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程楚修那个讨厌鬼的弟弟怎么还进皇兄的千机营了!讨厌鬼的弟弟也讨厌得很,还敢跟她皇兄抢人,看她怎么阻止他!

&ep;&ep;谢柔也气得加重步伐跟了上去。

&ep;&ep;程楚暮寻过来时,姜唯洇正在背书。

&ep;&ep;她担心殿下晚上真的要抽查她背的如何了,虽然那书上的内容她觉得很羞耻,但若是背不出来,殿下为难她怎么办。

&ep;&ep;她纠结了一上午,还是打算老老实实背出来。

&ep;&ep;正背到一对夫妻的洞房花烛夜时,身后响起了一道犹似带笑的声音:“洇洇,你在做什么?”

&ep;&ep;姜唯洇背这种东西本就心虚,她坐在凭栏处,被这声音吓得将手中的书都仍到长廊前的丛林里了。

&ep;&ep;“呀……我的……”

&ep;&ep;程楚暮从身侧绕过来,顺着姜唯洇的视线看过去,好奇道:“是什么掉了?我去给你捡。”

&ep;&ep;“欸,别别别。”

&ep;&ep;姜唯洇着急地抓住程楚的手臂拦下他。

&ep;&ep;那温软的手感登时就使程楚暮走不动道了,他脸颊微红,不敢回头,身体也僵硬地极其板正。

&ep;&ep;姜唯洇没察觉出他的异常,只一心不敢让他去捡那本书。

&ep;&ep;“那个,我一会自己捡就好了,程小公子怎么来东宫啦?是来找我的,还是找太子殿下呀?”

&ep;&ep;程楚暮清了清嗓子,慢慢转过身来。

&ep;&ep;“洇洇,你忘了我的话?叫我楚暮哥哥就好,你我幼时相识,不必如此见外。”

&ep;&ep;更何况,他还是她未婚夫呢。

&ep;&ep;若非洇洇现在失忆了,他不敢冒然将此事说出来吓着她。

&ep;&ep;姜唯洇疑惑了会,在程楚暮的灼热眼光下,缓缓启唇:“楚暮哥……”

&ep;&ep;话未说完,便被谢柔打断了。

&ep;&ep;她盛气凌人地走过来,冷声道:“什么楚暮哥哥,恶心死了!”

&ep;&ep;“洇洇,不准这么喊他,你若喊他哥哥,我皇兄会吃醋的!”

&ep;&ep;姜唯洇“啊”了一声,自言自语道:“吃醋?”

&ep;&ep;谢柔用力地点头,“没错!”

&ep;&ep;她走到姜唯洇身旁,小声道:“我皇兄吃醋定是会生气,他一生气,那我们所有人都会倒霉的。”

&ep;&ep;姜唯洇没明白殿下为何会吃醋,但她听懂了生气的意思。

&ep;&ep;殿下若是生气了,那她准会倒霉。

&ep;&ep;她鼓了鼓脸,朝程楚暮摇头,“我不能这样叫你。”

&ep;&ep;程楚暮怔了一瞬,心里酸酸涩涩的不舒服,他很想多问几句她为何这么在乎太子的心情,但现在身旁有个碍事的公主在。

&ep;&ep;未免给姜唯洇添乱,他淡淡地笑了声:“好,你想怎么叫都行,但不能再那般见外了。”

&ep;&ep;**

&ep;&ep;康华坊一座二进二出的宅院。

&ep;&ep;孟时景从大理寺出来后,便回到了此处。

&ep;&ep;这院子是当初他买来给自己不想回孟府时遮风避雨的地方,没料到如今却起到了作用。

&ep;&ep;宅院不算大,所以只请了几个洒扫的下人。

&ep;&ep;孟时景转身关门的那瞬,又一次感觉有一道黑影在角落看他。

&ep;&ep;并非他的错觉,自从从崇山回来后,他便时常感觉有人在暗中盯着他的举动。

&ep;&ep;那人似乎并无恶意,目送他进了屋子便离开了。

&ep;&ep;书房内,孟时景的侍从琥珀推开房门回禀道:“公子,如您所料,那个男人今日又来了。”

&ep;&ep;整整五天了,一天都未曾落下过,日日都来看孟时景,却从不现身。

&ep;&ep;孟时景沉吟了片刻,道:“你与我的身形相似,穿上我的衣服出去一趟。”

&ep;&ep;琥珀道:“公子是想把那人引出来?”

&ep;&ep;“总被人暗中盯着不反击,你公子我还没那么懦弱。”

&ep;&ep;夜色浓重,街道静到只能偶尔听到夜工行路的脚步声,琥珀听从孟时景的吩咐,换了他的一身青色长袍,用披风的兜帽遮住自己大半张脸,便神神秘秘地出了院子。

&ep;&ep;少顷,一道黑影犹夜风似的掠过。

&ep;&ep;琥珀将男人带到了孟时景定好的位置,便转过身来露出面容。

&ep;&ep;男人也丝毫不惊讶他假扮成孟时景,仍旧沉静地站在原地。

&ep;&ep;孟时景缓缓从后现身,淡然从容地问:“你究竟是谁,为何要跟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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