理干净。

&ep;&ep;等宫女把姜唯洇收拾地白白净净香喷喷后,时辰已到了亥时。

&ep;&ep;姜唯洇饿的肚子不停叫,最终实在受不了了自己去了一趟清月殿。

&ep;&ep;殿内点着昏黄的烛火,谢斐沉浸在自己的公务中,俊脸微垂,光线落在他的面容上,平添一抹岁月静好的暖意,看着人都好说话了许多。

&ep;&ep;姜唯洇也是因此胆子大了些,直接走到他书案前。

&ep;&ep;光影落在书案前,谢斐头抬也没抬。

&ep;&ep;姜唯洇站了没一会儿就撑不住了,她微弯腰身小声道:“殿下,我好饿哦……”

&ep;&ep;又撒娇。

&ep;&ep;谢斐语气凶冷:“饿了就去吃,找孤做什么?”

&ep;&ep;凶巴巴的。

&ep;&ep;姜唯洇忍不住腹诽,果然方才的柔和就是烛光的作祟。

&ep;&ep;“殿下不在,我怎么吃啊?”

&ep;&ep;她也是才知道,东宫的厨房几乎极少开火,原因全是她面前这个男人夜里几乎不吃,而白天又时常不在东宫。

&ep;&ep;而宫人早就吃了,现在夜深后,她饿成那样,东宫竟然找不出热乎的饭。

&ep;&ep;他不饿,可她饿啊,一整天没吃了。

&ep;&ep;谢斐忙完后放下朱笔,背脊往后一靠,慵懒地打量了眼姜唯洇:“先是缠着要回东宫,又缠着要孤陪你用膳,下一步是什么?”

&ep;&ep;第19章19

&ep;&ep;◎得寸进尺。◎

&ep;&ep;姜唯洇站在书案前,对上谢斐冰冷的眼神,硬着头皮说:“下一步当然是睡觉了。”

&ep;&ep;谢斐眉梢微动,怔了须臾冷言道:“大胆!”

&ep;&ep;怎么更凶了?

&ep;&ep;她说错了什么吗?吃饱后当然要睡觉啦,这样才睡得比较香,殿下连这个都不知道,难道他从没有吃饱后睡觉的经历?

&ep;&ep;她睁着杏眼,一脸委屈又疑惑地看谢斐。

&ep;&ep;她刚沐浴过,洗的白白净净的,身上还飘散着沐浴后的清香和她身体独有的馨香,站在书案前,那香味不偏不倚都覆盖在谢斐身上,他不动声色地摩挲指腹,眼中冷意弥漫。

&ep;&ep;“看来孤的确对你过于纵容,竟是让你愈发得寸进尺了。”

&ep;&ep;如今连想同他睡觉的想法都敢这般胆大妄为地说出来。

&ep;&ep;若非留着她还有用,他早就将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人丢出东宫了。

&ep;&ep;此时“咕噜”声从桌案前传来——

&ep;&ep;京城里的贵女个个都是经历过高门教导的,在外维持的形象皆是家族的颜面,所以这般不雅的声音从未有哪个姑娘敢在太子面前显露过。

&ep;&ep;他迟疑了片刻,难以置信的目光落在姜唯洇平坦的小腹上。

&ep;&ep;姜唯洇捂着肚子,泪花在眼眶打转:“殿下,再迟下去我就要饿死了。”

&ep;&ep;她只是想吃饭而已,怎么就得寸进尺了,这人不仅不好说话凶巴巴的,还小气得很!

&ep;&ep;她又吃不了他东宫多少饭菜,至于么?

&ep;&ep;姜唯洇哼哼唧唧个不停,谢斐被吵的耳朵疼了,吩咐宫女去备膳食。

&ep;&ep;一炷香后,几名宫女有条不紊地将热腾腾的晚膳呈了上来,毕竟是太子吩咐的,众人皆以为是太子要用膳,便直接呈进了清月殿。

&ep;&ep;姜唯洇完全没客气,饿得毫无形象可言,含着热泪吃了起来。

&ep;&ep;吃了一半,姜唯洇实在难以忽视那莫名其妙的眼神,她捧着饭碗悄悄抬起小脸,有些试探地问:“殿下也饿了?”

&ep;&ep;这短短几个字里,谢斐竟是听出了些许不舍。

&ep;&ep;她这是生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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