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不过就是一个小太监,至于让太子这样主动过来护着?

&ep;&ep;陆曦行想不明白。

&ep;&ep;外界对太子的传言皆是他为人克己复礼,生性冷漠,外人更是难以近身,这么多年就未曾看出太子对谁过分关怀,如今看来,他好似对这个小太监倒格外看重。

&ep;&ep;谢斐离去后,陆曦行的眼神落在姜唯洇纤细的背影上,陷入自我怀疑中。

&ep;&ep;太像了。

&ep;&ep;就连那走路的背影都与年幼的洇洇很是相像。

&ep;&ep;可惜程楚暮不在,若是他在,定能一眼分辨出来。

&ep;&ep;**

&ep;&ep;等彻底走远后,姜唯洇侥幸地拍了拍心口,她目含感谢看向谢斐,“殿下,这次多亏有你啊。”

&ep;&ep;谢斐慢悠悠朝她扫来一眼。

&ep;&ep;又是以往那平淡无波,分不清喜怒的眼神。

&ep;&ep;只是今日这冷淡的眼神中,似乎含着几分探究。

&ep;&ep;姜唯洇疑惑地歪了歪脑袋,“殿下,我哪里不对劲么?”

&ep;&ep;谢斐莫名道:“换成太监装了竟还这般招人?”

&ep;&ep;那陆曦行并非是爱与陌生人交谈的性子,也更不可能与一个太监搭话,甚至到了上手的地步。

&ep;&ep;陆曦行的祖父是内阁首辅,陆首辅在朝堂有一定的威望,而陆曦行作为嫡长孙,也自小得陆首辅的器重,即便他年仅十八。

&ep;&ep;这般未来可期的人物,更不至于会为难一个小太监。

&ep;&ep;如此,便只有一个可能,陆曦行对姜唯洇感兴趣。

&ep;&ep;语罢,谢斐眼眸微敛,阔步离去。

&ep;&ep;留着姜唯洇在原地始终都想不明白这句话是何意。

&ep;&ep;谢斐腿长,没一会儿就把姜唯洇甩下了一大截,她真是怕了忽然又从哪儿冒出仇家,忙不迭便追了上去。

&ep;&ep;“殿下等等我。”

&ep;&ep;姜唯洇费力追赶上去,正巧看到谢斐正在与一个男人交谈。

&ep;&ep;那男人一身绛紫锦袍,面容俊朗,眉眼间透着几分邪气。

&ep;&ep;“没想到皇兄也来了啊,看来皇兄日夜勤政也想偶尔来放松放松,这处的避暑山庄,臣弟每年都会来一回,玩闹设施臣弟基本都熟稔于心,若皇兄有什么不懂之处,大可询问臣弟。”谢斐道:“比起玩乐,孤的确不及三弟,孤每日要处理政事忙得难以歇脚,不得不减少闲暇的时日。”

&ep;&ep;谢温笑意渐淡:“便难怪父皇也时常夸赞皇兄勤勉,臣弟也敬佩不已,可惜了。”

&ep;&ep;可惜他三个月前,被面前这个讨厌鬼谢斐狠狠摆了一道,气得父皇卸了他手中的政事,让他禁足一个月。

&ep;&ep;好不容易解禁了后,才发现留给他的重任已然不多,他拼命想在父皇面前做一番成绩,可每每都会碰的一鼻子灰,最近也是母妃劝他放松下来,莫要把自己逼得太紧。

&ep;&ep;谁知来了这避暑山庄也能看见讨人厌的谢斐。

&ep;&ep;姜唯洇慢慢归位,站在了谢斐身后。

&ep;&ep;谢温瞧他身旁是陌生的小太监,诧异了会儿也没多做他想,正想再做个样子与谢斐寒暄。

&ep;&ep;哪知谢斐眉梢微挑,“还有事?”

&ep;&ep;“……没。”

&ep;&ep;谢斐便直接提步走了。

&ep;&ep;谢温留在原地僵持了片刻,简直要气笑了。

&ep;&ep;他总是这般目中无人,眼高于顶,除了帝后,他谢斐的眼里还能看见谁?

&ep;&ep;偏生他又生得好看,只要端一副高岭之花的禁欲模样,便轻易地让长安的众闺秀对他魂神颠倒。

&ep;&ep;都是皇家血脉,他凭什么?就凭他出生便被册封为太子?

&ep;&ep;谢温笑得阴森。

&ep;&ep;他可真想把谢斐这张虚假的面具彻底撕下来,让众人看清他的真面目,定是丑陋不堪的。

&ep;&ep;**

&ep;&ep;因后日才是真正的宴席,今日陆续到了避暑山庄的基本都是与安国公府关系亲近的人。

&ep;&ep;静贞郡主夜里便组织了一场家宴。

&ep;&ep;到场的宾客除了太子、二皇子、三皇子及谢柔几人之外,便是孟乐安与陆曦行。

&ep;&ep;招呼了最尊贵的太子后,静贞问道:“时景怎么没来?”

&ep;&ep;孟乐安道:“他临时有急事,大概要明日午时才能到了。”

&ep;&ep;晚宴的佳肴美馔很是丰富,但入座后有几人各怀心思。

&ep;&ep;沈云绣是静贞郡主的长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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