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小姐,您真的不用晚餐了吗?”

&ep;&ep;“嗯,没胃口。”

&ep;&ep;瑙西卡从水里钻出来,水珠顺着肌肤扑簌簌滚落,比起牛奶般的肌肤,胸口与后臀的斑斑红痕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ep;&ep;氤氲的雾气缭绕,她的身体宛如蒙上一层轻纱,像迷失森林中的仙子。

&ep;&ep;苏西垂目递来浴巾,静谧的温泉山庄里,能近身服侍瑙西卡的只有她。

&ep;&ep;舞会一结束,瑙西卡便去了这里。

&ep;&ep;无法忍受浑身的黏腻与薄汗,还有琉尔饲养给她的饱胀情欲,整具躯体虚脱得像被抽干了似的。

&ep;&ep;一定是那杯酒的缘故,他在里面下药了吗?否则她解释不通,为什么只要遇到他,她就会失态。

&ep;&ep;将胴体擦拭干净,瑙西卡盯着烛火晃荡后的月色,问道:“查出来了吗?”

&ep;&ep;苏西跪地收拾着肥皂与换下的衣物,“戈诺探听出了些许,那位吉普赛女巫虽说上个月才搬来维塔,但每日来造访的人有增无减,口碑很好。”

&ep;&ep;“在哪儿?我要去会会她。”

&ep;&ep;正好趁父亲不在家,又打发了老康纳,她可以随意调动车马,出行无阻。

&ep;&ep;苏西捡着脑海里的回忆谨慎答道:“靠城郊的南丹区。”

&ep;&ep;事不宜迟,瑙西卡顾不得腿间的酸软,披上衣裙大步朝外走去,“带上两个家丁。”

&ep;&ep;苏西赶忙应道:“我去叫万法和达瓦。”

&ep;&ep;那俩冒失鬼?

&ep;&ep;“等等,换几个壮实且嘴巴严实的,”瑙西卡皱眉,绿眸如经洗涤般变得清冽,“另外还有,让戈诺继续调查。”

&ep;&ep;“是,小姐。”

&ep;&ep;马蹄声声,伴随阵阵威严的呵叫赶路。

&ep;&ep;驶往城郊的这辆马车上,厢体被长幔遮净,远远望去只能看见照明的灯盏,从车夫到随行侍女无一不披着厚大的深色斗篷。

&ep;&ep;虽说略显古怪,倒却在南丹区数见不鲜,毕竟这里鱼龙混杂,没人肯轻易亮出身份,过来办事的男女一个赛一个的神秘。

&ep;&ep;瑙西卡是第一次接触这个地带,发现维塔城的宵禁在这里名存实亡。街边两头估计塞满了人,哪怕窗门紧闭也能听到过分热闹的叫喊在不断倒退。

&ep;&ep;“小姐,就是这里了。”马车行进的速度缓缓降下,苏西帮她掀开窗幔一角,破布搭起的杂货铺里的一点橙光落入她的瞳孔。

&ep;&ep;瑙西卡与苏西一同下车,她拢紧身上的斗篷,踌躇着徘徊不前。

&ep;&ep;不知为何,临到了了竟有些紧张。

&ep;&ep;她安排好叁个壮实的家丁围在铺门口。

&ep;&ep;铺内,吉普赛女巫将秘药递给蒙着黑纱的妇人,“服用之后,两个月内肚子必定见喜。”

&ep;&ep;那妇人接过药欢天喜地般离去了,与瑙西卡擦肩而过。

&ep;&ep;哪怕这次的出行毕竟仓促,但她绝不是善于优柔后悔的人。稳下心神,瑙西卡踱进屋内。

&ep;&ep;“尊贵的客人,请问我有什么可以帮您?”

&ep;&ep;这是瑙西卡第一次见到间接毁坏她婚姻的人,心中沉浮的感觉相当奇妙。

&ep;&ep;失明的吉普赛女巫十指交叉相扣,每根指头上都戴着款式各异的戒指。她露出满含风韵的笑容,瑙西卡看不出她的年纪,反倒被她下排的金牙晃花了眼睛。

&ep;&ep;“什么都可以算哦,上至您领主多余的寿数,下至宠物配种的最佳时间,不论您好奇什么,水晶球都会给您答案。”

&ep;&ep;啊啊…果然是个神棍吗。瑙西卡后倾靠着椅背,对她的灵验程度表示可疑。

&ep;&ep;“那你不妨来算算,我想问什么问题?”

&ep;&ep;吉普赛女巫眨了眨灰白的眼睛,严肃道:“小姐,如果您是诚心求问,我可以给您帮助,但如果您是怀着耍乐的心思,恕我不能接待。”

&ep;&ep;瑙西卡松开钱袋,将成堆的金币推到她的指尖,她一愣,空洞无神的眼眸望向瑙西卡。

&ep;&ep;她悠悠地笑起来,边摸着金币的形状边改换嘴脸说道:“您身上的香味…很甜美,也很昂贵,应该来自凯撒罗维区吧?呀呀,尊贵的小姐,若想得到最灵验的回答,请告诉我您的好奇所在吧?”

&ep;&ep;“我最近有些霉运,是否该小心什么?”

&ep;&ep;女巫用手指在桌面一字一字地写下:Hydro。

&ep;&ep;是古代的语言。

&ep;&ep;“水,您应当远离潮湿的地方,甚至连名字里带有海洋元素的人也不要避免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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